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思菱没有在姚朵的脑中占据过多的空间,姚朵只是随缘的思索了一会儿,便将这一切抛之脑后。
她在路上喊了的士,不假思索地说出那家小旅馆的地址。
她几乎是狂奔着上了楼梯,房间的门大大的开着,不好的预感第二次席卷心头。
窗外的风将桌上的一张纸刮着抖动起来。
姚朵瞧见了,停下了步子,愣了一会儿,径直走到了放着电视机的桌边,将那张收据单拿起来看。
她看见上面写了几个字:
我走了,在等我最后一次好不好。
苏雀
苏雀走了。
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走了。
姚朵看着地上那几包动都没动的袋子,嘴唇动了动,笑了。
那笑容比哭还惨。她不禁想到化思菱,要是两人比起来,谁更惨?
“阿姨,给你们床几个枕头。”过去的保洁少女,如今的医院保洁阿姨,唯一没变的只有那身制服和推车。
年过半百的黑衣婆婆把新枕头小心翼翼地给姚朵垫好,隔壁穿的护工大爷来搭了把手。
黑衣婆婆给了护工大爷一只枕头,之后拿了两只梨递到还在门口等着的保洁手上,客气地道了声谢谢。
这么一来一回,需要的时候,护工大爷会来搭把手,靠保洁派发的生活用品也比别床多两个。
“那是我的梨。”出声的是病床上睡着的那位,老迈无力,发出的声小的黑衣婆婆附耳才能听清楚。
稀疏的白发,爬满老年斑的脖子,皮肤松弛干瘪。二十年前亮丽的佳人,如今却被机械吊着一条腿,卧床度过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