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起针线。
又躺了一会儿,寤生终于挣扎着起床,洗漱完,穿戴整齐,随意用了点粥膳,就将婉媞抱了过来。
小竹端来一小碗捣好暖热的香蕉泥和苹果泥,这是宝宝最近比较喜欢吃的,营养也不错,寤生就慢慢喂她吃了几小匙。
“主子,”小笋笑吟吟地进来,“园子里来了个高鼻梁绿眼睛的黄毛儿,正和几个大臣在外面逛呢,陈总管在前面带路。好像说是要把咱这园子全画下来呢!还说若是有可能,将来还要在长春园北边儿再建个园子呢!”
寤生失笑:“哪里来的外国人?叫什么名字?”
“是宫里的画师,好像叫郎什么宁的……”
“郎世宁?”
“对对,就是这么个拗口的名儿!”小笋不好意思地笑着道,“估摸着这会儿大概到了曲院风荷了。”
寤生也来了兴趣,见怀中的宝宝昏昏欲睡,为她仔细撒了嘴和手,递给了奶嬷:“小媞再睡一个时辰就别让她睡了,不然晚上就睡不着了。”然后对着小笋道,“走吧,咱们也去瞧瞧。”小竹为她披上白狐斗篷,小笋取来手炉,两个丫头跟在她身后,往前面逛去。
转到杏花春馆,远远瞧见一群人往这厢回廊行来,一边走,一边四处观看。寤生见那群人中果然有金发外国人,不过不止一位。
她伫立片刻正欲离去,忽然听见一声惊呼,令她讶异了一下:因为听声音似乎是一位女士发出的。而那厢所有人,都将目光投了过来。
为了不失礼,寤生对着那些人点头致意了一下,便要转身离开。
“请等等!”确实是一位女子的声音,用了不太标准的中国话。寤生正疑惑间,只见一位身姿高挑穿着西洋男装的“青年”疾步走过来,微卷的长发在脑后用发带松松一束,颇为潇洒。
“你好!”来人有着一双清澈的碧蓝双眸,秀美中透出一丝英气,“请问你是住在这里的吗?噢,我的名字叫……”“青年”咧嘴一笑,“奥兰多。”
寤生微微挑眉:“奥兰多应该是男士的名字,小姐。”
“噢!”“青年”惊讶地瞪大了眼,压低了声音,“你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