没多久宁檬就听到了何岳峦在里边开始发疯乱咬人的消息——他执意更换律师,并把米律师曾经帮他在恶意收购钦和过程中伪造过文件的事情供述了出来,一举把米律师咬了进去。随后他交代权茹茹是买|凶杀人的施行者,而授意她杀人的,跟自己无关,他把这个罪名推到了靳海洋身上。紧接着他把靳海洋的事情全都交代了出来,好像在恶意报复靳海洋一样。
何岳峦做的最后一件事是,让他母亲到北京来,给他和他的孩子做亲子鉴定。
期间权茹茹被抓捕了。他们这对曾经情比金坚的奸|夫|淫|妇开始互相乱咬,场面一度混乱到无法控制。
宁檬知道何岳峦是心里恨得发了狠,加上苏维然已经交代了所有事情,他想脱罪是没可能了,那不如就把背叛自己的人都狠狠拖下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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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檬第一次和权茹茹见面时,就注意到权茹茹有转戒指的习惯。(116)
后来她发现米律师也有这个习惯。
再回想那次和权茹茹见面,她要求清场,请米律师离开,米律师所表现的对权茹茹的不放心、以及权茹茹面对米律师时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那副像对男朋友情不自禁撒娇的样子,宁檬确定他们之间有问题。尽管权茹茹和米律师都已经克制得很好了,可惜她的第六感太强太犀利。她怀疑过一次自己的第六感,让劈腿的何岳峦从她的感觉中逃掉了,造成了一辈子失去尤琪的遗憾。这次她选择相信自己,不再怀疑她的感觉。
事实证明,她的感觉没有出错。
宁檬很欣慰何岳峦听懂了她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点拨聪明人真是省力气,一点就透,这样真是特别好。聪明人一旦狗咬狗起来会比一般人更讲速度更有效率也更赶尽杀绝。
——尤琪最喜欢的男演员并不是王某强,宁檬让米律师替她传给何岳峦的那番话,其实是在对何岳峦说——他何岳峦啊,就是王某强,而权茹茹是马某,米律师是宋某。
他何岳峦在里边吃苦受难、顶罪扛包,他的老婆和他的律师却在外面苟且得快活。
——尤琪送给何岳峦的第一件礼物也根本不是什么祖母绿的戒指,而是一条奢侈品皮带,那还是宁檬陪着尤琪一起去挑的。那是何岳峦人生中第一次接触到奢侈品,他绝对会记一辈子。
所以何岳峦仔细想一想她的话就会明白她到底是什么意思了。祖母绿,绿莹莹的光;祖母绿的戒指——戒指上应该有蹊跷。一旦认定了这个假设,他就会留意到,原来米律师居然有和权茹茹相同的、转戒指的习惯。只不过两个人的区别是,权茹茹转的是婚戒,而米律师转的是小手指上的尾戒。米律师把戒指戴在小手指上,要么是宣布自己是单身主义,要么就是在为了某个人而独身。
同样的习惯,不是相濡以沫的深度相处是培养不出来的。在发现米律师和权茹茹有着相同的转戒指的习惯以后,宁檬特意去米律师原来工作的律所和他的身边人打听了一下。原来米律师之前是靳海洋的人,当初也是靳海洋把他举荐给何岳峦的。
所以米律师和权茹茹其实都是靳海洋介绍给何岳峦的——与其说介绍,不妨更大胆一点解释为,这是靳海洋在想方设法绑定住与何岳峦之间的利益关系,顺便把对方拴牢为和自己同绑一根绳上的蚂蚱。
何岳峦想明白了这一切,也想明白了他替权茹茹在里面背罪,权茹茹却可以花着他的钱和他的律师夜夜苟合,笑他做了一个便宜王八。而他呢,就为了这么个女人,就把曾经相濡以沫的爱人丢弃掉了。
宁檬猜想何岳峦的心态一定要崩掉了,于是开始发疯地咬,不计后果地咬,哪怕把自己咬成无期也要不停地咬。
宁檬一点都不同情何岳峦,她只觉得他活该。
亲子鉴定的结果非常讽刺,孩子居然还真是何岳峦的。宁檬相信从何岳峦本心来讲,他宁可希望孩子不是自己的。他可能要关在里面一辈子了,给他带了绿帽子的仇敌为他留了个后,有什么比这个更讽刺的?
宁檬觉得这样的结果也挺好,倒不失为是对何岳峦的另一种惩罚,老天爷用它自己的方式让何岳峦恶心一辈子。
孩子最后被奶奶接回乡下了。何岳峦从此心无旁骛全力乱咬。他豁出去了。不豁也不行,苏维然把他海外洗钱和非法集资的事都给捅了出来。他自己反正无期徒刑跑不了,不如索性把别人的罪也都咬得重重的,让他们都在里头尽量长时间地陪他一起受罪好了。
后来何岳峦在乱咬中,把陈晓依也揪了出来。陈晓依被带走调查,在过程中又交代了很多不重复的新问题。
这群人,就这样陷入了每天都有新问题的互相疯咬交叉举报的状态里。
宁檬长舒一口气,对狗咬狗这个词的含义有了更立体、更生动、更深层的理解。
她觉得有点可惜,因为她承诺过邱俊霖,保证不把他交代出去,于是她一面信守承诺,一面心有不甘地看着同样没少干坏事的邱俊霖逍遥法外。
不过她这个遗憾居然让杨小扬给填补上了。
杨小扬拎着一塑料袋香蕉以探望陆既明的名义出现在医院,但她除了问了声陆总恢复得挺好吧之外就没再搭理陆既明。她拉着宁檬的手往床边的木凳上一坐,把探望陆既明买的大香蕉扒了两根一根递给宁檬一根自己吃,一边吃一边说:“阿檬,邱俊霖那王八蛋被我给弄进去了!”
那一刻宁檬看着大口吧唧着香蕉的杨小扬简直就像在看着一只扑棱着膀子的天使。
杨小扬吧唧着香蕉,说:“我知道你重承诺没法动邱俊霖,但我不用在乎什么承诺啊,我划拉了一下邱俊霖在既明资本的时候收受贿赂、侵害公司利益的文件,都交给经侦部门的警察叔叔了,他在搞老陆总和陆总的过程中就算没直接参与肯定也没憋什么好屁,送他进去给警察叔叔们审一审,肯定一审他就得住里头出不来了!”
宁檬简直想给杨小扬鼓掌!
她给杨小扬亲自又扒了一根香蕉:“杨经理,给您!”
杨小扬眼睛一亮:“你给我升官了?”
宁檬点头:“升了!行政经理!”
杨小扬更来劲了,香喷喷地吧唧着香蕉,说:“还有一件事我也得告诉你,阿檬,那个无间道也让我送进去了,以窃取公司商业机密的名义。之前咱们不是给他做了套吗,反正给公司造成的损失看起来也不是太大,就几个亿吧,应该够他喝一壶的。”
宁檬忍不住真的给杨小扬鼓起了掌。
“优秀!太优秀了!杨总,你说你为什么这么优秀!”
杨小扬一甩头发:“跟着你学了这么多年,腹黑学不会,鸡贼我还学不会啊?”她顿了顿,反应了一下,揪住宁檬问,“等会!你刚又给我升官了是不是?妈呀,杨总这叫法咋这么好听呢!”
宁檬点头:“对!从今天开始你是路盟的行政总监,杨总,你太优秀了!”
一直被忽略的陆既明已经快被自己的怒火焚烧成舍利子了:“喂你们俩,能不能尊重我这个大老板一下?就不能有人也给我扒一根香蕉吗?!!”
※※※※※※
这场震动资本圈的大事件,最后以所有做错事的人都受到了应有的惩罚而落幕。何岳峦犯罪情节严重,无期跑不了了,财产全部被封查;闫双勋靳海洋也都轻判不了。米律师权茹茹陈晓依以及邱俊霖比闫双勋靳海洋的量刑稍微轻了点。苏维然的量刑介于两批人中间。
苏维然的律师曾经提出为苏维然做一份精神方面的鉴定,证明他有严重的人格分裂病症。这提议被苏维然拒绝了。他说当他决定为做错的事情忏悔,决定重新做回好的自己,从那一刻起,他就不会再分裂了。
在这期间,王宇父子洗钱的事情也被捅了出来,王家父子同样没能逃脱法律制裁。
到此为止,是真正的一个坏人都没跑掉。
宁檬有点唏嘘。当初她顾忌学姐感受,没有从王宇那边下手去对付何岳峦,而是选择了其他途径。她怜悯了学姐,但老天没有怜悯恶人。所有做错事的人都要受到惩罚。
善恶终有报,生而为人,需走正道。
不久后宁檬听说学姐又出来工作了,为了养活两个孩子,很艰难地从头开始。
人生毕竟没有捷径,女人终究要自立自强,把后半生寄托在男人身上,永远如在钢丝上行走,摇摇欲坠,眨眼倾覆。
一切差不多尘埃落定后,苏维然托律师给宁檬带话。
他对宁檬说,我要是在学校时没选她选了你就好了,我就不会有今天。我们现在可能很恩爱,很有成就,很正面的成就。
可惜,没有人能求得如果,每个人只能去承受自己的每一次选择。每一次选择都会对未来的人生产生巨大的、不可逆转的蝴蝶效应。我当时选了你学姐,你看,蝴蝶效应最终让我变成一个坏人。
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开始真正喜欢你的吗?
当我看到你在这个水深混沌的资本圈,能够坚持自己的原则。
你是从前的我自己,从你身上我能看到以前的我自己,曾经阳光美好过。
我一边怀念曾经的我自己,一边又回不到过去。你那么干净,我这么污秽,所以我经常想,干脆把你污染成和我一样,我就有安全感了。可你偏偏不被污染。这让我很失落,可也让我更加爱你。
谢谢你没有被我改变。谢谢你把我变回了从前的我自己。你是我的救赎,我衷心希望你能幸福。
宁檬忍着眼圈发热,托律师带话给苏维然:学长,照顾好你自己,愿你归来时,仍是少年。
※※※※※※
陆既明出院以后,宁檬决定不回路盟。她告诉陆既明,她想自己独立运作一家公司。未来的日子不如他们俩比比看,看到底谁能成为资本市场投资之王。
石英举家移民国外,宁檬全盘接手了鹰石投资。
正式成为鹰石老板的那天,很多人给她送花篮祝贺,祝贺她真正意义上成为一名独立的老板。
陆既明没有送花篮,他送了一大捧花,火红的玫瑰花,人肉亲送。
他带着那捧花,到了鹰石投资,在人来人往间,二话不说举着花与对戒就往宁檬面前单膝一跪:“你别说话,听我说!这句话你憋了我好几个月了,再憋我都要急眼了!宁檬,我想做老宁的女婿,你答应我吧!”
宁檬本来有点感动有点想哭,结果被后一句话逗得破涕为笑了。
这个讨厌的人,可怎么办啊,连求个爱都要这么出乎意料。
他可真是烦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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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既明终于还完了债,他从此又是堂堂正正的大老板。
宁檬和陆既明没有忘记跨年夜那天晚上他们雄心勃勃的大计划——做院线和影院。
宁檬做了项目计划书,发给了老大哥梁总和不一般的薛玉佳女士。她在计划书中阐述了未来民众在电影消费方面还有巨大的增长空间,他们可以一起合作院线事业来承接占有这个巨大的消费空间。
梁总和薛女士都特意来了一趟北京,宁檬用今时又不同往日的三寸之舌,很快把梁总和薛女士征服了。
宁檬对梁总说:“您手里那么多综合体,客流量未必各个都很高吧?不如在综合体里修建电影院,互相给对方增加点客流量!”
她对薛女士说:“薛总,您手里有家公司下面有条院线,院线下就两家电影院,还全都在亏损,我想其实您搞这个就是玩票性质的,也没在乎赚不赚钱。但这样亏着毕竟是种资源浪费,不如您让我收购了您旗下这家公司,把院线转给我吧!我的院线公司成立时,给您股份,干股都成!”
或许有钱人不在乎小钱,或许宁檬的项目计划书做得很好,让两位牛人看到了未来的美好前景,他们最后都同意了宁檬提出的合作方案。
宁檬和陆既明以自有资金入股合计51%,梁总以资金加部分综合体资源入股20%,薛女士以资金加旗下院线公司入股20%,其余9%由宁檬留给她投资过的公司老板们认购,包括之之科技余大义,荟影视柳敏荟,服装公司唐正旺,游戏公司翟老板,她的lp王总,衍生品公司老板,动漫公司老板。她从来不是吃独食的人,有好事时她想着别人,别人也才能在有好事时想着她。
盘子组好,说干就干。
宁檬和陆既明的院线公司,红红火火地运作了起来。
【结束】
2017年底,宁檬和陆既明的院线公司初具规模,在北京的影院率先建好开始正式营业。
营业前夕,律师给宁檬带来一个好消息,他们的官司打赢了,新闻媒体被判须为不实报道公开道歉。
宁檬感受到了邪不胜正不是一句空话,她在心里对尤琪终于有了一个圆满的交代。
2017年跨年夜这一天,是宁檬和陆既明投拍的电影——那部关注抑郁症的片子的首映日。
宁檬把首映会地点选在了自家新开的影院。
起初她和陆既明对于来参加首映会的观众人数不太敢有过多的期待,毕竟这是一个小众的题材,这是一家新开的影院。
但很意外,首映会当天来了很多人。
宁檬很感动、很感动。
这个世界还是充满爱和温暖、力量和希望的。
宁檬的老朋友们也都来给她捧场了。
地产大佬梁总;不一般的薛女士;和她签署十年战略合作伙伴协议的王总;已被上市公司收购的之之科技董事长余大义;正在三轮融资的荟影视总裁柳敏荟;在运行借壳上市的游戏公司翟老板;衍生品公司的老板;动漫公司的老板;她的各位优质lp投资人;她和陆既明的好兄弟曾宇航、许思恬……以及,替尤琪来见证电影的安中。
到场的每个人都在反射着宁檬这几年来,在资本市场中做出的佼佼战绩。
宁檬一一谢过她的这些伙伴。
影院里,灯熄了。
她在黑暗中拉住身边陆既明的手。
她在自己的影院里,身边坐着她喜欢的人、她余生挚爱的伴侣,他们一起看着他们投拍的电影,一部关注抑郁症人群的影片。
黑暗中,宁檬泪流满面。
——尤琪,你看到了吗?这是我对你的祭奠。希望你一切都能安好,不管你究竟是在这一个世界,还是在另一个世界。
【尾声】
在一起之后,陆既明问宁檬:你说两种男人的钱你不用。我猜两种男人是喜欢你的男人,和你喜欢的男人。你说不准确,还举例这两种人是苏维然和我。所以正确答案到底是什么?
宁檬甜甜一笑,告诉陆既明:这两种男人的确切答案是,我以前的男朋友,以及,我今后的男朋友。
陆既明琢磨了一下,乐开花了:“哎哟你个不害臊的大姑娘,那会儿就认准我要成为你男朋友了是吧?”
宁檬懒得搭理他大尾巴狼的得意样儿。
她问了陆既明一个问题:“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陆既明看着她,神色变得温柔起来。
——喜欢的萌芽,应该是你来做我秘书不久吧。
那天我在发脾气,我要赶走项目总监。我脸上嘴上发着脾气,但心里其实挺着急的,我想赶紧有个人给我递个梯子让我下台阶啊,难不成真让我把投资总监开了啊?结果这帮二愣子,谁都不懂!他们全都生劝我:陆总别啊别啊。
他们这么个劝法,我要是听了,我特么威严何在?
我其实心里挺急的。就这功夫,你这个新来的就晃我眼前来了,我就冲你吼拿你开刀。我问你晃过来有什么屁事。你说没有没有,就是觉得老板的话大家得听啊。后边这句话你还加了点重音。
你一说完这句话,刘一天那个人精听懂了。他立刻说:我同意陆总,开除,必须开除!
我喜欢这梯子,因为吧,我终于能说:你说开除就开除?凭什么啊?我还不开除了呢!
就这样,结局总算皆大欢喜了。
我本来以为那次是你误打误撞的意外。但后来我发现,我的一切习性你都懂,默默懂。
我喜欢宝蓝色,我喜欢攒签字笔,我喜欢别人走在我右侧。我不喜欢吹空调,不喜欢穿秋裤,你因此给我准备加热坐垫。
我发现这个小秘书,实在太特么贴心了,我实在太喜欢了,我离不开她了。
——至于真正喜欢上?
可能是我喝多那天,你送我回家。你以为我喝醉了吧,踢了我一脚。我吓唬你,坐起来抱住你踢我那条腿,让你找间客房去睡,别走了,不安全。抱着你的腿时,我觉得它手感真好啊,就像长在我怀里了一样,那么契合。那一脚,你把我的心踢动了。
——真爱上你是什么时候?
可能是发现喜欢你之后,从此每一个冥思静想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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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既明问宁檬:“你呢,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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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的呢?
在*市的那个冬夜,她听他讲述他和梦姐的事情。那一夜她血管里的血比夜都凉。
她陷入前所未有的纠结,这纠结甚至令她抑郁。
喜欢一个人,又不想不去喜欢这个人。想忘了一个人,又不想忘了这个人。想回到过去在动心那刻之前转身走另一条路,可是又回不到过去。
很多次她都在想,要是能回到得肠胃炎那一天就好了,再回去她一定不让他送她去医院,一定不给自己机会对他动心。
她肠胃炎那次,躺在医院的临时病床上挂吊瓶。她床位旁边的窗户漏风,她躺着觉得冷,可是忍着没有说。她太怕又给人添麻烦了。直到她打了个喷嚏之后,他站了起来。他走过来假装看吊瓶里的液体还剩多少。其实吊瓶里至少还有一半的药液。他一直盯着药瓶看,没话找话地硬表现着不耐烦:怎么还剩这么多啊?这一滴一滴的,可墨迹死了。他嘴巴虽然叨叨着,人却一直站在那里,没有动。他好像一直在看着吊瓶里的液体不耐烦,但其实她知道,他是站在那个风口前在替她挡风。
他看起来好像是一个刚硬无情的人,可他其实比谁都温柔多情。
他站在那,若无其事地挡着风口。那一刻,她爱上了他。
【最后的最后】
2017年12月,宁檬30岁。距离她从既明资本辞职,距离从宁秘书到宁总,她用了五年的时间。
在这五年时间里,陆既明从暴躁的、不食人间疾苦的、老板病爆棚的大喷子总裁,变成了逆境重生、坚忍慈悲、知冷知热的大暖男。
他32.5岁了,对30岁的宁檬说:你一定要嫁给我,因为你得知道,我至死不渝地爱着你,没有你,我可能会死。
宁檬对他笑,笑得甜美而幸福。
——好啊,你叫我一声宁总,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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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岁的宁檬,回首五年前的自己,那时她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秘书。
可现在的她,有自己的投资公司,有自己的院线公司,有直播、影视、服装、地产、广告、电商、游戏、动漫、衍生品各类资源。她把这些资源做着泛娱乐的整合,资源与资源之间,互相合作,互相促进,互惠互盈。她的事业蒸蒸日上,她已经成为一个非常出色、非常有力量的投资人。
她资本市场的沉浮中,经历了爱,也经历了恨;她被深深感动过,也被深刻背叛过;她对人性极度失望过,也被迟到的正义温暖过;她成就了一番事业,也收获了刻骨的爱情。
如果让她告诉五年前的自己一句话,那么她想说:
“不管你正在经历着什么,都别放弃最初心怀的那个梦想。用力去爱,用力去坚持,用力去追求你的梦想。你的爱与坚持必定会成全你;五年后,你终将成就一个化茧成蝶的你自己。”
——谨以此文献给每一个敢于心怀梦想的你,让爱与坚持成为你的翅膀,未来你一定会看到一个化茧成蝶的你自己。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