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偏偏就跳到了他面前,“橙哥,你现在在节食,就不给你送生日蛋糕了。但是我们晚上会下馆子,替你吃一顿好的。”
众人纷纷掏出了自己的礼物,全都是从隔壁村小店里淘回来的,真是应了那句“人傻钱多”,剧组是不是把人家店铺整个搬空了啊!
“破费了,破费了。”余橙拱手,“不过我不过生日的,礼物太贵重我不能收。都让让,高抬贵脚。”
余橙趴在地上找,拉着一堆人往后退,好不容易等余橙把坠子捡起来,说,“你是不是要把这东西送灭绝师太,不对,猫姨,不对,何老师……”
眼睛有点瘸,没看到何晶就坐在后面躺椅上。他汗都快下来了,“谁他妈连灯都不给何老师开啊……”
何晶面无表情地站起来,伸出手,“给我的?”
余橙赶忙说,“何老师我是感谢您一番教导,让我醍醐灌顶,我感觉演戏居然可以这么演,真的我大开眼界……”
何晶:“别臭屁。你为什么从来不过生日,季红太忙没空陪你?余诚挚呢?他那老实人,就是脾气差了点。”
诸围观群众看这俩人聊起来了,自己站在旁边搭不上话,怪无聊的,纷纷把礼物拿回去,撤了。不过也没人心疼,大家都是批发了一大堆,也不只送余橙一个,都是要回去七大姑八大姨经纪公司乱七八糟认识的人人手一个的。
余橙呵呵笑了一声,“除了我出生那天,季女士就没在我生日这天出现过。不过别提她了,我跟她也不熟。”
何晶眉毛挑了一下,“怪不得。”
余橙已经没什么心情了,“何老师,我真的很崇拜您,希望您以后还能多指导我。”余橙深深鞠躬,然后走了。
余橙的家庭实在没什么好提的。季红虽然是他的生母,但是从他记事起就没怎么见过她,唯一印象深刻的就是她在高中的时候回来办离婚,还故意设计让余诚挚打她。余橙甚至觉得,这位女士是把自己还结过婚这件事给忘了,要再婚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是重婚,回来一劳永逸来了。余橙一直怀疑是不是某女士当初搞不到北京户口,用结婚来骗户口的啊?要不然怎么能做人做到这个份上?至于自己,是不是假结婚搞出来的意外,让某女士心中不爽,所以才从来不闻不问呢?至于余诚挚和她平时有没有沟通,那他就不知道了,也不关心。
生日对他来说并非是不能提及的东西,相反,他特别珍视生日,有了这一天,他才能评价一句人间值不值得。但是过生日,他没过过,余诚挚也不刻意给他过,因为小时候他问过“我妈为什么不回来,我要我妈”这种愚蠢的问题。
至于以后过不过……
余橙回到小旅馆,开了灯,赫然发现薄洺穿着剧组发的军大衣坐在窗口,手里拿了一根蜡烛,放在窗台上,手里拿着个打火机跟他说,“关灯。”
余橙苦笑,灭掉灯。黑黢黢的一片,他关了门走进来,“你也记得啊,但是我从来都不过……”
烛光亮了起来,薄洺的五官映在其中,给他宁静祥和的感觉。他好像突然觉得,这感觉也不赖。
“感谢你的努力。”薄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