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节(1 / 2)

情迷法医作者:fan君

第56节

乔烈儿没有回答他,堵心的事情通常选择逃避,离开审讯室时远远还能听到刘老汉的哀嚎声。

☆、跳桥show

雪佛兰从逸仙医大出来驶上畔江大道,整条柏油路像便秘一样走走停停。

“还没到下班高峰。”赵捷飞抬腕看表,“怎么堵成这样?”

“平时是小堵怡情,这回大堵伤身。”驾驶位上的甄亮从侧窗探出身子往前方看,“可能出交通事故。”

“不是有快速处理吗?交委不给力啊!”赵捷飞翻出从逸仙医大借调出来的档案资料,“这些医生都曾经或者现在在康乐医院工作过。”

“乔法医说学校回复那枚紫色的襟章是八年前那次的校友会。”甄亮把着方向盘,“根据当年的签到表,再看看这些医生当中有哪个参加过那一年的校友会。”

“这确实能缩小范围。”赵捷飞不赶抱太大的希望,“以逸仙医大的影响力,我猜他们其中大部分人都有参加校庆。”

车子蜗牛一样速度挪到海猪桥脚就再也动不了,甄亮拍了一记方向盘,“卧槽,怎么又来了。”

赵捷飞放下手中的资料也跟着往外看,整条过江的大桥被全面封闭,用手搭起凉棚往桥顶的铁架看,一名男子身手敏捷地来来回回在拱顶上晃悠,底下的消防员不停地乾坤大挪移着那张面积不大的救生垫以防万一。

云梯升上去,负责谈判的人隔空与男子喊话,男子双脚悬空坐在钢架边上完全无视谈判的人,只要云梯靠近一点他就立马站起来在悬梁上踱步,刚好昨天下了雨,有几次刚好踩到凹槽上的积水打滑差点掉下去,吓得围观的人群跟着尖叫了几回。

赵捷飞和甄亮下了车徒步走向封锁区,值勤的民警挡了他们的道,“先生,这里不能进。”

“自己人。”甄亮出示了□□。

民警接过□□看了后让他们走进禁区,“原来是师兄。”

男子在桥顶蹦哒,可苦了底下的消防员,抬着那厚重的救生垫左挪右移,累得气喘吁吁。

“隔三差五就跳一回。”甄亮叉着腰抬头看热闹,“这海猪桥迟早比金门大桥还出名。”

身旁传来快门声,赵捷飞侧头看去,一名摄影记者正举着相机拍企图跳桥的男子。

“他真跳了。”赵捷飞指了指顶上耍消防员耍得欢的得瑟男子,“你拍下来也不让放吧?”

“你说他!要是真跳我吃翔去。”摄影记者嗤之以鼻,“他是跳楼show专业户。”

“看来不止一回。”赵捷飞从红双喜烟盒里拍出两根烟,给了一根记者,自己点上一根靠着护栏吐云吐雾。

“我负责拍摄都三回了。”摄影记者竖起三根指头,吸了口烟话匣子自然打开了,“反正大不了就是拘留三五天,他的底早花了也无所谓,问题不解决就不下来。”

“那还是因为政府不给力。”赵捷飞弹了弹手中的烟灰,“他也够拼了,失足摔下来不死也半残废。”

“这算什么!”摄影记者举起相机连拍两个跳桥者做的危险动作,“他大半年前还在机场附近的七天酒店顶层18楼玩跳楼show。”

“大半年前。”赵捷飞追问道,“具体哪天记得吗?”

“当然记得,那天是三八。”摄影记者是个话唠,“本来不是我当班的,妹子说三八要休假,结果我顶上了。”

赵捷飞简直觉得不可思议,那天正是他们千辛万苦都找不着线索,“你拍的照片还在么?”

“在啊!”摄影记者问道,“怎么啦?”

赵捷飞亮了一下证件,“请你配合我们,把当天拍的照片全交出来。”

“有命案?”摄影记者凭着职业的嗅觉看出些许端倪,“我是良民,当然愿意配合警方,但你们能不能到爆些料给我?”

“放心!”赵捷飞自来熟地揽上记者的肩,“要是你拍的照片里找到线索,绝不会亏待你。”

“不过照片在报社里头。”摄影记者又举起相机对准跳桥者拍了两个照,“等这完了回头带你去拿。”

“现在就去!”赵捷飞不由分说卡着摄影记者的脖子强行拖走,“别拍了,你都说了他不会跳。”

下桥时还不忘唤上看跳桥show看得津津有味的甄亮,三人直奔报社。

赵捷飞和甄亮趴在屏幕前,一桢桢照片往后翻,生怕错过了什么细节,摄影记者托着腮坐在旁边。

“停!”赵捷飞示意甄亮停止点击鼠标,照片上七天酒店土黄色的外墙,大门口站着个男人,一辆别克商务车停在他前方的位置,“把图片放大。”

甄亮不断点击放大,男人的脸容大致能看清,尼玛真是天开眼了!那人正是赵捷飞千里迢迢越洋追寻过来的康华均,好死不活的车牌刚好被挡住,“后面还有吗?”

甄亮连翻数张直到最末,“没有了。”

刚给了希望,瞬间又失望,赵捷飞经历了从天堂到地狱的感觉,摔得可不轻啊!

☆、破绽

摄影记者看见他们沮丧的样子,便问道:“你要看这车的车牌?”

“你还有其他照片?”赵捷飞挑眉,“别藏着掖着。”

“没有。”摄影记者摊开手板。

甄亮翻了翻白眼,摄影记者话峰一转,“不过”

“不过什么?”赵捷飞猜到记者留了一手,“要什么条件说吧!”

“到底是什么案子?”摄影记者一连串发问,眼珠子透着职业特有的敏感,“连环凶杀案?碎尸案?”

“反正是大案。”赵捷飞又给了根烟记者,“具体的我们不能透露。”

“线人也有线人费。”摄影记者给他俩使了个眼色,“你们总不能让我白干。”

“要多少钱?”赵捷飞跟甄亮对视了一眼,这年头连警察也被敲诈勒索。

“不要钱,你们懂的。”

赵捷飞应允道,“行,独家新闻。”

“飞哥,你”甄亮想了想还是把话咽了下句,以赵捷飞跟木局的铁关系,这点事应该没问题,最重要是案子有线索可循。

“爽快!”摄影记者从另一个文件夹里调出视频,“你们走狗屎运了,那天刚好用新机子,试拍了一段。”

视频用慢速播放,屏幕上的人像缓慢地移动着,三分钟后那台黑色的别克从屏幕的右下角驶出来,被路过的行人档了一下车牌。

“看!”赵捷飞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美国来华做非法器官移植手术的康华均从大门的台阶上下来,他上车后别克绝尘而去一刹那,车尾的车牌清清楚楚地出现在屏幕,“甄亮,赶紧去车管所查这辆车。”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意外的跳桥show给他们打开了扇窗,似乎看到了希望的光柱。

逸仙医大,枝繁叶茂的大叶榕须根垂落到草地上,偶然有一只松鼠在枝桠跃下来越过校道。

红墙绿瓦的三层旧式楼房体现了医大的悠久历史,其中一橦红砖小楼改建成咖啡厅,命名为“光和堂”。

背景音乐是悦耳抒情的钢琴曲,情人挚友低声细语,谁也没注意到最角落的桌子上的人。

“今天警察到逸仙医大调查了。”高颧骨的男子神色紧张,“肯定是被他们发现了。”

“你别自己吓自己。”徐正淳撕开糖袋,白色的砂糖悄无声息地溶进咖啡里。

“你当时说借用一下。”男子不安地摘下眼镜用衣脚擦了又擦,“怎么能弄丢了!”

“缺那么一小块,谁知道?”徐正淳用条羹搅伴着咖啡,杯子中间开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况且你拿到的好处可不少。”

“这早知道我就不要你钱。”他烦闷地曲起手指头敲着桌面,“下个月发年终奖我还你。”

“还我?”徐正淳冷笑着倾前身子,用手指轻敲着自己的脑袋,“然后去院长那里坦白你擅自借出危险品,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东西都干得出来!你脑子进水啦!”

“你都是你。”男子咬牙切齿,又恨自己当时被贪念所蒙蔽,一失足成千古恨,满肚子气又无所可泄,“唉~”

“慌什么!他们不是奔着那件事而来的。”徐正淳稳住在实验室主任的高枫,“不然早请你去谈话。”

“不是就最好。”男子抹了一额汗,难怪人家说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现在倒好了,落了个杯弓蛇影,见风就是雨,整个人神神叨叨的。

“你先回去吧!”徐正淳把他打发走,独自坐在角落,人心烦了就连悠扬的琴声听起来也想摔杯子。

下午的斜阳洒进来一室生晖,徐正淳掏出手机拨号,“老招,最近山庄有没有异常?”

“没有啊!”老招心里咯噔了一下,“徐总,出什么事了?”

不知道是室内暖气调得太高还是因为他心烦,徐正淳热得解开领口的扣子,“没事就最好,千万别让人靠近那个垃圾焚烧炉。”

“那个炉”老招想起那晚的事情,琢磨着要不要告诉徐正淳。

“怎么啦?”徐正淳心里悬了起来,“有人靠近过焚烧炉。”

“也不算,他只是在铁栏栅外站了一会。”老招如实答道,“被阿壮发现了,让阿权把人送回去。”

“你们怎么看守的!一群窝囊废!”心里来气,徐正淳的声音也高了八度,引得站在远处的侍应侧目。

“人有三急,那天阿权吃错东西拉肚子才走开了。”老招唯唯诺诺地说道,“那人是喝多了走错路,也没看出个门道就被送回宴会厅。”

“什么时候的宴会?那人是谁?”徐正淳压低了声音,“真的喝多了?”

“您宴请校友那次。”老招答道,“我立即根据焚烧炉外监控视频的录像,对比宾客的名单,他的名字是‘乔烈儿’,事后我们有一直对他进行盯梢,但没发现任何异常,肯定是喝多走错路。徐总,您放心!”

“乔烈儿”这三个字像三记大锤给了徐正淳重击,自己真是傻不拉唧二到极点!脑子进水了竟然为了显摆自己今天的成就请了乔烈儿。

“放心个屁!”徐正淳对着电话那头咆哮道,“你们一群吃干饭的王八蛋!”

老招被徐正淳的反应震了震,“徐总,在山庄我们严密监视了他,真的直到他离开也没有别的异常。

“够了!一群sb!”徐正淳挂掉电话,如果换了是别人他倒放心,偏偏那个人是乔烈儿,让他心中隐隐不安,那人会一点端倪都没发现吗?

虽然舍不得,但是总被一窝端强,留得青山在哪怕无柴烧,他懂!他必须赶在他们进一步行动前再次隐藏起来,现在是跟时间赛跑。

☆、搜查令

g市,警局。

赵捷飞跟磨拳擦掌要到车管所拿资料的甄亮准备一举破案的心境完全不同,他隐隐中担忧会不会跟当年那样用幽灵户口购车上牌,本以为抓住线头把罪犯揪出,结果到头来一场空。

百密必有一疏,再谨慎的人也有大意的时候,原本登记在老招私人名下的车子坏了,他急于一时直接开了另一辆车出去。

甄亮查询回来的资料让赵捷飞完全出乎意料之外,“竟然是公司?”

“对。”甄亮连电梯都等不及,跑着上来气喘吁吁,“我上工商红盾网查过,主营养生度假、康复理疗等项目。”

“你体能也太差了吧?”赵捷飞瞥了眼累得像狗一样的甄亮,“看来李石平时对你们太松懈了。”

甄亮心里头翻着小白眼,他已经是全队里体能最好的一个,难怪人人都说赵捷飞是地狱刑警。

“公司法人是他。”赵捷飞输入了公司的全称,目光停留在页面上的名字,“甄亮,如果我没记错这个曾经在曹院长的医院当外科医生。”

“我看看。”甄亮不得不配服赵捷飞过目不忘的本领,把堆在桌面上小山头一样的档案翻了一遍,从中抽出其中一份档案,“你没记错,徐正淳。”

“他有参加八年前的校庆,还买了那个勋章。”这把熟悉的声音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来看飞哥哟!”甄亮斜眼看向赵捷飞,“我是不是回避一下,不该当电灯泡。”

“别想着偷懒。”赵捷飞假装严肃地瞪了甄亮一眼,转头满眼柔情地对乔烈儿,“你这么肯定?”

明明情深深眼蒙蒙一副穷瑶痴情男男的模样,偏偏张嘴就是讨论案情,这节奏也太td逗死人了,甄亮忍不住“嗤”笑了出来。

“因为那年我也有参加。”乔烈儿回忆起那年还被徐正淳损了一把说当法医的穷买不起襟章,穷又怎么样?他们有骨气不作奸犯科,“别质疑我的记忆力。”

“他的公司与康华均有接触、曾在主犯曹锦全任职的健民医院担任外科医生、拥有那枚紫色底襟章。”赵捷飞基本已经锁定徐正淳,“如果他是当年的共犯,根据作案的惯性手法,若有风吹草动他极有可能像当年一样就会毁尸灭逃之夭夭。”

“这回不能再让他逃脱。”乔烈儿想起已剩下一副骸骨的王健仁,如果凶手逃脱,他觉得对不起王健仁,更对不起严靖曦,他的内心会因此过不去。

“可是我们没有足够的证据申请搜查令。”赵捷飞有点为难,单凭这几点吻合还是不够的,他们需要更有力的证据才能把凶手绳之于法。

如果他们自己去暗访,估计大部区域都有人把守不让进,甄亮暗暗握拳道,“要不请示一下木局,看有没有办法弄张搜查令回来。”

赵捷飞点头同意,毕竟多一个人商量是好事,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况且木莹从警多年,经验十分丰富,毫不逊色于他。

木莹低垂着眼听赵捷飞他们对案情的述说,无意间转动着手腕系着红绳上的玉扣,乔烈儿看在眼里多少有点别扭,转过头看向窗外。

“那你们想搜哪里?”木莹听完了他们的推断,“山庄、墓园、家或者别的地方?有锁定目标吗?”

被戳到骨子里头,赵捷飞底气不足,他确实不能肯定徐正淳在哪里作案,“如果不能先下手为强,只怕他又像八年前一样溜了。”

“万一目标错了。”木莹也有她的顾虑,“这样贸然去搜恐怕打草惊蛇。”

乔烈儿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我觉得山庄的很可疑。”

“对!”赵捷飞醒悟过来,“怎么忘了你去过山庄,哪里可疑?”

“宴会那天晚上我嫌室内太闷就到外面转转,没想到山庄后山的有垃圾焚烧炉。”

“为什么建垃圾焚烧炉?”木莹杏眼流转,“这会大副增加经营成本,违建吗?”

“不是,他们说经过环保局审批,符合废水废气的排放标准。”乔烈儿摇了摇头,“山庄里的人阻止了我靠近它。”

赵捷飞眯起挟长的眸子,嗅到了里面的端倪,“这里头有猫腻。”

“确实有问题。”木莹同意他们的分析。

“小木,你能搞到搜查令。”赵捷飞苦于没有进去的门路,“我们必须取得实质证据。”

“搜查令是不可能的。”木莹胆子不至于肥得敢造张假的搜查令出来,“不过是企业就好办!我让当地税局稽查科以突击检查为由去一趟,你们混进去可以大摇大摆地往里闯。”

“这办法太棒了!”甄亮擦鞋道,“没想到木局还能调动税局的人。”

“我混了这么多年经侦科,那点人脉还没有吗?”木莹胸有成竹地说道,“没有一家企业的账是清白干净的,稽查科下点功夫一定能查出问题来,最好严重一点顺带他们的银行资金冻结起来。”

听木莹说完三个人表情各异,赵捷飞见怪不怪,因为他太了解木莹的作派,这点小手段耍起来可利索;甄亮满脸惆怅,他在担心他的石头哥熬到哪一年才能镇得住木姐姐;乔烈儿震惊中带着庆幸,震惊是平时太小看女人,庆幸是他不喜欢女人。

看来这伙人要载在木莹手里,赵捷飞问乔烈儿,“你还能找到垃圾焚烧炉的位置吗?”

“可以。”乔烈儿的方向感还是不错的,何况那天他只是装醉,头脑清醒得很把来去的路记得清清楚楚。

“那你也一起去。”赵捷飞要求带上乔烈儿,当然不是因为私情,“焚烧炉有蹊跷,我们必须赶在他们有所行动前取得证据。”

木莹也同意赵捷飞的提议,大网铺开一触即发,只等税局稽查科的行动。

☆、球场

斜阳夕照,写字楼隔着玻璃幕墙透出里面的灯光,这个夜又有多少人要加班?

咏春饼店飘着的香味引诱路人驻足,老板娘卖力地吆喝着:“又平又抵食。”(ps:便宜好食)

乔烈儿凑过去,“老板娘,来五块钱。”

“嘿,马上就好了。”老板娘用不锈钢夹子夹住整片葱油饼,用剪刀三两下子剪成几片放进塑料袋里,末了还添上两块,“帅哥,送你的。”

刚出炉隔着袋子还能感受到里头的温度,其实有煎好待售的,大妈硬是要把新鲜出炉放了最多香葱、煎得最金黄的塞给他,恨得隔壁拿了冷葱油饼的老男人牙痒痒。

赵捷飞站在不远处路灯下,不透露身份、不谈工作的乔烈儿给人一副翩翩浊世佳公子的错觉,容貌温润却不显娘,三十好几外貌神情青涩得像个大学生,总让无知少女和花痴大妈一见倾心,不过基本上只有一见没有再见的份,只要接触十五分钟内被他的无时无刻不谈工作的敬业精神吓得落荒而逃。

乔烈儿喜滋滋地拎着那袋子葱油饼走到赵捷飞身旁,用竹签串起一块递给他,薄薄的一片煎得香脆,上面撒满了葱,入口咸香甘脆。

偷得浮生半日闲,乔烈儿手头的案子结了,赵捷飞那边还要等税务局安排行动,两人边吃边漫无目的地闲逛,路灯把人影拉得老长。

不知不觉走进附近的南华理工学院,荷塘月色下,学生情侣或林荫道上牵手而行,或树丛花冠中交颈缠绵热吻,或湖畔长椅上打情骂俏,或有左瞄右看寻找角落。

唯独他们两个男人并肩而行,相互对视一眼绕过这情侣聚集地方往足球场走去,拾级而上坐在看台的石阶上,小太阳一样的白炽灯下男生们挥汗如雨奔跑在草坪,脏兮兮的足球在他们之间游走,钉鞋不时踢起翻飞的泥土。

一个飞铲有人惨叫摔倒地,球员围了上去,“拉伤了。”

“老肥又赶着约会去,这个又伤了。”肌肉男叉着腰环视眼自己队,“阿丧又抽筋,短兵缺将的怎么踢。”

旁边瘦高的男人把足球踩在脚底下,“走呗!”

“瘦猴,场租都交了,这点儿走亏大。”肌肉男往看台瞥了眼,向赵捷飞招呼道,“兄弟,会踢么?”

“会!”赵捷飞耸了耸肩,“可是没带鞋。”

瘦猴用脚踮着球,歪着头问:“多少码?”

“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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