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了第五天后,她觉得没人说话,没人陪是件特别孤独的事,就好像自己被世界抛弃了一样。
时间越往后移,这种感觉就越强烈,尤其是夜幕降临之后,一个人回到毫无人气的大房子,承受从四方涌来的无限孤寂,清冷。
夜深人静躺在床上,她脑海里甚至会自动冒出各种妖魔鬼怪,恐怖袭击,奸杀辱虐等让人毛骨悚然的恐怖事件。
严重的连风带动窗帘的沙沙声都让她胆战心惊。
白天不敢长久待在家里,夜晚又无法安心入睡,就算把卡卡带到房里陪着也没有用。
林听几度崩溃,忍不住打了几次电话问钟斯年何时回,得到的答案都是不确定。
期间,沈暮安来找过她一次。
隔着长长一段距离,看着曾经的少年缓缓走向自己,有那么瞬间,林听觉得恍惚,许是最近日子太过度日如年,她竟有种那人那情于她已是非常久远的的事。
她比参加订婚宴时憔悴了些,沈暮安忍不住皱眉,看了眼她身后别墅,还是只问了句,“你还好吗?”
林听冷笑,紧拉着牵着卡卡的绳子,“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她可不认为他们现在还适合谈论好不好这个问题,她的自尊也不允许自己在他面前诉说现状。
沈暮安面容一滞,有些不习惯也受不了她这种态度,可纵使心有千言万语却也是无从说起,只道:“我听你哥说你是因为欠钟斯年的钱才选择留在他身边,如果可以我想帮助你。”
“不需要。”若不是他早早等在外面,她连见他一面都不愿意,又怎么可能接受他的同情?
若没分手还好,分手了,她最不需要,最恨的就是来自他的怜悯。
林听冷冷的,“乘我现在还没改主意赶紧离开,以后也别再来找我,就算路上遇见也当不认识,否则我不敢保证我会不会真的胡搅蛮缠,把你家搅得鸡犬不宁。”
“所以真的是你让钟斯年处处打压我们沈氏?”沈暮安沉了声。
林听皱眉,愣了一下,自嘲笑开。
原来这才是他此行的目的。
可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我没做过这样的事,就算他真的打压你们那也绝不是因为我。”她就是有心也请不起钟斯年这尊大佛。
“不是为你那是为谁?”沈暮安忽然有些激动,“我承认我们之间的事是我对不起你,你恨我,怨我都没有关系,可你不应该往死里作践自己,给人当情妇,做小……”
“啪。”林听以一个耳光结束了沈暮安的侮辱,并歇斯底里的送了个字,“滚!”
她从一开始就在忍,忍到最后还是没有忍住。
牵着卡卡快步回家,一扇门隔绝外面的一切。
眼不见,心却还是很烦,很难受。
时针不会因为你难受就停止转动,这种度秒如年的日子熬到半个月,在又一次被自己吓瘫之后,林听忍无可忍的再次拨通钟斯年的电话,“钟斯年,我的精神好像又出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