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若不是信得过她,也不会让她单独留在生病的康熙身边了。
一直守到凌晨,她实在是抵不过困意,趴在床边也昏昏睡了过去……
……
康熙一觉醒来,感觉精神好了一些,尽管还是有点发晕。忽然听到浅浅的呼吸声传来,随即感觉到肩头的重量,稍一转头,就见某人趴在他肩上睡得正香,一只胳膊还搭在他胸口的被子上。帝王轻轻失笑,小心地将她的胳膊挪开,慢慢侧过身,让她枕在软枕上。然后又支撑着够起身,悄无声息地将她抱了上来,为她脱了鞋,又忙用被子将浑身冰凉的她捂住。
寤生正做着梦,似乎感到了一个温暖舒服的所在,无意识地往康熙的怀里靠了靠,睡得一脸满足。
康熙低叹了一声,将她小心地搂在怀里,生怕惊醒了她。然后低头在她发上吻了吻:嗯,这丫头还是睡着的时候更可爱些。
寤生醒来的时候康熙已经去乾清宫正殿御门听政了。她揉揉眼,呆呆地在柔软舒适的龙床上坐了半晌,也没搞清楚自己是怎么睡上来的。穿上鞋打着呵欠出去,就听一个小太监说传皇上的口谕,准她一天假,好好歇着。
唔,好好歇着的应该是他才对吧。寤生挠挠头。那小太监又将手中的一件凫靥裘递给她,说还是传皇上的口谕命她穿着这个再出去。
寤生道了一声谢,披上裘衣出了暖阁去。
中午在内右门附近遇见了十七,忙唤住那小屁孩问他有没有看见他四哥。
十七嘟了嘟嘴:“四哥今儿下了朝就回去了。我问了四哥,他的伤已经不疼了。你别担心……”然后又别开脸嘟噜了一句,“眼里就只有四哥……”
寤生觉得好笑:“你怎么不想想你四哥是为什么受伤?”
十七立刻红了眼圈,瘪瘪嘴,努力辩解道:“我当然知道四哥是为什么受伤……我也讨厌我自己,怎么这么没用,总连累四哥……呜呜……可是你每次都只想着四哥,你就没有想过我……呜呜……你几天不见我,都不想我……”十七说着说着就哭起来了。
寤生拿出绢子,弯下腰为他擦泪:“好了,我不过是随口说说,怎么就哭了?谁说我没想过你。快别哭了,再哭就成了小女孩儿了。”
十七自己扯着袖子擦干眼泪,抬起晶莹的泪眼看了看她,“那你蹲下。”说着按住她的肩,向她的脸颊凑了上去,刚要如愿以偿地香一口,忽然后领一紧,立刻就被人拎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