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春季,庆市气温渐渐回升。
沈瑜家楼下的园中里的樱花树已经开了许多,一眼望去,满树淡粉的花随风摇曳,春风一吹,簌簌地飘下点点花瓣。
远处柳树抽新枝,大片桃花也孕育出了花苞,带着令人心疼怜爱的粉色颤巍巍的摇动。
嫩绿色与粉红相映在一起,娇弱又柔软,美好的令人怦然心动。
垂柳带着枝条去撩拨湖水,水中几只鸳鸯成双成对的游着,尾巴带着湖水泛起波澜,水面波光凌凌,水下锦鲤游动,哪怕是不太喜爱春天的人,看到这般美好的春光心情都不会太差。
当然,除了一人,贺州!
贺州站在窗前,脸上的阴沉与窗外大好春光形成鲜明对比。
他握着手机,冷眼看着沈瑜刚发的短信,短信的大致意思是他今日工作太忙了,要加班到很晚所以不回来了,就在公司休息让贺州别等他云云。
贺州扣住手机的手大力到骨节发白,加班工作忙,他冷笑着想,堂堂总裁能连续加班快一周吗?
那天从地下室出来,沈瑜休息了一天后就说公司有事然后就去工作了,本来嘛,贺州也没在意这些。
沈瑜的性子他太了解了,一时觉得太难面对他,想要一个人静静很正常,贺州当时春风得意,想着沈瑜要有自己私人空间,给他两天时间让他缓缓,故而十分大度,还嘱咐了沈瑜要好好休息别太累什么的。
但是,这种大度是有时限的,一天两天可以,超过48个小时,不行!
沈瑜今天已经是第五天没回家了,五天没回家了!
贺州几乎是全力克制着自己,让他别第三天就去沈瑜公司逮人。
他眼中阴沉的像是蓄着瓢泼大雨的天空,用力抓着手机朝墙上掷去,发出‘嘭’地一声,屏幕碎裂的手机靠着墙面滑下,贺州靠在窗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沈瑜
沈瑜
他心里喃喃着这个重复了无数遍的名字,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慢慢地掏出香烟点上,垂眸看着白色的烟雾在指间袅袅升起,嘴唇动了动,熟悉的烟草气息进入鼻腔,转了一圈,他下意识的想送入口腔,狠狠地吸一口,想让烟草在肺叶里扫荡,可他忍住了。
他垂眼看着火星明明灭灭的蚕食着香烟,直到烧到烟尾,也没有送入口中。
沈瑜矫情地厉害,不喜欢烟味,他要是口中带着烟味接吻,沈瑜会直接推开他。
面无表情地将烟蒂扔到垃圾桶里,贺州换了一身衣服,他想,今天连烟都没抽,要是不去找沈瑜,他不就亏大了吗?!
再要是不和沈瑜接吻,啧,得亏死!
沈瑜私助已经离开了,硕大的办公室只留下他一人。
他接了杯水,还没来得及喝,就听到了敲门声。
三声轻响后,门被推开,一身风衣的青年扬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沈瑜。”
沈瑜:……
他默了默,叫了一声,“贺州”
俊秀漂亮的青年神色自然地环住他,沈瑜一僵,他就自己退开,姿态亲昵自然,“我好想你啊,你就不想我吗?”
沈瑜:……
其实还真的不太想的。
但这句话哪怕他再直,也知道这话不能说,就只能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意图蒙混过关。
可对面的人明显不满意他的回答,挑眉道:“嗯?”
沈瑜默了几秒,还是向恶势力屈服,“想的。”
听到了想听的回答的某人,笑的眉眼弯弯,比春日桃花还要烂漫,他顺势而下,“你工作还有很多吗?今晚我在这陪你。”
哪里有那么多工作,都是借口。
沈瑜想着,僵着脸点点头,“挺多的”他试探性开口,“要不你回去?”
贺州笑而不语地望着他。
好吧
沈瑜揉了揉眉心,硬生生地在办公室待了一个小时后才和贺州回到家。
在车上,贺州就压着人给了一个缠绵的吻,沈瑜整个人都僵硬着。
回到家后,两人冲了澡,沈瑜洗澡后就上了床,贺州洗完后穿着真丝的睡袍,睡袍伏贴的裹在身上,显露出他紧致又令人羡慕的身材。
沈瑜穿着睡袍侧躺在床上,宽阔肩膀笔直的后背以及腰下的位置,浴袍在腰下微微凹陷,修长的大腿上某一位置结实又有弹性,贺州随着视线游走,喉结上下滚了滚。
他伸手按住沈瑜的后背,微微一笑,“来,我给你按按肩。”
说着,手掌隔着睡袍力度适中的按压,按着按着,就开始不安分起来了。
手掌顺着浴袍进去,贴住温热富有弹性的肌肤缓缓游走,手指挑逗性的按压,像是在弹一架钢琴。
‘钢琴’翻身一把握住了他的手,满脸严肃地盯住他。
贺州忍不住了,凑过去亲他的唇,“沈瑜,我们做吧。”
一边说着,一边不死心另一支手去摸他两腿之间
', ' ')(',“你快来喂喂我吧,我都要死了。”
沈瑜没有理会他的挑逗,微拢着眉,“没有性生活不会影响寿命的。”
啧!
贺州气的牙痒痒,轻咬了他一口,“会”
他看着沈瑜那张脸,撩起浴袍,用光裸的肌肤贴着他的胸膛,肌肤相贴带来的触感让他眯着眼,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他瞳孔应兴奋微微放大,在他耳边低声开口,“你就不想操我吗?赶紧来啊。”
沈瑜用幽黑的眸子盯着他几秒,给出了一个肯定答案,“不想!”
说着,他还把身下漂亮青年推下去,用行动表明自己没有心口不一。
贺州:……
他舔着后槽牙,“还记着那天的事呢”为了避免沈瑜炸毛,他没说‘我上了你’,勾着唇开口,“那你就报复回来啊,把我艹服了,艹老实了我就乖了呀。”
他用沙哑的声音教着沈瑜,“你不是喜欢打屁股导尿棒吗?别憋着,想做就做啊,我又不会说什么。”
说着,就脱了衣服躺在床上,端的是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
而沈瑜只是看了他一眼,给他盖好被子,“别着凉了。”
竟然是完完全全的无视。
还真不做啊!
贺州诧异,又有些无可奈何,只碎碎念了两句,睡前还想着看沈瑜能忍多久。
但他没想到的是,沈瑜比他想象的还要能忍。
接下来的几天,无论是他明里暗里的用语言挑逗暗示,还是在沈瑜洗澡的脱光衣服进去,沈瑜都兀自不动,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施舍给他,活脱脱一个当代的柳下惠。
贺州决定搞一个大的。
某天回家,沈瑜看见斯文漂亮的青年裸着身子,修长的颈上挂着锁链,他笑着将锁链递给沈瑜,充满暗示的开口,“主人~”
“您今天可以对我为所欲为呦”
贺州舔了舔唇,低声开口,“您今天说什么,我就做什么,绝不会反抗的。”
沈瑜拉住手里冰凉的锁链,表情似有所动。
他抬头,忍不住地问了一句,“真的什么都可以?你不会不听话吗?”
有戏!
贺州心里一动,按捺住激动的心,笑的满面春风,“什么都可以的,我会听话的。”
沈瑜松了一口气,开口就是:“你今晚睡客房吧。”
一瞬间,贺州维持不了脸上的笑意。
他几乎是一寸一寸地沉下唇角,面无表情地看着沈瑜。
沈瑜缓缓看了他一眼,声音低了下去,“那我睡客房也行。”
贺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要被沈瑜气死了。
他拉着沈瑜进了卧室,阴沉着一张脸开口,“说,为什么不愿意和我上床了?喜欢上了别人?还是因为那天的事?”
要真是前者,贺州眸子幽邃,一片冷意,卖到缅甸当男妓。
沈瑜揉了揉眉心,无奈道,“没有,没有喜欢上别人。”
“那就是因为那天的事。”贺州开口,皱着眉,“你要是介意,我说了很多遍,你可以来上我。”
他看着沈瑜,觉得一种无力感和无可奈何的情绪包裹住自己,他尽量冷静地开口,“我上了你四次,你可以几倍上百倍的操回来,鞭子锁链尿道棒什么的都可以,你不要这个样子。”
沈瑜叹了一口气,声音疲惫,“我承认我是有点生气。”
贺州张了张口,想说你可以发泄出来,想说他甚至可以让沈瑜揍他一顿出出气。
但看到沈瑜眉间倦容,话像是被堵到了嗓子眼,什么也说不出了。
沈瑜缓缓开口,“我真正生气不是你……上了我”,他教养良好,‘上’这个字流转到嘴边几秒后才说出来,“而是你在我明说了我不愿意的情况下,还是这样做了。”
他看着身边漂亮的青年,双手交叉,声音冷谈,“你明知道我会生气,却还是这样做,是因为你知道我会原谅你的,你这样……”
他已经说不下去了,闭着眼,缓缓吐出几个字,“和胁迫我有什么两样。”
沈瑜不傻,只是贺州一直隐藏的很好,从第一次,贺州就开口说要‘操了他’,却忽然话锋一转,变成了他在下。
他为什么第一次放弃,引出了以后的一系列情事,是因为他清楚,贺州也清楚,若是贺州第一次真的强迫了他,两人到最后怕真是形同陌路。
而贺州选在了这个时候,因为他现在有把握沈瑜对他的感情,他知道哪怕沈瑜生气,但最后还是会原谅他,他们还是会在一起。
这大概就是有恃无恐吧。
贺州勉强弯了弯唇,沈瑜说的对,他就是胁迫他,沈瑜要不是有个好家室,他可能用权财甚至是沈瑜家人的安危逼着沈瑜就范,但沈瑜家室不错,这些手段他用不了。
用感情在胁迫沈瑜,从一开始,他打得就是这个主意。
他向来卑鄙,也从没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不
', ' ')('对,可如今,沈瑜这样说出来,竟让他瞬间慌了神。
他抬眸,连脸上的笑都维持不下去,只低声开口,“那你打算怎么办?”
他像是在等待着最后命运的审判者,没有任何办法,只能无力的接受一切。
然后他听到了沈瑜的声音,无奈中带着妥协,“还能怎么办?”他向他显示着手上的戒指,“都戴上这个了还能离不成。”
语调轻松,带着些许无可奈何的宠溺。
贺州慢慢地捂住眼睛,他心里被沈瑜的一句话搅得发冷,又因为一句话搅得温软,真是奇怪,他想着,这样一个人简单的一句话就能让他失控,就能掌控着他的心情,这分明是一件给危险的事,但他却反抗不了。
甘之如饴大概如此。
他想着,下巴抵住沈瑜的肩,温声开口,“沈瑜”
“嗯?”
“我真的好喜欢你,我好爱你呀。”
“贺州”沈瑜开口,他一向连名带姓的叫,带着认真和固执。
“我爱你!”
贺州:!
他几乎是瞬间抱住沈瑜,牢的像是要把人揉进骨血中,“再说一遍。”
沈瑜缓缓开口,一字一顿,“我、爱、你!”
怎么办还是好激动啊啊啊啊!
贺州抑制不住的将人扑倒在床上,火热的吻如密集的雨点般落下,“我们做吧”
“不”沈瑜拒绝,“好奇怪啊”
你怎么还这样想啊!
贺州抓狂,忍不可忍地决定自己动。
月上柳梢,屋中春光无限!
(番外完,撒花撒花~)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