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冰家主关心,老夫已经无碍了。”红天生生咽下这口恶气,强挤出抹笑说道。
说话间,五位大圣师在圣师的簇拥下缓缓抵达端殿。
窃窃私语的众人纷纷噤声,恭敬地匍匐在地上,恭迎大圣师驾临,就连五大世家的家主也没有例外,全然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
流云罢罢手,命众人起身,而后,下令将反叛者带上来。
一道银色的刺眼光晕在高台上腾地升起,传送阵显露在台面上,等到光晕散去,被使徒摁住双肩的银家幸存弟子,率先出现在台上。
“跪下!”
使徒一脚踹中三名银家弟子的膝盖。
银儒御咬紧牙关,宁死不跪。
“有骨气啊。”流云阴冷地笑着,凌空挥出一掌。
后有使徒摁压,前有攻击逼近,银儒御逃无可逃,腹部被灵力拍中,丹田瞬间毁去,噗地喷出一口血。
“哼,吃硬不吃软的家伙。”使徒用力摁住他的肩膀,将他活活摁在地上。
身负重伤的银儒御纵使再不甘心,也无力再做反抗。
充血的眸狠狠瞪着台下威风凛凛的五名大圣师,目光凶狠,似要吃人。
流云挑眉迎上他愤怒的视线,极其挑衅地露出一笑,然后笑脸一收,冷声命令道:“行刑!”
押送银家人的使徒当机立断从高台飞下,他们刚撤离高台,只见台上咻地窜起一团熠熠的青色火焰。
“是炼器师的本源火种。”旁观的武者惊呼道。
“哈哈,被炼器灵火焚身,他们不仅人得死,灵魂也将被摧毁,活该!这就是忤逆神殿的代价。”
“烧死他们!烧死他们!”
熊熊大火映红了台下众人的脸,没有人觉得残忍,他们痛快地笑着,大声嚷嚷着,只盼望这火能烧得再旺些,再久些。
青色火焰成圆形,围绕在三名银家弟子身旁,以一种肉眼能见到的缓慢速度渐渐缩小。
“不要怕,”银儒御咬牙说,“银家没有懦夫!”
能为族长去死,他们甘心如饴,只可惜,他们无缘再见到族长为他们报仇的那一天,无缘得见,这些刽子手们血债血偿的那一日!
烈火轰然攀爬上三人的脚踝,沿双腿蔓延过全身,一点点吞噬掉皮肉、骨头,乃至灵魂。
大火里,银儒御三人没有吭过一声,哪怕痛得几近晕厥,仍凭着一口气,生生忍下想要呼救的冲动。
火足足焚烧了近一刻钟才逐渐熄灭,秋风拂过,台上散落的灰色尘埃被风吹散,三条鲜活的生命就此消失。
围观的武者兴奋地拍手叫好,为神殿高唱赞歌。
木华古井无波的面庞上,掠过一丝不快,淡色的唇微微抿紧,与旁人不同的反映,引起冰清和金耀的怀疑,两人对视一眼后,将目光投到他身上。
“木家主,犯上作乱的罪人已经受死,你难道不为此高兴吗?”金耀出声问道,犀利的眼刀像是要看穿木华平静的假面。
“与我何干?”木华凉声反问。
“也是,木家向来与世无争,木家主自然对这种事不上心了,毕竟几天前的血战中,木家可没出一份力呢。”金耀不阴不阳地笑了一声,话意有所指。
流云耳廓微动,听到了他们的争执,斜眼望来。
木华仍是那派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淡定模样,任流云如何打量,也未能看出些许不妥,遂,将视线收回。
“从犯已死,接下来当处决此次作乱的主犯!带罪人月浅曦的同党。”
传送阵再度出现,这次,被使徒押送到高台上的,正是璎珞、南诀两人。
“罪人?真正的罪人是谁,天知地知!你们不要以为杀了我们,就能掩盖神殿在背地里犯下的恶行,早晚有一天,你们道貌岸然的面具会被……”
“啪”
一记耳光无情扇在璎珞的脸上,打断了她的叫嚣。
“死到临头还敢说些污言秽语?”使徒怒不可遏地瞪着她,摁在她肩头的手掌中输出一股灵力,注入璎珞体内。
银针扎身的刺痛蔓延过经脉,璎珞身躯微抖,狠狠吐出口中的鲜血,无所畏惧地咧嘴大笑。
而南诀仍在昏迷中,使徒刚一松手,他的身子就摇摇晃晃地倒在了台上。
“废物。”使徒鄙夷地淬了口唾沫,“就这点能耐,也敢在神殿放肆?”
璎珞气红了眼,身体猛烈挣扎着,想要阻止使徒的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