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角蓦然淡出諔诡笑意:“商嘉年以为本世子只会刀剑相向,这回,本世子要给他玩儿点新鲜的。”
“世子放心,身为同考官的平阳侯,这次定是难脱罪责了。”
***
平阳侯府内,那处被封起来的小院儿又亮起了灯。
官凝青笨拙的翻了半个身子,靠在身边男人的臂弯里。娇声怨念道:“明知现在做不了那些了,你还来这么频繁做什么。”
男人歪过头在她泛着潮红的脸颊上捏了捏,嘴上则无赖道:“嘿~你是肚子怀孕,又不是嘴怀孕!便是做不了那些,也还能做点儿别的……”说完一阵儿浪笑。
“你!”官凝青羞恼的转头对着他肩膀上就是一口!
“哎哟!”男人痛呼一声,立马抽出她枕在颈下的胳膊来,五官狞恶的瞪着她似要急眼。
官凝青出完气了便抹抹嘴儿,双手在男人的脖颈一勾,水蛇似的攀上了他的身子,嗲声哄道:“别急嘛!嘴,自然是能做点儿别的。”说完便将一双丰润的唇瓣印在了男人的嘴上,之后顺着脖颈一路向下……
……
约莫一炷香后,官凝青重新躺回了男人的臂弯里,男人一脸餍足的阖着眼。
她娇缩了下身子,娓娓言道:“元逸,如今孩子眼看就快要足月,霜桃那个贱人的计划又失败了,你可要替我跟孩子谋条活路啊。”
商元逸细眯着双眼凝着她的唇,珠润肥腴,不以为然道:“哼,你还真信霜桃那个蠢货的话?她连你给的药能不能吃都从无质疑,又怎么能猜得透侯爷的心思?”
“青儿啊,要我说咱们就还和以前一样,等你生了孩子好好服侍侯爷,未来侯府的一切都是咱们孩儿的,何必要去冒那个险害他?这回得亏是霜桃没来及出卖咱们,不然你我这会儿要泉下提头相见了。”
“元逸,你以为我愿意去冒险杀商嘉年?他毕竟是个侯爷,一但死了宫里肯定会派人来查,我又何尝不惧怕!可是他既然知道了我的出身,待孩子生下来后他肯定不会放过我的!”她说着说着呜咽了起来。
“哎呀,好了好了!”商元逸不耐烦的帮她胡乱擦了两下眼泪,哄道:“你想想,霜桃都已经死了,以后他商嘉年还有什么选择?他要么原谅你,要么就得当上一辈子的和尚!”
“青儿啊,你压根儿不用怕!等孩子一生,生出来若是个男娃,侯爷的气就消了一半儿了!你到时再想办法多弄些花样,好好伺候他一晚,第二天哪还有什么隔夜仇!”
“那……那若是女娃呢?”
商元逸伸出巴掌轻拍了她脑袋一下,急道:“笨啊!你说你怎么聪明一时糊涂一时呢!若是女娃就更不用担心了,这世上哪有豆腐还没磨好就卸磨杀驴的?他不得留着你条命给他生儿子啊!”
“呃。”
官凝青虽把心放了下来,却觉得这话听着越发让人寒心。这才刚刚伺候完他,他就又将她往别的男人怀里推!
哎,不管商嘉年还是商元逸,皆非良人呐。
但她很快压下了心底的这股怨气,以她此时的处境,除了眼前这个男人还真没谁能再帮她做事了。是以,她无论如何都要稳住他。
她作漫不经心的问道:“对了元逸,你说那个国公府的世子爷对楚妤是使的什么心思?日后楚妤傍上他,会不会反过来对付咱们?”
商元逸咂了下嘴,也是一副想不通的模样,“起初我去醉花阁那次撞见世子爷留宿,还当他就是随便玩儿玩儿的,谁知道这回一绑楚妤,他反应居然这么大!”
官凝青心忖着,女人嘛,本事无非就是那些,还真能在床上飞不成!
“你说她会不会是习了什么秘术?要不怎么能把世子爷迷成那样?”
商元逸嗤笑一声:“她?她能学什么秘术!嫁来侯府两年都没尝过房中滋味儿,哪有你过的滋润?”说着他伸手捏起官凝青的下巴,挑逗道:“一张榻上睡俩爷们儿!”
“哎呀你能不能聊正事儿了!”官凝青一把打开他的手。
“行行行!聊正事儿,聊正事儿!”
官凝青轻叹一声,“你可别小瞧了她!别忘了她现在是开青楼的,手底下天南海北来的那么多妓子,什么花样学不来?”
她不甘的继续道:“哼!依我看,楚妤定是用了些下流法子拴住世子爷的。世子爷风流倜傥眼高于顶的,又从来没亲近过什么女色,她还不得死命的使出花招儿来缠着他!”
商元逸挑了下眉毛,觉得不像这么回事儿啊……“可我怎么看着,倒像是世子爷缠着她呢?”
官凝青闭上眼不再说什么,只是鼻息里透着些许愤愤然……
***
翌日天蒙蒙亮,陆九卿他们便从驿站启程了。
楚妤因着昨晚的事一夜未睡,坐上车后一脸倦怠的连连打着哈欠,想憋都憋不住。
陆九卿随手拾起一册书籍来看,看了一会儿才状似随口道:“今日要连跨两座郊县,午飧不会停车,你若困了就在车里睡会儿吧。”
楚妤原本觉得这样有些不雅,可想到昨晚的事儿,又确实不想与陆九卿大眼瞪小眼的。便轻“嗯”了一声,将头倚靠在辕门的侧挡板上缓缓阖上了眼。
……
“唔!”睡了才没多会儿,楚妤便捂着脑袋痛吟了一声,惊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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