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自明你疯了!”她紧紧抓着椅子,半开的车窗,风呼呼地,吹得她一头长卷发张牙舞爪,似群魔乱舞。
男人这次是理她了,减慢车速扭头看她,“对,我就是疯了,被你逼疯的。”
自她单方面提出分手,他的日子就没好过过,好不容易等到她回来了,结果呢,要么对他爱答不理,要么就是把他气死。
近一个月,光是他看到的,她身边的男人来来去去,都不知道多少个了,就在刚刚,他去把她带出来时,她还一头扎进别人怀里。
他气的都想把那男的弄死。
凌楚翘撇开瞪视他的目光,不敢看他气愤又受伤的眼眸,“我不想跟你说这些,更不想坐在你车上,你放我下去。”
坐在这辆车上,她会想起那天的不愉快。
丰自明完全不知道她那天跟自己分开后的事,自然也就不理解,对她此时的要求,采取置之不理的态度。
于是,触动伤心事的凌楚翘炸毛了。
不管不顾的冲着他吼,“我让你停车,停车,我不想坐在你车上你是听不懂还是怎样?”
“我不要去你家,你赶紧放我下去。”
“丰自明,你别逼我更加恨你。”
她的情绪太激动了,按理该是涨红着脸,但她实际却是脸色发白,丰自明只撇一眼就发现不对劲,忙把车停下。
“你怎么了?”再大气都被暂时抛到一边,“是刚刚车开太快了,不舒服吗?”
她在酒吧里玩,应该喝酒了,喝酒会晕。
胸脯剧烈起伏,凌楚翘粗喘着气,语气是冰冷的,命令的,“马上解锁,我要下车。”
“吧嗒。”车门锁开。
毫不犹豫的拧包,推门跳下去,大步朝着车子驶来的方向走。
丰自明也紧跟着下车,大步追上她,一把将她抱住,“别走,我不准你回去。”
紧紧把人禁锢在自己怀里,过路车辆哔哔叫个不停。
他把人带到路边上,依然紧抱着,“楚楚,宝贝,我错了,我改,我以后再也不乱跟异**朋友,再也不抛下你了,你再原谅我一次,给我次机会好不好?”
“除了分手,你想要我怎么样,想要我做什么,你说我都听,你别这么轻易就说放弃。”
“老婆,没有你的日子好难过,房子好空,睡觉好冷,吃饭好没味,生活好无趣。”
作为丰家掌权人的独子,虽是男儿但要说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也不为不可,在家是太子爷,在校是各科老师,甚至校领导的重点培养对象。
人生就像开了挂,从小学开始跳,现在未满29岁早已修完博士学位两年,用时比常人短了好几年,工作后,无论是实习期,还是转正后,从来没出过错,病人,病人家属,医院同事对其都颇为称赞。
在绝大多数相识人眼里,他谦逊,绅士,温和,但骨子里还是个骄傲的人。
他也有骄傲的资本。
就是这样一个骄傲的男人,此时正抱着她,用一种低三下气,甚至可以说是祈求的态度,跟她讨要机会,求复合。
凌楚翘心里并没有一丝报复的痛快感,而是揪得生疼。
甚至有那么瞬间,她很想抬手回抱住他,最终还是忍住了,手垂在身侧紧握成拳,贝齿紧咬着唇,使劲全力去掰他圈住自己腰肢的双手,未果,出声,“机会我以前给过,不会再给,既然已经走到尽头,那就好聚好散,纠缠不休会让我看不起你的。”
圈在腰上的大手似铁,纹丝不动。
“我没同意就不算结束。”管她看不看得起,现在不纠缠以后就真的一拍两散,再没可能了。
男女力量悬殊,加上他又使劲了力,凌楚翘挣了半天挣不开,反把自己累得直喘,她放弃使用蛮力,闭了闭眼,忍下。
“你这样让我很难受,弄疼我了。”心难受,被他紧圈着的腰肢也肉疼。
丰自明一顿,抱着她的双手缓缓地,松开一点点。
只是不让她疼的,不再那么紧的一点点而已。
他低头晲着她已恢复红润的脸蛋,眼眸里蓄着深情也有着恐慌,开口低柔地叫她,“楚楚......”
盘旋在心上的两个字,经过喉,溢出口,拖长的尾音像是饶了圈,无形的丝线,钻进耳朵,又缠在她心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