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求的。”凌楚翘抢答,“你们都走了以后我才觉得好害怕,一个人不敢睡,所以就按铃叫医生过来守夜。”
凌浩楠黑脸,“医院里面没女医护人员值晚班吗?”
“男的比较有安全感啊。”不能再继续讨论这个问题了,再继续估计就要把人给吓跑了,思及此,凌楚翘捂着肚子,“哎哟,我都伤成这样了,你不关心我还一来就凶,地板这么凉也不抱我到床上去,刚滚下来我都要疼死了,现在都不敢乱动。”
一听宝贝女儿说疼,一看她难受的小脸紧皱,凌浩楠就紧张了,什么事都暂时放到一边,大步走到女儿身边,蹲下把人抱上床,“爸爸这不也是怕你被人欺负嘛,现在先不说这个了,告诉爸爸刚刚摔到哪了?”
说着不等凌楚翘回应就回头对着怵在一边的丰自明问,“你刚刚不是给她做检查了吗,情况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让我女儿不这么痛。”
伤在儿身,痛在父母心。
自己家里也有个受尽宠爱的堂妹,丰自明对这一幕并不陌生,也能理解凌浩楠此时的心情,对提问耐心解答,“从凌小姐的痛感来看情况比昨天稍微好了一点,这一跤除了痛,并没有诱发别的问题,至于止痛,麻醉跟止痛药都可以,但我并不建议这样做。”
他刚刚的按压力度比昨天重了些,不拍片也有八分之九十八的肯定,她这一跤影响不到内脏,而止痛,他是真心觉得没有必要。
其实凌浩楠自己也清楚,麻醉跟止痛药需慎用,现在听他这么说又确定女儿没大问题,当下挥手,“忙你的去吧,有我在就不需要医生陪了。”
丰自明也不愿继续留下,走时简单嘱咐了句,“吃完早餐记得擦药。”
“嗯。”当着爸爸的面也不敢表现的太明显,凌楚翘匆匆看他一眼,“谢谢医生,你辛苦了。”
凌浩楠一声冷哼,即便听到解释,他也还是觉得两人关系不同寻常。
自己养大的女儿,是什么样的性格脾气他清楚,像今早上这样,护犊子似的护着个外人,连句重话都不让他讲的情况是从来没有过。
就这样,陪了一晚的丰自明被请出病房,走时除了少女一声谢,更多的是体验一把被人当贼防的滋味。
而这滋味,在这一整天,只要他一出现在凌小姐的病房就会体会得到,凌父的目光犹如x光在他身上扫荡,精准的想要判定他跟她到底有没有奸情。
丰自明是真不自在,但查房却又是不能拒绝的工作,是不可推卸的责任。
这还不是最要命的,最让他感到无语的是,凌大小姐昨晚自称是他女朋友的事在办公室里传开,面对同事们的恭喜调侃,他简直是百口莫辩,尤其他昨夜还在她房里睡了一晚,真真是跳进长江都洗不清的坐实谣言。
夜晚,爸爸是说什么都不同意让她一个人住院,凌楚翘无奈,只能选择出院,坚决出院。
反正留下也见不到丰医生,见到了也不能说话,最重要的,她伤的不重,不愿意让父母辛苦守夜。
最大的遗憾,直到出院,她都没有拿到他的联系方式。
凌楚翘在家住了几天,每天上学放学,若是凌浩楠不忙就亲自接送,若是忙就由家里司机接送,直到她完全康复继续住校,他也依然让人留意着。
越压制越反弹,越见不到越相思,越相思意越浓,这段时间于凌楚翘而言是抓心饶肺的难耐,每天在宿舍里辗转难眠,缠着室友聊天,散步,吃喝玩乐,几次经过校医务室,明知他不在也还是忍不住放慢脚步。
某个下午,练完跆拳道,坐着休息时,凌楚翘喝完水很是苦恼的对着对面的男人说道,“袁师兄,我好像生病了。”
同样在喝水的袁穆闻言一顿,边拧瓶盖边打量她,“脸色红润,动若脱兔,哪里病了?”
“这里。”手贴向心脏处,“我总是特别想一个人,想要见他,想听他的声音,想要跟他走在一起,想到茶饭不香,夜晚难眠,醒来是他,梦里也是他,感觉自己病入膏肓,无药可治。”
这是相思病的症状。
刚把瓶盖拧紧又松开,剩下的大半瓶水被袁穆喝得干净,完了才起身看着她道,“现在是秋天,不是动物发情期。”
“.....”什么嘛,凌楚翘也跟着起身,不服气的瞪他,“我说认真的,我喜欢上一个人,特别特别的喜欢。”
没眼力见的丫头片子,还特别特别喜欢。
袁穆半侧身冷晲着她,“我对你这种小女生的爱情不感兴趣。”
本来还想让他帮自己弄到丰自明的电话号码,跟他请教追男生秘诀,结果.....
好端端的突然就跟吃了枪药似的,说发脾气就发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