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妈死去的那天,他拼命地摇晃,哭喊,求他妈妈醒过来,可他妈妈静静地躺着,无论他怎么哀求都没有睁开眼睛。
厅外狂风卷着暴雨,园子里藤蔓在风雨中簌簌作响,浓浓的雨雾堆积起阵阵寒意,冷却了手足冻僵了心脏,那种噬心浸骨的痛楚,他不想再尝试。
情愿短时间内被阮卿卿埋怨,情愿她误会冷落自己,只要能永远拥有不失去。
“萧浔背后那个人能在伤害案罪证确凿时还为他脱罪,势力不小,只怕这次侵吞公款案还是不了了之,你打算怎么办?”禇乔林见黎俊柏不想多谈,转而说起别的事,“你可别冲动,为个人渣赔上自己。”
“放心,该怎么做我有数。”黎俊柏微微笑,把车开到禇乔林的律师事务所楼下,停车,换了自己的宝马上路。
黎俊柏这天如常上班,有条不紊处理公事。
天黑了,华灯初上,城市褪了白天辛劳的面具,浓妆艳抹,在迷蒙夜色里旖旎多情,风姿绰约,黎俊柏步出大楼,驱车前往天上人间。
春风沉醉的夜晚,灯红酒绿,黎俊柏大踏步走上雨廊走近夜总会的玻璃大门时,门童殷勤地为他推开门,满脸恭敬的笑容,“欢迎光临。”
进得门,女人的脂粉香味和酒味扑面而来,黎俊柏略微停顿,扫了一眼,没有意外的,萧浔在大厅卡座中坐着。
他持有的富通股份被陈玘在股市里堵杀,伤筋断骨出货,捞回的资金不到一半,富通接着又通过银行冻结了他的资产,功败垂成,这些日子很苦恼,一直在天上人间借酒消愁。
黎俊柏让服务生带自己找总经理。
巨额支票递出,同时递出的还有自己的名片,黎俊柏直截了当说:“我要让一个人生不如死,并且,不留半点后患。”
天上人间能办到。
这是一家黑白两道通吃的夜总会,鸡鸭齐全,各种销魂手段,还有s式齐备,有些是受客人所托虐客人的仇敌,有些是为那些有受虐癖的客人准备。
坦承身份,也便是交付最大的信任,本来他不是老顾客,夜总会要拒绝的,黎俊柏主动递名片之举打消了夜总会总经理的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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