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实际准备,可以在漫长的孕期里养成。
心里并不排斥孩子的到来,29岁为人父,也不算早。
他在睡前想了好多,第二天一大清早还没起床就被全都被打成二维码,碎了。
小娇妻在浴室里咋咋呼呼的叫他帮拿卫生棉。
他懵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起床,把卫生棉拿进浴室递给她,仍有些不死心的,“怎么就来了呢?你确定是生理期么?要不给我看看?”
从怀疑,到接受,再到做好迎接的准备,他都有点期待了,不过几个小时就告诉他,兄弟你想多了,根本没什么孩子,他心有落差也是再正常不过。
与他反应不同,凌楚翘是大松口气,而对他的话,她则是雷的外焦里酥,忍不住瞪眼嗔他,“你出去。”
大姨妈他要怎么看,除了血还是血。
......
前几天听同学说,城南有家很有情怀的老照相馆,在这个数码横飞的年代,依然坚持用胶片相机拍照。
取名,时光蚀痕,是以,胶片能陪我们慢慢变老,随着时光流逝,照片上会逐渐老化,留下时光的痕迹。
有时,缺憾也是种完整。
凌楚翘对这家店很感兴趣,想着了解了解,看看能不能做篇专访,放进灵素的杂志里。
不过,目测做出来也会很冷门,能吸引的也就某些有情怀的,或是有兴趣的人。
随着某企业的倒闭,胶片这东西已逐渐消失,被人们淘汰,甚至在很多比她还小的小年轻的记忆里,压根没有过这东西。
更甚,对这类小年轻来说,当红男女明星的随便一个小专访都比这些老旧的东西来得有吸引力。
她对这个很感兴趣,而她做事,一旦决定就会全心全力把事做好。
不需要再去医院做检查,早餐后两人便直接前往相馆。
提前预约了摄影师,也即是相馆的老板。
凌楚翘选拍怀旧民.国风的照片,拖着她家丰医生一起,拍情侣的,中山装跟旗袍,那时的男女发型跟妆容,加上两人的颜值,气质,连摄影师都说,他们宛如从画里走出来的。
美得很有韵味。
心中有爱,也有默契,每个场景动作,都能从互动中抓拍出爱意满满的照片,效果是比一些人刻意摆出来的好很多很多。
遇到这样优秀的“模特”,摄影师拍得也很起劲,自然聊得也很起劲。
从换衣化妆到拍完照片,凌楚翘自自然然地就把老板从事这行的故事,理念等,她想要知道都基本了解清楚了。
就选了内景,拍到过午才结束。
走出相馆,上了车,丰自明偏头看着女友笑撵如花的脸,俊脸也跟着浮起笑意,问,“要做吗?”
凌楚翘点头,“先等照片洗出来,然后再跟灵素总编谈谈,最后再约相馆老板,这事还得他点头同意。”
她是很有兴趣没错,但如果要刊登进杂志,考虑的因素的会多一些。
“如果需要帮忙就告诉我。”从她跟老板老天时的兴致度就可以判断出结果,这会丰自明并没有一点意外。
凌楚翘系安全带,“你已经帮了,后面如果要确定要做,我自己可以搞定。”
在她身后灵素整个团队,这个自己并非指她一个人。
......
人与人不同,遇事处理方式也会有很大差别,有时让我们发生争执,闹得不可开交的并不一定是多么严重的重大矛盾。
发生争执的起因,可能是马路中央的阿猫阿狗,甚至可能是微不足道的,今天点的菜没有我爱吃的,等日常小事件。
但不管最初的起因是什么,能和解就都不算事,若不能和解,说破天它也是错的。
至少在你心里是错的。
别说旁人,连凌楚翘自己都没想到,欢欢喜喜的出门,甜甜蜜蜜的拍照,开开心心的吃饭,最后竟然会在前往农家乐途中,车子还没开出市区就突然因为一通电话,炸毛了。
她炸毛了,实在是忍无可忍。
因为打这通电话的人是近来一直横在他们中间的黎美菁。
那死女人,不知道在医院里做了什么鬼,住的好好的能把自己的伤口弄裂开,还他妈招来警察,完了自己处理不了,又可怜兮兮的打电话求助。
求助就算了,关键,她家男人还同意了,虽然同意的有些不情不愿。
但这不重要,她只在乎结果。
“她能把你从我床上叫走,从我车上叫走,从任何有我的地方把你叫走,你扪心自问,这是第几次为这个女人抛下我了?”
“她是没有别的朋友,还是没有亲人,医院里是不是只有你一个医生,凭什么上班的时候伺候她,休息的时候还要伺候她?自己说的今天一天都是我的,自己说的,任何时候我不让就不去,都他妈放屁。”
“我明说了,你今天如果再为她抛下我,放我鸽子,我跟你玩完。”明明是心机女,偏要装作风一吹就会倒的柔弱小百花,她真的恨死这种女人了。
有本事光明正大的来撕,她不把她收拾到连妈都不敢认她就不姓凌。
生理期本就不舒服,这情绪一激动,被他调理好的痛经又隐隐有发作的迹象。
情绪本来就激动,因腹痛微拧起的眉,不知情的也不知道原因。
“我们可以一起,用不了多少时间。”丰自明试图劝导她,然抬头说出一句就直接被情绪化的凌楚翘直接打断,“她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去?”
她都说玩完了,他都没有坚定占她这边,凌楚翘气愤又心寒。
“你的态度我明白了,说到底还是放不下,舍不得,觉得她现在是身心受创,寻死觅活,而我身心健康,就该宽宏大量,理解你的处境,成全你的情义,让你当个人人称道的烂好人,呵呵,你太看得起我了,我不仅没有仁慈之心,我还恨不得抽死她。”
割腕第一天,她相信,黎美菁是想自杀的,但后面,经过这几天,她在医院里的表现,她要再相信她是诚心想死,那她就是蠢蛋。
“就这一次,等她出院了我就再也不管了,都依你行不行?”丰自明做出退让,扔出的还是她一直都很想要的。
可凌楚翘已经不相信他了,“在这件事上,你已经透支我的信任,我可以肯定,等她出院,如果再来一次性命堪忧,你还是会义无反顾出手相救。”
治病救人是他的职责,任何时候,他都不可能袖手旁观。
而那女人就是抓准他这个优(que)点使劲闹腾。
气愤之余也感到无力,不想再继续争执了,反正争来争也只有她一个气得要死,反正争到最后也如不了愿,就问一句,“如果我说她自杀是演的,现在的麻烦是故意制造的,你信不信?”
丰自明沉默着,没有回答。
凌楚翘已经知道答案,“想去就去吧,我不会再拦着你了,以后都不会。”
这次是真失望了。
失望到都快要绝望了。
丰自明到底是走了,走之前说了很长一番话,但那些保证啊,好话啊,对失望透顶的凌楚翘的来说都是屁都不如的空谈。
他下车后,她也绕到驾驶座,什么都没跟他说,也什么都不想听他说,情绪波动厉害的她连安全带都没系,直接开车就走。
车速开得还挺快。
对在后面叫她慢点的男人,她是完全置之不理,连包里的手机响都懒得接听,因为从后视镜看到,是他打的。
等丰自明拦到车时,凌楚翘开的车辆早已不见踪迹,不知拐向哪条街。
只是二十分钟后,他手机里收到一条短信,内容,“我刚说的都是认真的,既然你做了选择,那我们就玩完的分手吧。”
发件人:楚楚。
距离那条短信后半个小时左右,他结束通话看到五个来自她的未接来电,立刻回拨,提示对方正在通话中,连着大半个小时都是这样,后面好不容易不占线了,但却是,对不起你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当晚,他还没找到人,就先接到丰筱电话,一开口就是,“哥,你跟小嫂子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