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2 / 2)

乔烈儿:空调公司干的那个具体是做什么的?

徐强:在佳利空调股份有限公司冷凝剂生产车间的主管。

□□的那端安静了下来,乔烈儿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此时此刻电脑的那头,乔烈儿的指尖在键盘上飞快地跳跃着,查找着他所需要的资料。

徐强:真屎了?

乔烈儿:没屎,致冷剂氟利昂主要成分是三氯一氟甲烷。□□约60~70以原形从肺排出,30~40在体内进一步转化,其主要代谢途径为经细胞色素p450催化的需氧代谢途径,先生成三氯甲醇(triethanol),再进一步脱氯(deation),逐步生成二氯甲烷(diethane)、一氯甲烷(ohane),甲醛(foraldehyde)、□□(phosgenc),最终代谢成氯化物和2,分别由肾和肺呼出。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陷入死角的徐强完全没往这方向去想,经他这么一说头绪便出来了。

徐强:滚了,我得去做实验确定一下。

乔烈儿:等等,我的问题你还没解答。

徐强:猪,试一试。

说罢徐强的头像已经变灰了。

乔烈儿呆呆地看着屏幕,渐渐笑容浮现在脸上,虽然拿捏不准,不过不妨一试。

一骨碌爬起来乔烈儿跑去砸了两下厕所那扇破门,“嘭”一声,生锈的门铰链如同废铁断裂开,隔着轰然倒下斜躺在地面的破门两人对视着。

“你干啥子?”站在里面的刘华赶紧用黄色书挡住重要部位,嘴里烟蒂因为说话松口掉到地上,差点烫着自己。

“你你竟然在”乔烈儿脸红得发烫,“撸管。”

“我总不能学海波那样,一不小心丢了饭碗还被关进局子。”刘华嘀咕着提起裤子,“单身汉自己动手丰衣足富,安全又卫生。”

“行了。”乔烈儿别过脸,“赶紧出来,我要做个实验。”

“你不会做实验也要我全程保护,这可是在警局里头。”刘华边系着皮带边走出来。

“少废话!”乔烈儿拉上他往外走,“咱们先找邱副局长去。”

接下来的事情,刘华作梦也没想到。

☆、猪(二)

某农户的猪圈。

红砖围隔而成的猪圈臭气熏天,刘华穿着长筒雨靴左堵右截,猪崽子夺命狂奔,四处乱窜。

“刘华,左面。”

“右面。”

“它在你后面!转身!”

“妈的,你怎么站着外面瞎指挥。”刘华裤管沾满泥泠,一脚踩在猪屎上向他招手,“一起来逮猪。”

“我得留体力剖尸。”乔烈儿捂着鼻子站在猪圈外,他不怕尸臭却怕屎臭。

“算你狠!”

刘华好不容易才抓到三只乳猪,累老腰都快直不起来,当然那三头猪由邱副局长埋单。

“系紧点。”

“这就是你要做的实验?”刘华绕缠着手中的胶带,一圈圈地把猪的四肢以不同的姿态捆绑固定在铁栏栅上。

猪崽子挣扎着,发出“嗷嗷~”的叫声。

乔烈儿蹲下腰逐个检查一遍确保都固定好,拍了拍手掌上的脏污,“行了,但愿明天醒来有收获。”

“我怎么感觉咱们在虐畜。”刘华深情地看了两眼几只猪崽子。

乔烈儿头也回往前走,丢下一句:“我不反对用你这个‘人质’去换那几只‘猪质’。”

“对了,为什么一定要用猪?”刘华快跑追上去,拍了一下乔烈儿的肩,“你就不挑好抓一点、干净一点的动物吗?”

他突然停住脚步,害得刘华几乎撞上去,乔烈儿有种被耍了的感觉,想立即飞去z市揪住徐□□揍一顿的冲动。

其实用兔子也可以,可不是徐强有意坑他,那会徐强匆忙间只记得“猪”字怎么打却忘了“兔”字怎么打,而且心思早飘向怎么分析氟利昂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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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解剖室。

c市法医小陈差点以为自己走错门,屠宰场?他退出室外再看门楣,没错!的的确确写着“解剖室”。

解剖台上躺的不是人,而是一头猪,没错!是一头猪,而且是一头被开膛破肚的猪。

换上手术服的乔烈儿弯着腰拿着手术刀庖丁解猪,猪血溅了一身。

“别傻愣着。”乔烈儿招呼道,“过来帮忙,这猪剖得特不顺手。”

小陈打量了他半天,出于关心还是决定问清楚,“你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吧?”

乔烈儿没理会他,继续专心致志地杀猪,不对!应该是剖猪。

“看这里。”突然他的眼睛一亮,漆黑的瞳孔因为惊讶而放大。

被剪开的血管壁上同样发现灰白色的表面,粗糙有波纹,与血管壁紧连的附着物,乔烈儿用摄子把它剥离出来,夹着在无影灯下,45度角像欣赏美钻一样鉴赏着那块血栓。

“这猪也有血栓。”小陈不太明白,“那跟人有什么关系?”

“我昨晚做了个实验,那三头小猪以不同的姿势绑在铁栏上,今天早上发现其中一头死了。”乔烈儿指着解剖台上的猪尸体,“被监管人员的死亡与长时间使用非制式械具固定体位有关,死者长时间遭捆绑,下肢血液不流通导致静脉中形成血栓,栓塞心脏致死。”

事实的真相已经找到,两人一直绷紧的神经终于松了下来,然后要解决面对的新问题。

“这猪怎么办?”乔烈儿叉着腰自言自语,“要不送到食堂烤乳猪。”

小陈被他的提议雷得不轻,“这乳猪食堂敢收么?”

“才刚宰的。”乔烈儿用指尖戳了一下猪身,“还新鲜的很。”

法医指了一下他的手术刀和解剖台,“问题是你这刀子和案板,谁敢吃?”

乔烈儿侧头看着他,“那咋办?”

“哪里来的送回哪里去。”

“好主意!”乔烈儿打了个响指,“送回邱副局长那。”

结果邱副局长办公桌上就多了一头死猪,始作俑者已经扬长而去,已经在开往g市的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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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市,警局审讯室。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赵捷飞与犯罪嫌疑人郭晓娟面对面坐着。

郭晓娟面容清秀,白衬衣配碎花长裙,长发挽起成发髻,指尖抓着裙摆,“没做过,何来的坦白?”

本来以为一个学生妹子吼一下就会和盘托出,没想到还会负隅反抗。

韩睿跟赵捷飞对视了一下,跟郭晓娟说道:“韩雪清死了,你可以代替她位置成为首席提琴手。”

“又不止我一个候选人。”郭晓娟眼圈红红,“我跟她是好朋友,她能当首席提琴手,我高兴啊还来不及呢!”

“确实不止你一个人。”赵捷飞交叠十指,“但是你跟她接触最密切。”

“那也不能说我下毒。”郭晓娟摊了摊手,“你这是准备屈打成招么?”

“嗤~”赵捷飞冷笑了一下,“我有说过她是被下毒吗?”

自知失言的郭晓娟抿紧嘴唇,“我猜不行么?”

赵捷飞把一份用透明证明袋装着佳利空调公司仓库的调查记录,“这是制致冷剂提取一氟□□的记录,作为二级管制品,擅自挪用是违法。”

郭晓娟瞥了一眼记录,“什么氟什么氯,我是学音乐,不懂。”

“你是不懂,但你男友懂。”赵捷飞指了指隔壁审讯室,“我同事把他请来了,正在隔壁聊着,老实交待你是怎么下毒的。”

郭晓娟的脸青一阵,白一阵,依旧不松口,“我怎么下毒了?下到哪里了?警官可别含血喷人。”

赵捷飞合上记录本,双方处在僵持的状态。

☆、国粹中医

司法鉴证科。

郭明祥拉了把椅子坐到他旁边,“强哥,□□的毒理是怎么样的?”

“可通过呼吸道、消化道和皮肤黏膜进入机体。”徐强慢条斯理地摇着烧杯里的溶液,“分析过胃容物,现场的杯具、饮用水机的水桶均没有发现毒物,排除从消化道摄入。”

郭明祥摸着下巴,“也就是说她没在水和食物下毒。”

“皮肤也没有发现被毒物灼伤的痕迹。”徐强举起烧杯观察里面试剂的化学变化,“那就是只能通过呼吸道吸入。”

“但是她们共处一室,呼吸着同一空间空气。”郭明祥揉了揉眉心,“不可能一个中毒,一个没事。”

“你忘了午休时只有死者一人在。”徐强托了托眼镜框,“那段时间足够让她吸入有毒物质诱发哮喘致死。”

郭明祥站起来踱着步子,“不过那段时间郭晓娟不场证据,她怎么做到的?”

“那就是你们刑警的事儿。”徐强拿着烧杯往实验室走去。

郭明祥拨通了手机,跟在审讯室里头的赵捷飞说了大致的情况。

审讯室那头,韩睿看见赵捷飞站起来,便问道:“老大,去哪?”

赵捷飞往外走去,“证物存放室。”

证物存放室,从事发宿舍搬回来的物品整齐的放在架子上。

赵捷飞扫视了一眼,水机、水杯、手提电脑、小提琴最后目光停留在加湿器上。

雾化!一定是通过雾化,赵捷飞心里有底了,那只企鹅加湿器肚子里还残留着未干涸的水迹。

不出他所料,法医刘星提取了水样分析后,发现里面含一氟□□。

技术科指纹鉴定,企鹅加湿器上面只有郭晓娟和死者韩雪清的指纹。

证据确凿,郭晓娟没有再抵赖,交待了事实。

音乐学院的竞争非常激烈,无论郭晓娟怎么努力,距离韩清雪还是差了那么一点,内里恨透她,讨厌她,表面上却装着一副闺蜜的样子,事事顺着韩清雪。

郭晓娟在母亲的陪读下,已经五年没回老家,压力下人绷得像随时离弦的箭,直到最近再次失去赴外演出首席小提琴手的位置,这次箭终于离弦了。

她知道韩清雪有哮喘,夏季开空调呼吸道会有呼吸道有干燥不适的感觉,她买来加湿器,美其名若是为韩清雪的身体着想,韩清雪为此还高兴了好一阵子。她从男友处要来的一氟□□,偷偷加进加湿器的水容器内,她是没有午睡习惯而韩清雪每天都会午睡,有毒气体能过加湿器的雾化吸入韩清雪体内诱发哮喘,高浓度可诱发心律不齐和抑制呼吸功能,她事先把韩清雪缓解哮喘的沙丁胺醇气雾剂藏了起来,致使韩清雪哮喘发作时找不到药物导致呼吸衰竭死亡。

本来那天她是打算回去清理了加湿器再报警,没料到宿管大妈突然查房提前发现了尸体,也许这就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落日余晖,把人影拉得长长的。

“光头强,等等。”

徐强听到那把熟悉声音便加快了脚步,没走出几步就被人从后扳住肩膀,徐强指着眼下的青色,“捷小飞,我已经快成国宝了,不加班!”

“我没叫你加班。”赵捷飞把一个盒子塞给徐强。

“这啥?”徐强捧着起盒子,一股中药的清香溢出来,“药材?”

“嗯。”赵捷飞点点头,“我妈说法医长期接触福尔马林,一般都有慢性咽炎,这副药方利咽解毒。”

“那谢谢了!”徐强感动得就差泪眼婆娑、投怀送抱:“话说你妈不是学西医么?”

“中医是国粹,中西合壁。”赵捷飞察觉徐强打算把药材据为己有,立马喊住他,“哎~这不是给你的。”

“啥?”徐强掏了一下耳,真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给你师弟的。”赵捷飞说道,“麻烦你帮我给他。”

徐强叉着腰头一昂,“凭啥?”

“凭他帮咱们破了案,而且水库二爷那个案子多亏了他才能并案调回咱们局。”说起水库浮尸案,就像卡在赵捷飞喉咙的鱼梗不上不下,虽然乔烈儿的“告密”使得他们把案子的卷宗和证物调往z市,不至于被g市的刑警大队长周昆当流浪汉溺水案结了,但是调回后却一直找不到突破口,悬疑不决。

“我没帮你破案吗?”徐强推了一下赵捷飞的肩,“咋就不见你给我配副药!”

“那不同。”赵捷飞拍掉他的手,“你要的话,我可以把配方给你,自己到中药房配去。”

“哪里不同?”徐强不解,“他是法医,我也是法医,你厚此薄皮!”

“当然不同。”赵捷飞摊了摊手板,“你帮我破案是必须的,他却不是。”

“卧槽!”徐强对赵捷飞神逻辑完全无语,“我把地址给你,你自己拿给他。”

“这东西不能快递,要是弄湿了弄脏了怎么办?”赵捷飞不奈烦地挥了挥手,“你不是周末要回g市母校么,顺路。”

徐强发现赵捷飞脸皮真不是一般的厚,谁叫那个是自己的师弟,这活只能扛下来。

☆、童年

周末的傍晚,大地烘烤得像个火炉,没有一丝风,滚烫的空气仿佛停滞了,夏末的台风季节总让人烦闷焦燥。

他为了省电费,一般入睡才舍得开空调,这点儿通常从冰箱取出冰块搁在电风扇吹,乔烈儿光着上身,穿了条花哨的沙滩裤一条腿驾在另一条腿上,躺在铺了竹板席看nba,一碗浓稠墨黑的汤药搁在茶几上散发着幽幽的特有的药香味。

“你生病了?”洗完澡出来的严靖曦头发还滴着水,走近乔烈儿,手覆在他的额上,“没发烧。”

“别挡着我。”乔烈儿“腾”一下坐起来,往空气挥了一拳,“竟然24秒进攻违例。”

“嗤~”电视闪了一下光,黑屏。

“嗯?”乔烈儿回过神来发现严靖曦手中拿着的摇控器,“干吗关了电视。”

“因为你不回答我的问题。”严靖曦绷着脸,眼中却流露出关心和担忧,“哪里不舒服了?”

“你说这个。”乔烈儿看向药碗,“保健用的。”

“真的?”严靖曦坐到身边,搂近他的头,轻轻落下一吻,“没瞒着我?”

“瞒你干吗?”乔烈儿抢过摇控器重新开了电视,“哎哟,输了。”

球赛结束,乔烈儿心思也回来了,对上严靖曦将信将疑的目光,“干我们这行的天天碰到福尔马林,嗓子或多或少都有点毛病,里面有胖大海、橄榄等等,这副药是利咽排毒用的。”

“我还不是担心你。”严靖曦揉着他的头,把人搂进怀里,“对了,你怎么走上法医这条路。”

怎么走上法医这条路,乔烈儿的思绪飘向久远的从前,俗话说三岁定八十,如果你问卢毅儿信不信,他一定答绝对相信!

那一年他三岁,同母异父的哥哥卢毅儿8岁。

时代不同,童年也就不同,那时的g市没有高楼大厦,却有骑楼瓦屋;没有康庄大道,却有羊肠小路;没有繁花似锦,却有绿树成荫;没有地铁,却有单车。

然而过去的治安却比现在好多了,孩子们在横街窄卷穿梭玩耍也不会被拐被卖。

暑假漫长炎热而枯燥,没有空调的日子抱着冬瓜坐在红地砖也能解暑,陈旧的黑白电视每天来来回回就播着那几部片子。

跟城里头许许多多双职工一样,寒暑两假只能把孩子拎回单位,因为那时的童年没有补习班、托管班,也没有兴趣班,更没有游乐场,他们的童年单调却自由。

医院里头忙碌得很,当护士的乔妈没空管她两个儿子,给几毛钱把他俩打发出去,耍到午饭时间再回医院食堂吃饭。

卢毅儿拉着弟弟的小手,那是个物质匿乏的年代,没有什么零食,嘴却馋得不得了。

半大的小孩带着一个小屁孩,能去的地方不多,何况他俩身上也没多少钱,离省中医院很近的文化公园就是他们兄弟俩常去溜达的地方。

炎炎夏日,在棋艺苑看了一会老人家下中国象棋,看不懂也有点腻乏,拉着弟弟在中心台听一会粤曲,尖锐的假声欣赏不来,小手拉小手,继续往前走便来到展馆。

那个年代没有多大讲究,就连科普对象也不分年龄段,今天是标本展出,两个小屁孩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第15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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