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璐和苏兮倩同时僵住了手,彼此瞧了瞧对方蓬头垢面的模样,又顺着宫婢话音看了看。
穆商言没注意到不远处发生的事,他正听丁诺说,有宫人见傅娘娘面色不愉,杀气腾腾地去了嘉悦宫。
他虽不晓得穆书夜同她讲了些什么,以至都用上‘杀气腾腾’这四个字,想来是气的不清。
长久以往的经验告诉他,这个时候一定要将‘死道友不死贫道’这个理儿按到底,彻底将自己从这桩事里头摘干净,把这口黑锅留给穆书夜一个人背。
不然最后,死的就还不知道是谁了。
那端几人人见穆商言往嘉悦宫的方向去,不由得都浅松了口气,薛璐和苏兮倩互看一眼,相互在眼中看见了憎恶。
若不是这个贱人,怎么会错过和陛下相遇的机会。
心里想着,手上自然就少不了用力,恨不得将对方扯成个秃子,方得以发泄心中那股子愤恨。
此时又见穆商言走远,知晓今日这般努力都作白费,干脆就互相撕扯起来,惹得一旁拉架的宫人美人娘娘叫唤个不停。
傅椋已经笑得彻底趴在椅子上直不起腰了。
兰絮见怪不怪,掩着朱唇打声哈欠,“这乐子如何?咱们皇后娘娘可瞧得顺心了?”
作者有话说:
宝宝们,看看专栏的作收和预收,点一个小收收吧~,一个预收鸭!《长公主她又撩又怂》
病秧子乐冉及笄的那日,皇帝驾崩。
圣旨一道,使她从公主荣升上了摄政长公主的大位,和权倾朝野的左相宋铖对了个正着。
传言中,左相宋铖位高权重,把持朝政,朝野传他欲有摄政之心,玩弄权术,迫害忠良,乃大奸大佞之臣。
先帝弥留之际逼不得已,下遗诏立摄政长公主对其牵制。
坐上皇位的,是乐冉才满八岁的亲弟弟。
看着底下失去爹娘张嘴嗷嗷待哺的一群弟妹,还有宋铖那张整日阴沉着的黑脸。
乐冉深吸了口气,勒紧裙腰,挑灯夜读,一口药一口糖,表示道阻且长。
可政事真的好难嘤嘤嘤……
受不了的小公主累呼呼咬着笔杆子趴伏案上,脑子一转,想出了个绝妙的好主意。
她!要招宋铖当驸马!养废他!
身为人见人怕的奸佞,宋铖头一次发现事情有些不大对劲。
譬如那个从前往日里看见他,就吓白了面色的小公主。
这几日里不是偷摸着瞧他,就是无意撞进他的怀里,眼抽筋似的欲语还说跑开,更别说有事没事给他赐个什么东西。
诸如几次,宋铖莫名其妙,却也从中生出了几分趣味来,直到一次,他将和泥鳅似的小丫头彻底困在怀中,如天罗地网般将猎物罩得结实。
就在众朝臣为身坐高位上这姐弟两战战兢兢时,无人所见的暗处……
小公主眼泪汪汪地扯了扯大奸臣的衣袖,身后堆着约莫半个人高的奏书,只软软一句“阿铖”,便叫男人彻底缴械投降了去。
宋铖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他会心甘情愿只为一人折腰,许是那年凉夜,她冲撞进怀中的那一刻,从此便就只见得她一人了。
第26章 【倒v开始】
傅椋笑过了那会儿劲,再看那端撕扯得乱七八糟的模样,顿时也没了多少意思。
她躺回摇椅上眯了眯眼,随着摇椅摇晃的弧度晃来晃去,没话找话道:“今儿你宫里头吃的什么?再多添我一副碗筷罢。”
此处背阴,树冠在头顶又遮了大半的日阳,由着暖风吹拂,自然易叫人心生懒散,只是近了晌午,难免会起了些饿意。
想着干脆就在嘉悦宫中一并吃了,省的再往回跑,
“哪回儿少过你的,一直备着呢,只是……”瞧着往这端来的明黄身影,兰絮搭着侍奉宫婢的手缓缓起身,青纱在风中落了一地。
她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声音里带着几分打趣,“你今个儿也未必会去了。”
傅椋正双手高高比作个圆,从里头往上框着叶子看,青白袖纱顺着她动作滑落臂弯,露出两截白藕段似的小臂。
听闻此言她疑惑的‘嗯’了一声,还没转头,那露在外头的手臂就叫人温热手掌给攥了住。
她顺势仰头去看,心道是哪个大胆的奴婢放肆,却不想和一张黑脸对了个正着。
那双同她几分相似,但棱角更明显的狭凤眼中流露出不悦,男人扯她滑下的袖纱,将那段手臂盖住掩了个结实。
“拉好了,像什么样子。”
傅椋一把抽回手臂,毫不客气冲他翻了个白眼,往旁一瞧,却是不见兰絮身影,在扭头去看,只见悠悠走远的兰娘娘窈窕背影。
这下她才明悟兰娘娘方才那句话的意思。
“你来做什么?”
傅椋看着硬往她椅子上坐的穆商言,有些无语,她纤指一指旁边空下的摇椅,“那么大个的位置你是瞧不见么?怎的非要往我这里挤。”
这一张摇椅十分宽大,躺上两人也绰绰有余。
傅椋说这话倒也不是不情愿穆商言来坐,只是明明旁里有更宽敞的,这人却偏要来同她挤着坐,也不知是什么毛病。
穆商言往旁扫去一眼,权当做没看见那么大个空位儿,只横手去捞傅娘娘的腰,诱哄道:“你这摇椅硬不硬?我给你靠靠。”
傅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