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资料上的说明性文字很枯燥。
顾染染却恨不得把每个字都刻进脑子里！
她梳理时间线，找了纸笔，一条一条写下去，边写边念：
“6月12号，李梦西出门，当天没回来。”
“13号晚上，她本来计划回家给我过生日，却失踪了，电话打不通。”
“14号下午，我收到了一条视频，像是偷拍。到底是不是李梦西本人给我发的？不能确定。”
“当时我给李梦西打电话，还是不能接通，15号的时候，我怕她出事，就报了警。”
“18号，李梦西的尸体在一处烂尾楼里被发现，经过鉴定，死亡时间是6月17号，死因是静脉过量注射麦角酸二乙基酰胺和去氧麻黄碱——就是LSD和冰毒。”
顾染染说到这停住了，抬起头望着白修。
白修却并没有看她，而是一语不发地坐在一旁，看着窗外的人来人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沉默了好一会儿，顾染染才继续说下去，语气渐渐沉了下来：
“李梦西的衣服被撕破了，注射毒品的工具在她尸体旁边，上面只有她自己的指纹。”
白修依然没有说话。
顾染染忍不住了，半骂半问，语气里全是质疑：
“警察说她是自杀。但她根本就没有自杀的动机。而且——她的衣服是怎么回事？难道她死之前还能徒手把自己的衣服扯烂不成？”
白修看得出来，关于李梦西到底是不是自杀这件事，顾染染非常想要得到他的附和。
然而，他的习惯是——但凡推测，都不能过于主观，还是要看证据的。
他终于淡淡开口道：
“LSD是一种强烈致幻剂，注射之后，人会产生幻觉，形成短暂的精神分裂，力气也会剧增。”
所以，尽管疑点很多，但李梦西自己把自己的衣服给撕了，这种可能性，在药物的作用下，是完全存在的。
顾染染听他这么说，立刻气鼓鼓的瞪着他：
“就算能自己撕衣服，她也不可能是自杀！”
白修托腮看着她，觉得这只小猫生气的样子也很诱人，像是随时要冲过来挠人一爪子似的。
他一向我行我素，这会儿倒是难得放软了语气去哄一个女生：“好，你说她不是自杀，那就不是。”
顾染染着实郁闷：“……”
怎么讲的好像是她在耍赖似的？
白修朝顾染染勾了勾手指：“过来。”
顾染染抱着文件走到他面前。
白修合上电脑，站起身来，从顾染染的手里把调查资料接过：
“我下午还有事，今天就到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