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撞墙的,他好像控制不住想追出来,又逼自己别追。”褚乔林极快地解释。
不用他说,阮卿卿也看出来了,她还发现,黎俊柏一双手鲜血淋漓,且僵硬地下垂着。
电梯门开了,褚乔林拖起黎俊柏往里面走,强忍着,不敢看阮卿卿。
没有面对面看她,然而她的影子却无处不在,电梯的不锈钢壁光滑如镜,里面清晰地映照出他不敢望的人。
身上的红裙皱巴巴搭着,柔软地黑发披散,衬得雪白的小脸更加白皙,清澈明净的大眼凝聚着水雾,圆瞪着,惊惶害怕,茫然失措无助,那么招人怜爱。
褚乔林觉得心底烧起莫名之火,错乱的兴奋在灼灼燃烧。
“她是俊柏心爱的人,你怎么能起这么龌龊的念头。”褚乔林在心中狠狠地骂自己。
电梯到一楼了,嘎一声开了,解救了他。
阮卿卿没什么伤,过敏不严重,只服两片药片即消退,满身皮肤红淤青紫,看着吓人,没伤到筋骨,抹抹药膏就可以了,黎俊柏却很严重,头部受伤,一双手因重击墙壁骨折。
而且,血液检测发现,他服食过兴奋剂。
“这种兴奋剂不算毒品,但是对身体伤害极大,他的意志真坚定,这种情况下还能忍住真难得,如果他没控制住,你恐怕得重伤。”潭涛叹道。
打过镇静剂针,黎俊柏沉沉睡了过去,阮卿卿在床前坐下,呆呆痴痴看他。
刚才之前,心中极恨他,恨他不尊重自己,恨他欺凌肆虐,原来他其实跟理智搏杀着,咬着牙不肯伤害她。
“兴奋剂能让人这么大变样,太神奇了,我都想尝试一下。”卫旒无心无肺道,打了个哈欠,说:“我先走了,困死了。”
褚乔林看看沉睡的黎俊柏看看阮卿卿,跟着往外走。
“都不明白他俩折腾什么,一个忍得那么难受去撞墙,一个逃亡似的,干柴烈火一场不就得了,两人都快乐,李茹说得不清不楚,早知道只是这样,我就不三更半夜急吼吼找你带我来了。”等电梯的空隙,卫旒埋怨。
“失控了动作粗暴,阮卿卿会受伤的,而且,不是两情相悦水乳交融,就跟畜牲一样无疑了。”褚乔林闷闷说,一只手神经质地不停按电梯的下降键。
“有差别吗?”卫旒耸耸肩,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