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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区大院儿是不允许男女兵谈恋爱的,明令禁止,新兵下连的时候就被班长三令五申,要求铭记于心,情节严重违反军规,是要被退军的。
但我喜欢警卫连一排排长曾海,自打进了这座森严的军区机关,某个午后跟澡堂洗完澡出来,和同样刚刚洗完澡的他打了个照面儿,我就喜欢上了他。
之前从未在机关见到如此帅气的兵。
接近一米九的个子,蜜色皮肤,双腿修长笔直,身材英武挺拔,棱角分明的面孔丰神俊朗,英气逼人,眼神坚毅带着亮光,头发湿漉漉的,身上是好闻的沐浴露的味道,身体泛着水汽。
他抬眼看我,见我刚从女浴室出来,齐耳短发同样滴着水,他俊美的脸上泛了红,羞赧地和我说抱歉,不小心撞到了。
他一双俊美的眼睛凝视我的时候,我的呼吸都要停滞了。
那晚在寝室,我失眠了,满脑子都是那个帅气的兵,几番打听,知道他在警卫连,是个排长。
在通讯连的日子太过无聊,出板报,接总机,搞各种联欢活动。为此,我动了调动的心思,和连长打了报告。
忘记说,我是个关系兵。
一个新兵一上来就和自己连长说要调任,无异于让人脸上没光,很不给人面子。
但连长倒是没难为,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让我真回去。
战友们都很不理解,通讯连的工作不要太轻松,而通讯连的女兵更是大院儿的香饽饽,工作又轻松何必想不开调去纠察,很多人笑话我傻。
次日我找了个借口去了警卫连,正碰上刚刚打球回来的曾海,被汗打湿的军T,作训服搭在肩膀上,和战士们有说有笑,肌肉鼓胀饱满,泛着亮光,头发亮汪汪,帅气的脸莫名性感。
“一排长好!”他微微有些愣神儿。
“你找谁,有什么事儿吗?”
“我是通讯连的女兵,想来采访您一下,下期板报的先进人物,想以您之前参加比武取得的优异成绩,作宣传题材。”编瞎话谁不会,他身边的男战友们,见她这么一个俏丽的女兵主动过来找曾海,无不揶揄打趣起哄。
他有些不好意思,轰走他们,“这不算什么,我个人取得的这些成绩不足挂齿,连部里优秀的个人事迹多得多。”
“排长不要谦虚,我也是奉命行事,还请您不要难为我这个新兵。”她忽闪着大眼睛,随即说,
“排长,您不记得我了?昨儿我们还在浴室门口见过。”
“哦,原来是你。”他想起来了,裴真顿时眉开眼笑,眼睛弯成一弯新月。
“你叫什么名字?”
“报告!通讯连,一排一班,裴真。”
“别报告报告的了,有时间就过来玩,今天你先回去,每天午休和下午我有空,你若不忙,咱们就那个时间汇合。”
“是!”他拍了她的肩膀随即进去了,他对着她笑,肩膀被他拍过的部位隐隐发热。
那以后我就见天儿往警卫连跑,通讯连部的首长知道我打了调职报告,也管什么。原本通讯连事也不多,管理松散,早晚点名话务,除此之外,没了,所以自由时间也多。
曾海吃过晚饭总爱去球场打球,我就叫上自己的老乡一起去看他打球。
他馒头汗水,投球的姿势标准,修长有力的身体,肌肉鼓凸,有时候会撩起衣服来擦汗,裸露出结实像钢板一样的腹肌,女孩子们都爱看他,我也爱。他是个迷人的军官。
有时候看到我,他还会和我打招呼,惹得女孩们羡慕。
那之后经常能在机关碰到他,不是跟球场,水房打水,就是他带了警卫连出操,整齐的队伍跑过来,军帽下面的面孔坚毅威武,目光炯炯有神,看到我视线会停留在我身上一秒,随即转开,露出一个转瞬即逝的微笑,立马恢复严肃,眼神交替,告诉我,他看到了我。他边跑变冷酷的喊着口号,战士们的口号声响震天。
我就在战士们的吼声中目送他矫健的背影。
我爱看他上哨,白手套,钢盔,手握实弹微冲,威武笔挺的军大衣,军区大门哨是整个军区的颜面,选的哨兵都是经过严挑细选,帅哥中的帅哥。
曾海就像天神一样,威武不可侵犯。
来往的群众和女游客都爱瞧他,敬畏又好奇,胆子大的会和他打招呼问能否合影。大姑年小媳妇见了他无不脸红,女兵们也都爱看他。
我们俩一起洗过衣服,爱拿俏皮话逗他,看他脸红,拍了水扬在他脸上,他又不好意思欺负回来,就只是安静看着我微笑。
休假外出的时候,在外面逛街遇见了他,他想要买些东西寄回老家,我自告奋勇陪他一起。
他身材高大挺拔,穿着白体恤浅色牛仔裤,一件皮衣,走在大街上很是惹眼。
军人当久了,站姿坐姿都和以前不一样,我们俩走在街上频频惹人回眸。
东西买完,他请我跟小饭馆儿吃饭,按住我要掏钱包的手,说我一个月津贴也没几个钱,让我省着点儿花,他
', ' ')('好歹是干部。
听得我心热。
他和我说话的语气就像是兄长,担心回去晚了查纪,所以只是喝了几杯啤酒,我们都更加亲近。
他喝了酒的的脸微微泛红,刀削斧凿一样的五官更加的英俊,性感,我的目光简直挪不开,托着下巴一个劲儿的看。
“看什么?”他笑了,问我。
“你好看。”他有些不好意思。
“你不更好看。”俊美的眼睛看着我。
“你若不嫌弃,就拿我当大哥。”
我笑笑,淡淡说了句好。显然他很高兴,真拿我当自己妹子一样,我敬了好几杯。
调去纠察的那天,他比谁都高兴,总今往后我就能见天儿见到他了。
不知道是家里的关系起了作用还是他找了主官帮了忙,调任当天他亲自将我送到我们班长的手上,郑重叮嘱,说我初来乍到,让班长平日里生活上多照顾我一些。
新闻联播结束后,排长训话,他语言简洁有力,掷地有声,充满军人的魄力,和平日里亲和的样子不同。
他见我一直盯着他看,看了我好几次。他现在是我的上级了,我是他的兵,也是我的大哥。
“裴真,到干部室来,其他人解散。”他当着全排人的面儿,严肃地说。
所有人都以为我新调动来,排长专门上紧箍咒,严格提点,无可厚非。
我们一前一后去了办公楼,顶楼最里面的干部室,一层楼晚上都没有人。
他开了灯,我紧跟着进去,关门,随即从背后抱住他。
“哥。”
他的背宽阔,结实,温暖。
“没长大呢还。”我紧紧抱住他的臂膀,兴奋不已。
“我们总算待在一个连队了。”
他转身望着我,握住我的手,漂亮的眼睛闪着光,笑得无比的开心,“孩子气,不听话,我照样训你。”
“排长同志,我的军事素质可是相当过硬的,小看我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呵呵,小兵蛋子,还代价,说来听听,怎么个代价法儿?”
他笑得又坏又痞,挑着眉毛。
“办你。”我掐他的腰,两人纠缠在一起,倒在床上,完全是军人的力量在角力,他的反应无比敏捷,将我摁在床板上,钳住我的手腕儿按在头的两侧,膝盖分开我的腿,
“服不服?”他假装凶恶地说,
“不服。”我大喊,我们两人闹到一头汗,就这么相视而笑,他急促的呼吸喷薄在我的脸上,他笑起来的样子,无比好看。
渐渐的,我们不再笑,他停下动作俯视我。
我心胸起伏的厉害,安静的躺在他的身下,迎接他的俯视。
他的脸上浮现迷茫,沉默,松开我的手,想要起身,却被我拽住,随即翻身将他压在身下。
我吻上他的嘴唇,饱满柔软,亲吻他刚毅的脸颊,他的眉骨,他的鼻梁,任由他的呼吸喷薄在我的脸上,胸压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小腹贴着他的。
猛然间他大力将我推了出去,我踉跄着倒在了地上。
他呼吸急促,脸色僵硬整理自己凌乱的军装,不再看我,随即开门出去了。
那天之后他开始躲避我,不再看我,打球的时候若我在一边看,他就不打了,训话的时候实现直接跳过我。刻意生硬而又露骨。我对他敬礼,他公事公办的点头,眼睛和我碰到一起,随即挪开,压根儿不想和我碰面,或者说他压根儿就不想看到我。
就像两个陌生人,从不认识。
这让我觉得遭罪,我费了这么大的力气调来了纠察,赌上了我的尊严,这又能怪谁,还不是要怪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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