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向除他以外的所有认识的人隐瞒了自己的遭遇,对父母只说是跟他出去散心了。
有他在旁边作伪证,凌家诸位长辈再不放心也信了,她只是失恋了,伤心过度,需要到外面散心疗伤。
而她向长辈们说明分手的时间也很有讲究,过了安检,让丰自明深刻意识到,她这次的分手是铁板钉钉,来真的,让他心急如焚却又一时半会找不到自己,还要经受来自双方长辈的轮番轰炸。
就算不能把他虐的心肝脾肺痛,也能把他逼疯。
而事实也确如凌楚翘所预想的那样,连番接到双方长辈电话,确信她这次的分手不是赌气的说说而已,原本就因找不到她而心急的丰自明彻底大慌。
而站在刚送到家的,她今下午开过的属于他的车前,听着送车回来的人说,特意把车子送洗就是要洗掉她曾坐过的痕迹,她留在车内的味道,预示着要跟他断得干干净净,一点念想都不给他留时,他整个脑袋都嗡嗡的,天旋地转。
最后,当他辗转得知她与袁穆去了三亚,而今天飞往三亚的最后一班飞机就是他们所乘那趟时,他真的觉得自己要疯。
急疯。
分隔两端,她在暖烘烘的三亚一落地就直接住进医院,虚弱让她很快进入睡眠,而他在寒冷彻骨的安城,躺在弥漫着她味道的大床上,睁眼望着天花板,眼眶酸了,胀了,痛了都舍不得闭上,就一分一秒的等待时间流逝,心焦,心急,悔恨,那种强烈的,自己会失去她的恐慌感,让他整颗心都揪着疼。
他原以为,她说分手只是像上次那样的,赌气,等事后他还能把她哄好,却没想,她这次会决绝的直接告知双方父母,一点后路都不给自己留。
......
三亚,某医院。
凌楚翘半躺在病床上,一手吊着点滴,一手划着手机屏幕,一条一条的看那个称呼为丰医生的男人发过来的信息,情真意切的认错,道歉,求原谅。
每一条都像把刀子,扎进心口,越疼越恨,越恨离开的心就越坚定。
病房门开,是袁穆从外面进来。
走到病床边,在床沿上坐下说道:“丰自明已经登机了,十点多落地三亚。”
丰自明能托人查他们的航班信息,他们自然也能查到他的。
凌楚翘锁屏放下手机,反应冷淡,“随他折腾,反正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到我们会住在医院里。”
料到他会找过来,她昨天并没有让袁穆定酒店,横竖她到了这边也要在医院住段时间,而以她对袁穆的了解,他是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扔她一人在医院里的。
偌大城市,茫茫人海,没有目标,要找一个人如同大海捞针,丰自明在三亚待了四天,从顶级大酒店,到普通旅馆都没有要找之人的入住记录。
而除酒店外的其它住宿渠道,别说他,就是让钟老大的人找也要花上很多时间。
电话能打通,但从未被接听过,短信微信发了无数,没收到一条回复。
四天,无功而返。
去凌家,欲认错再打听她的下落却是被拒之门外,凌父冷言冷语,“别说我不知道,就是知道也不会告诉你,既然已经分手,那你以后就不要再来我家了。”
凌楚翘每天都会给家里打电话,但除了地域三亚,具体自己所在何处是从未透露过。
凌浩楠护女心切,他不信,目标转向相对容易攻破的凌楚玲,同样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不仅如此,凌楚玲回去上课前还送了他一句话,“我姐说她跟你分手是认真的,让我以后不要再叫你姐夫。”
姐妹两同一所学校,不同专业,不同学历,他在凌楚玲那没打听出个所以然,那便问问她的导师,结果是,她请了病假,直到下学期开学。
这个学期不足半月就要放寒假了,也就说她连期末都不会回来。
而放寒假也就意味着春节快到了,按照计划,他们本该在年底的时候举行订婚仪式。
现实,他把自己知道的她的朋友,同学,不分男女都问了,除了死活不接他电话的袁穆,竟没有一个人知道她在三亚的落脚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