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眼波瞪着他。
胤禛微怔,即刻明白过来,淡淡一笑:“我没有,我只是回去看看……”
寤生心中越发气急,想也没想脱口而出:“你放心,她死不了!”
“你……”胤禛面色一沉,声音中也不禁增加了几分冷冽,“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寤生虽有点后悔自己失言,可是看到他的表情,心中的怒火燃烧的愈加旺盛了,冷冷地道:“我就是这么说话又如何?!她不过是生个病发个烧罢了,让你这么担心她?!天黑了也非要赶回去看她?!她难道还能死了不成!”
胤禛心头也不禁一怒:“你何时变得这么无理取闹?这么……恶毒?”
寤生胸中一滞,怒极反笑:“我恶毒?呵……我就是恶毒,你才知道么?我再恶毒也比某些沾花惹草、喜新厌旧、独裁霸道、招蜂引蝶的人要强!”
“放肆!”胤禛怒斥一声,双眉紧紧拧起。吓得不远处原本就想找个乌龟壳钻进去的阿福差点腿脚一软栽倒在地。
眼泪顿时流了出来,寤生懊恼地抹掉泪,咬牙切齿地狠狠剜他一眼,转身就走。她就是放肆又如何?想去就去吧,他是这里的主人,谁还敢拦他不成?!只是心里为什么会这么难受?
几乎是跑着冲进了屋里,寤生擦干眼泪,宽了外衣,又就着小竹端来的清水洗了脸,这才去把正坐在炕上同小笋一起玩闹的婉媞抱起来。
“妈妈……妈妈……”小婉媞挥动着白白胖胖的小手,咯咯笑着摸到她的脸上,嘴里咿咿呀呀不停。
寤生眼眶一热,眼泪又不觉流了出来,连忙拭去了,在婴孩的额头轻轻吻了吻:“乖宝宝……额娘的乖宝宝……”
暮色将临的时候,婉媞就被她哄睡了,奶嬷小心地抱着孩子去了隔壁。寤生默然坐了半晌,这才让人打来热水沐浴。
洗完澡,才觉得心情跟着缓和了一些,尽管胸中仍是气闷,但心绪已经平静了不少。只是那些她早已知晓的事,难道就真的躲不掉么?
拿着毛巾擦头发的手顿了顿,她不由自主地深吸了口气:自己下午的举动真的有点冲动么?可是她一回想起他生气的样子,她就觉得自己真是没法不冲动。
她是真的踟蹰且慌张了,她甚至埋怨自己为何对历史上的这点事记忆如此鲜明——雍正同年氏还会有好几个孩子;雍正很宠年氏;雍正封年氏为皇贵妃;雍正最终让年氏葬在他的泰陵……
胤禛,胤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