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单身姑娘出门在外的时候。
下午的航班,林听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收拾行李,辞退王婶,这是早几天就跟王婶说过的,她坦白自己明年不会留在安城。
纵使不舍,王婶也还是欣然接受。
林听给她包了个很大的过年红包,一笔可观的遣散金作为对她的感谢。
王婶起始拒绝,最后耐不住她坚持也还是收了。
主仆二人依依不舍一起共进午餐,下午一起出门。
林听叫了两辆车,一辆送自己去机场,一辆先送王婶跟卡卡去南风,后送王婶去短途车站。
卡卡需要有人照顾,王婶也要回家过年。
坐在前往机场出租车里,看着窗外,这座城市,到处张灯结彩,年味十足,遥想去年这个时候,她还在千方百计的想要吸引钟斯年注意,他还带她去逛商场,买好多年货,只要是她喜欢的,需要的,即便她不说他也买买买。
那时什么都不懂的她只觉得感动,惊喜,知道后她才明白,那是他爱她,宠她的表现。
想爱不敢爱,他那时是不是也像她现在这样,越纠结越难过,陷越深越痛苦?
认识她是一个劫。
别墅区保安室人员还记得王婶,听她说是给钟先生送狗便放行让出租车开进别墅区内。
王婶在钟斯年家门口下车,带着卡卡按铃。
随着林听离开南风,她的门禁卡也上交给了钟斯年。
刚来的路上她打过电话,知道钟斯年此时在家。
门铃响了几声,钟斯年出来开门。
最热情的仍是卡卡。
“先生,小姐让我把卡卡送还给你。”王婶重复刚在电话里说过的话。
“嗯。”钟斯年表示自己知道了,“谢谢,进来吧。”
王婶笑着摇头,“我行李还在车上,直接去车站坐车回老家过年,在这也提前祝先生及家人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钟斯年道谢,同时也从裤兜里取出事先备好的红包,“这一年辛苦了,一点心意,也祝您跟家人新年快乐。”
王婶见了立刻摆手拒绝,“这我不能收,林小姐已经给过我了。”
虽然两人现在正处低潮,但在她心里,两人仍是一家人。
“她给是她的,我给的是自己的心意。”他真心感谢她在他不在的日子里把那小女人照顾得那么好。
钟斯年直接把红包塞进王婶手里,不容拒绝的握住,“拿着吧,开年在老家做点小生意,也省得在外面辛苦奔波。”
他对尽心尽力的员工一向很大方。
王婶感动的落泪眼朦胧,连连点头,“林小姐说她明年不回安城,我在老家会时时祝福你们,有情人早日成眷属。”
“会的。”回答很肯定。
……
办好行李托运,换好登机牌,林听在候机厅坐了半个小时才等到自己所乘航班的登机通知。
上了飞机,找到自己的位置,她把手机拿出来,给钟斯年发了条信息,“我走了,勿念。”
发完关机,静等飞机起飞。
坐的经济舱,没几分钟旁边位置入座一个姑娘,主动侧身跟她打招呼,“你好。”
林听本是侧身对着窗外,闻言愣了一下,转身回应,“你好。”
对方笑出两排整齐白牙,“我叫许诺,路途遥远,还望关照。”
“……”林听回以微笑,只是颇有些尴尬的微点下头。
对这种刚见面,还算不上认识就这么自来熟的陌生朋友,她表示满心都是蒙圈。
她不会主动跟人搭讪,更不可能告诉陌生人自己的名字。
“你也是去大溪地旅游的吗?”不知道是没感觉到她的冷淡还是感觉到浑不在意,许诺搭讪的热情并未消减。
别人问了不说感觉又不太好了,林听敷衍的回了个字,“嗯。”
“我也是。”许诺一脸找到同伴的欣喜,“不仅是去大溪地,明年还打算到处走走,励志当名资深驴友。”
林听还是点头,腹诽:你没必要告诉我这些。
许诺暂时消停。
也为后面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拉开时不时的闲聊模式。
比如,我有巧克力你要吃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