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她出沼泽,又一点点帮她找回自信,找回个性,一步步带领着她,从害怕出门,抵触出门,到可以独自出门,用时一个星期。
而林听不知道是,她最前面几次出门,钟斯年都是跟着的,只是换了辆车,没有露面,看着她从紧张到后来完全放开。
跟了三天钟斯年才算放心。
她不知道,她第一次完好出去,完好归来,钟斯年特别想拥抱她,鼓励她,奖励她,但他没有,就像那些掩藏在心底的浓烈感情一样,他对她的良苦用心也不能说与她听。
他连对她好都要找尽各种理由借口。
很矛盾的,既想要她知道,又怕她真的知道,于是他就一面对她好,一面又从小事上欺负她,语言上,行动上。
让她既依赖他,又始终对他存着一份惧意。
在家陪伴林听一月有余,钟斯年被老爷子叫回老宅,吃午餐时见过凌楚翘一次,不过也仅仅是与家人一起吃个饭。
他心里惦记着第一次独自在家的小丫头,连过场都懒得应付,而凌楚翘也并不想浪费时间跟他假装约会,自然这饭一吃完,一出门两人就各上各车,各走各路。
当钟斯年赶回家,看到小丫头不仅没出状况,还做了午餐,把自己跟狗都照顾得很好,他就知道,自己可以放手,恢复工作了。
心里有种强烈的,这段时间的付出没白费的欣慰感。
除了自己亲力亲为的照顾,为了能够让她尽快恢复到正常状态,他是让丰自明把精神疾病专家,心理医生,中医调养,都找了齐了。
刚好,过几天可以带她盛装出席渣前任的订婚宴。
除了在她尚未清醒时就已经受到惩罚的精神病院的院长,医生,护士,剩下的林家母子,沈家母子,所有参与欺负过她的人,该打脸的打脸,该膈应的膈应,该收拾的也该提上日程了。
那些人从她手上抢走的,他都要一点一点的为她讨回来,慢慢的讨,才能更大程度地折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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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钟斯年跟林听的绯闻传得沸沸扬扬时,凌浩楠打电话吧钟启合训了顿,杨明,“本来没感情就很委屈了,现在连忠诚都做不到,这婚我们凌家不接受,你爱怎么折腾都随便,我凌浩楠不怕举家跟你耗。”
不就是钱么,最坏不过是像之前想的那样,把公司卖了。
不同于父母的气愤,压在心上的大石落下,凌楚翘是身心轻松,心情焙好,尤其当她从丰自明嘴里得知,钟斯年对林听的感情,绝不会娶自己时,她觉得马上就要解脱束缚,开心的想要飞起。
当然,这种开心她是没表现给丰自明看的。
电话里,他也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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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林听给钟斯年的感觉是容易知足,那凌楚翘给他的感觉就是打蛇随棍上,不知什么叫做见好就收。
具有成为奸商的潜力。
本来,他主动提出解除联姻是正中她下怀,于双方有益,偏偏她就是不知足的,非要提点要求,还是他比较抵触的那种要求。
她说:“你想结束我是没意见,但我有一个小小的忙想要钟哥哥帮,那就是请你给我们灵素拍一期封面,再做个专访。”
女性杂志,以前的封面也都是清一色的女性,最近她做了两期实验,发现用男性做封面,销售比以前高百分之十。
像钟斯年这种,有才有事业,有身材有颜值,还自带话题,名气的极品型男,如果愿意拍,她有预感,销售量会蹭蹭上涨。
梦想很肥美,现实很骨感。
“我今天只是通知你,并不是在征询你的意见。”并不是每个女人都能做林听,钟斯年是不会接受这种条件的。
他也不需要用满足她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不过,“我自己不帮你拍,但可以给你推荐一个人。”
“谁啊?”凌楚翘想,他不好啃,可以留着慢慢磨,暂时可以看看他推荐的人,看看有没有价值,能不能拍。
钟斯年满含笑意,嘴里吐出三个字,“丰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