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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拂纱暖红帐,幽香惑心醉销魂。烛光晃动,依稀可闻薄纱后传来难耐的低吟轻喘,搅的一池暧昧痴缠。
云青崖侧身躺在床榻上,衣襟半解,修长匀称的双腿交叠,掩饰着腿间羞耻挺立的欲望。现下他四肢瘫软,胸口处潮热难捱,浑身情动如火烧。
“…呜…好难受…”
云青崖咬紧唇瓣,攥紧胸前的衣襟,不断压制着想伸手疏解的欲望。可春楼中寻欢作乐的情药岂是轻易能够被压制消退的,愈是抗拒,神智反而会愈发清醒。
清脆的房门上锁的声音传来,片刻后谢凌风回到榻前,一身霜白道袍,面容同平常一般冷静自持,与四周的软红千丈格格不入。他微倾身子,开口道:“…你怎么样?”说着,伸手朝云青崖潮红的脸颊探去。
“…陵风…你把我绑起来…呜…或者把我打晕吧…”云青崖的声音微弱沙哑,低喘中竟带着几分不同以往的柔弱娇媚,鸦羽低垂,格外惹人怜。
谢陵风冰凉的手触上他的肌肤,引起一阵战栗,却又十分舒适。云青崖顿时向后一缩,他发现自己竟然在渴求面前人的抚慰,甚至忍不住想靠近。
“…青崖?”耳畔传来谢陵风清冷淡漠的声音。云青崖感觉到身体某处的欲望更加强烈,情火流窜全身,几乎无法忍耐。
云青崖摇了摇头,紧咬着牙关不肯再开口,只怕自己一张嘴就是求欢一般的轻喘娇吟声。
“…别咬了,松口。”谢陵风见他已把双唇咬得鲜血淋漓,唇边艳红滴血,于是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
“呜嗯…陵风…我难受,我后悔没跟你学《清心咒》了…唔啊…”云青崖启唇呻吟,一双碧眸水光潋滟,情色难掩,他忍不住夹紧双腿,用长长的衣摆摩挲下腹的欲望。
“你若难受得厉害就自己弄一下,别再忍了。”谢陵风淡淡开口道。
“…什么?”云青崖望着他幽深如潭的眼眸微微发愣,他这是要自己在他面前…于是羞恼道:
“不…不用,我忍得住…陵风…你若不愿绑我就快走吧…我不想让你看到我不知廉耻的狼狈模样…免得脏了你的眼睛,求你…”云青崖心中一震,承受不住般的哭喘出声,两行清泪涌出湿润泛红的眼角。
他想,至少不能在自己这位清心寡欲的好友面前,露出如此难堪的样子…
谢陵风却好像没有听到他的哀求,只摇了摇头,低声道:“无妨,你若不愿自行疏解,那我来帮你…”
“…你说什么?”云青崖浑身一僵,眸中露出难以置信的惊愕之色,他完全听不懂谢陵风的话,更看不出面前人冰冷淡漠的眼中暗藏的浓重欲望。
谢陵风不再多言,解下了背后带鞘的无尘剑,翻身上榻,一把按住他发颤的双手,拉到头顶,长剑一横,抵于其腕间。
冰似寒铁的沉重剑鞘压住了云青崖的手腕,他竟如同被缚住一般完全动弹不得,只能任谢陵风伸手缓缓解开他腰间的青白色细带。
“不行…陵风…住手…呜!”云青崖被惊得不住摇头哀求,青丝披散,衣衫凌乱,双颊艳红似酒醉,清眸迷蒙含春水。
谢陵风始终不言,淡漠冰冷的双眼好似在做一件平常之事,反而叫云青崖愈发羞耻,直到那双修长有力的手扯开了自己的亵衣向腿间探去…
“…呜嗯!”
霎那间,所有的羞涩难堪皆化为了快意,云青崖被刺激的向后仰起雪白的脖颈,仿若奄奄一息被迫露出脆弱要害的鸟儿,他无助的在欲望中沉沦,再不见昔日邀于九霄的英姿。
谢陵风原本执剑的手此时抚弄着身下人挺立的精巧器物,俊美冷肃的面容却不带一丝亵玩之意,无丝毫淫靡之色。
那微凉的手抚过器身,那物什因药性泛红肿胀不得释放,显得犹为惹人怜,谢陵风合掌握住,不断摩挲,听着云青崖一声高过一声的喘息低吟,直到他释放出来…
“不…呜…我受不住了…啊啊!”云青崖惊喘出声,只觉周身的灼热的欲望尽数涌出,整个人骤然失力瘫软,眼前一片模糊迷茫,待他逐渐回神,忽然发现谢陵风正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
“…陵风?啊…对不起,我竟然…”云青崖定睛一看,原是他冷白劲瘦的手上沾满了自己的秽物,不禁羞赧地垂下头,不敢再看他。
“无妨。”谢陵风不动声色的撕下雪白道袍的衣角擦净,然后俯身过来拿起压于他双腕上的无尘剑,低声道:“好些了吗?”
“嗯…好多了…哎?”云青崖本欲起身,却被谢陵风一把按住肩膀。他的指尖忽然抚上了自己的脸颊,眼底一片阴沉,
“…陵风?”云青崖不解抬眸望向那冷峻的面庞,见一绺霜白的发丝垂落,而面前人高挺的眉峰紧蹙,神色痛苦,似乎在压制着什么。
“…唔!”
随即,一双微凉的薄唇压了上来,急切地吻上云青崖温热柔软的唇瓣,裹挟着凛凛寒霜之气,却又无比缠绵缱绻。
云青崖不由得瞪大双眸,他从见过孤高如天山雪般的挚友如此失态过
', ' ')(',唇齿交融,连溢出的暧昧银丝都被谢陵风细细吻去,带着压抑不住的情动与疯狂。
雪吻梅香梅饮雪,梅雪共舞入画廊。谢陵风的吻就似雪落梅枝,虽是陵犯,却温柔隐忍,让云青崖无从抗拒,甚至也沉沦其中,逐渐迎合顺从。
“…呼…唔…”直到云青崖有些喘不过气,脑袋也晕沉沉的,谢陵风才放开那双殷红娇嫩的唇,阖眸喘息平复。
突然间云青崖感觉到身上人白衣道袍下的一股炽热顶在自己双腿间,顿时一惊,赧然开口道:“…陵风怎么你也?要我帮你吗?”他想到方才谢陵风用手帮他疏解的样子,面上红得似要滴出血来。
谢陵风却浑身一震,立刻翻身下榻,好似对他避之若浼一般远离,背过身去淡淡开口道:“…不必,我方才失态了,抱歉,药性已解,你好好休息。”
说罢他竟不再回身看云青崖一眼,疾步推开门,拂袖而去。
“…陵风?你去哪儿…喂!”
红烛垂泪,轻纱散落,只余满间尚未散去的暧昧旖旎,白衣似雪般消散离去,徒留云青崖一人呆坐在床榻中,独自怅惘。他心想谢陵风是不是生气了,方才为何会失控吻自己,现下却又避之不及…
“陵风他好像…有些不太对…”云青崖思绪愈发杂乱无章,索性理好衣衫,拖着有些虚软的身子下了榻,准备去寻他。
醉烟阁大堂内依旧莺歌燕舞,灯影摇曳,红袖添香伴娇语,佳人巧笑歌不断。骚乱并未影响阁中生意,这楚馆秦楼中的人早就习以为常了。
烟罗正坐于一面铜境前描眉画黛,他见楼上走下一名白衣道人,连忙放下手中鎏金玉笔,迎上去笑道:“呦,你们完事了?我这烟阁的软榻还可舒服?”
谢陵风垂头不语,他的神色隐于额前散乱的银丝后阴郁不明,只是当烟罗伸手向触碰他的衣袖时,侧身一避,而后疾步掠过人身旁,始终一言不发向门外走去。
“嗯?神君这是怎么了?”烟罗见那他神色有异本想上前查看,无意间抬首,只见那名满头白发的年轻道长立于大门处回身望了他一眼,原本深邃如潭的瞳仁竟泛着血色,阴晦似妖魔!
“…!!”烟罗大骇,脚步一顿怔在原地,就在转眼之间,谢陵风的身影已然消失于门外茫茫人潮中…
“这怎么可能…我方才是眼花了吗?”烟罗柳眉微蹙,娇俏的脸庞露出惊愕之色,他似是想到了什么,而后提起藕色裙裾朝楼上走去。
二楼雅间,云青崖刚推开门便迎面与烟罗撞了个满怀,他嗅着扑面而来的脂粉气,揉了揉头开口道:“烟罗你这家伙怎么这么急,出什么事了吗?”
烟罗细细打量了他一番,见似乎并无异样,就开口笑道:“…哎呀,我这不是怕你被吃干抹净了嘛,看起来你没事。”
闻言云青崖面上微红,恼怒道:“你还好意思说都怪你这酒!”
“哎?这怎能怪本娘子的酒呢?我们烟阁向来都是为客官增添雅兴啊~”
云青崖看着他幸灾乐祸般的笑容,只觉一阵无奈,于是连忙开口道:“罢了,先不提这个了,你方才见到陵风了吗?”
烟罗收敛笑意,用染着凤仙红的指尖轻点小巧的下巴,随后说道:“你说临虚神君?自是见到了,但是他走得甚为匆忙,而且样子有些怪异…”
“他怎么了?我也觉得有些奇怪,定是出了什么事…我要去寻他!”云青崖面露担忧之色,语毕立刻绕开烟罗转身欲走,不料却被他伸手拦了下来。
“慢着,多年不见你怎还是这般单纯,他面上看着道貌岸然,但分明对你有别的心思,你可要小心仔细点。”
云青崖则摇了摇头,坚定开口道:“他不会伤了我的…”
烟罗挑眉不可置否道:“你就这般信任那位临虚神君?”
“我信他亦如信我自己。”云青崖依旧面不改色,淡然说道。而烟罗沉默片刻后,娇笑着开口道:
“也罢,我就不掺和你们的楚云湘雨之乐了,不过你若有朝一日被他伤了心,可要记得来姐姐这儿求安慰啊,小青鸾。”
“什么?我们不是…罢了,随你怎么想,可别望了交托与你的事。”云青崖叹了口气,不再多言,转身离开此地。
而他身后,烟罗半眯着双眸,饶有趣味道:“哎呀,这可真是有趣…”
青鸟不识玄鹤心,魂牵梦萦思成魔,道非道,魔非魔,此情无寄何以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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