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捉一个傻孩子↑如果是真的母星,政府早就封节目,派军舰过去调查了。】
【理解大家对母星的执念,但你们忘记了吗,这种会被腐蚀风化的楼房和土地是不可能从母星时代留存到现在的…】
弹幕叽叽喳喳,而后台控制舆情的导演组也是忙得人仰马翻,他们没想到碧茗会带走1998,而且还真的发现了人类的起源,蓝星。
是的,目前节目组和后面提供支持的政府都一致认为,这就是一直被隐藏坐标、被遗落的蓝星。
在1998和碧茗探索街道的短短几分钟,政府呼叫了大量古文化专家进入碧茗的直播间进行观测,而这些权威的专家们一致拍板:
这绝对是货真价实的,属于蓝星时代的街道和设施。
只不过为什么小镇上的建筑物都保存得很好,没有被数万年的时光腐蚀,这就有点让人细思恐极了。
而1998很快就收到了政府的指令:【调查小镇。】
“怎么了?”碧茗抬起头,看着忽然停留在原地的银发机械人,“是发现异形了吗?”
“现在无法感知异形。”1998抬头望向天空,灰绿色的眸子如同笼罩着雾霾,“它们已经躲起来了……”后面半句他并不确定,因为异形的气息确实没有出现,和他预料的不太一样。
“那怎么办?”大小姐跟他出来的主要目的就是解决那些会危害自己生命的怪物,“能找出来吗?”
“不能。不过我会去找的——”短发哨兵的话语此刻稍稍卡顿了一下。
他的智脑系统里,政府的第一指令从【配合节目组要求】变成了【调查小镇】,本来他应该立即执行这个任务才对。
但刚才,他发现自己居然把【寻找异形】也纳入了第一考量。
碧茗发现对方再一次陷入沉默,还有点纳闷,这家伙该不会是机器故障了吧,怎么一卡一卡的,就像信号不好一样。
1998蹙了蹙眉,他对自己这种异常情况归结为,政府的两次任务发生了重叠。
被要求调查这里之前,他被赋予了【保护嘉宾】的职责,目前虽然调查的指令覆盖了先前的那一份,但他的大脑却发现难以执行。
政府的意思是让他利用空间能力迅速地勘探一遍这个小镇乃至周边环境,但这样一来,眼前的金发少女就不好处理。
送走?对方肯定不乐意。
带在身边?任务机密会暴露。
1998思索片刻,智脑中模拟了大量可能出现的危险场景,最后敲定了最安全的方案。
“异形的事我会处理,你联系一下你的那些同伴,把这里的消息告诉他们。”
“可是……”碧茗盯着他,故作为难道,“他们还在探索遗迹。”
1998平静道:“他们会来的。稍后我还有事,不能一直带着你,你先回营地吧。”
银发哨兵之所以这么笃定,是因为政府已经告知他,这里是失踪多年的古蓝星,很可能藏着他们要找的基因原液和资料。
不过蓝星范围很大,政府还提醒道,1998可以联系他们无比看好的“明日之星”——天才超能者唐,予以协助。
大小姐像是猜到了一样,蓝眸抬起,带着一丝质疑:“我先回去的话,又遇到危险怎么办?”
“……不会。”哨兵的声音犹如机械般冷漠,“我看着这里,没有异形能逃出去。”
碧茗与他那双无机质的灰绿色眼瞳对视了一会儿,发现对方确实是这么认为的,只好找了另一个借口:“可是过来这里的通道不太稳定,万一我们出去了,回头找不到这里就麻烦了。”
“刚才进来的时候,我已经顺手补好了通道。”机械人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只是捏了个泥人般轻松平淡。
毫无疑问,作为罕见的空间系能力者,1998有点强得过头了。
碧茗见对方不知道出于哪种目的,一再坚持要送她离开,只能试探性地说了个折中的方案:“我现在通知他们过来可以吗?我还想在这里待一会儿。”
好不容易发现这么奇妙的地方,而且身边还有个战力值天花板的大腿可以保障人身安全,大小姐显然不乐意就这样被送走。
1998没有回应她,只是走近了金发少女,将手臂伸向了她的肩膀——
他不会允许任何人阻拦他执行任务。
所以他准备直接把人用空间能力丢回安全的营地。
然而下一秒,少女却像是有所预感,灵活地躲过了他的手掌,同时她身旁一直静悄悄的胖白鸽也气得羽毛都炸开了,鸟喙狠狠地戳了男人的手一下。
机械哨兵是看不见精神兽的,他没有分泌信息素的腺体,也没有相应的精神体,此刻却感受到了一种异样的电信号,从他的虎口传递到他的血液、乃至胸腔。
“你做了什么?”他拉住了折身想跑的大小姐,将她压在了路旁布满灰尘的玻璃橱窗上,“刚才那是什么攻击?”
他的眼神看起来冰冷而又漠然,任凭大小姐踹了他几脚都没有放手。
原因很简单,他从未感受过这种能让他身体内部都出现异样的“攻击手段”。
“你放手,我没攻击你……”碧茗忽然想到对方是人造人,全靠ai操控,没有自我感情,也就不存在精神兽这种东西,“那是我的精神兽!”
1998能感受到自己手掌之下可以轻易捏碎的少女肩骨,以及她因为惊恼而轻颤的身体,这一切都在告诉他眼前之人的无害。
但他不知道那一瞬间刺激到身体的电信号是什么,或许是这个少女的秘密武器,又或许是自己的身体配件出现了问题,才会在一天之内发生两次异常。
【等这边的任务结束后,应该去做个全身检查才行。】机械人冷静地判断道。
“你该回去了。”1998的手如同铁钳,卡住了少女的肩胛——
“不要……”大小姐努力地挣扎着,然而身体还是越来越轻,意识逐渐陷入了空白。
在最后一丝理智消失前,她似乎感受到这个能力,好像和克里斯蒂安在障碍泳的时候捉弄自己的感受极其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