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沐晖他爹的性子很好,和谢妈从没红过脸,为什么会突然对她妈有异心呢?难道真的是命运不让他们在一起?
晚上徐凤英缠着谢沐晖,让他给她剪指甲脚甲。
前世她进城上大学那晚,他也给她剪指甲脚甲,那时没有剪甲剪,他拿着他做针线用的剪刀,仔细地一点一点剪,剪完了,用他粗糙的指腹给磨光滑。
飞扬的眉毛,墨黑的眼睫下睑,谢沐晖拿着剪甲剪,专注地,如前世一般,仔细地给她修剪指甲脚甲。
他的指腹不时磨一下,试试光滑与否,徐凤英感到身体微痒微麻,窗外猫儿叫春的声音传来,悱恻缠绵,召唤着焚烧身心的狂野冲刺。
爱人就在身边,徐凤英顺应本能,拿掉谢沐晖手里的指甲剪,理直气壮地将他扑倒,没感觉不妥,没感觉害羞,理直气壮地享受谢沐晖充满活力的年轻的身体。
晚饭也没吃,两个人睡死了过去。
谢沐晖睡得很沉,徐凤英半夜里就醒了过来,窗外乌蒙蒙一片,不知为何心中惴惴不安的很。
徐凤英轻轻起床下了地,拉开房门的刹那,饶是她胆大如虎,也吓得失声尖叫。
房门外一人在空中闪荡着。
是谢沐晖的娘,麻绳挂在屋檐石梁上,绳子一头打了结,脑袋吊在绳结里。
发现的早,谢妈活了过来,只嗓子沙哑,好几天只能吃流食稀饭。
阴冷、幽暗、像坠身枯井中……亲眼所见和听说天差地别,徐凤英回了自己家,谢沐晖床前寸步不离照顾母亲。
回家乡已经一个月了,城里工程队再丢下去就出乱子了,这天,谢沐晖从隔壁过来了。
“英子,咱们出去走走吧。”他说,嗓音浑厚低沉,唇上胡子青黑,短短几日间,已经褪去青年人的冲劲和热血,透着中年男人的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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