篱笆外,听到令史的话,为官的村民顿时沸腾起来,这可是令史大人,亲口说当初赏识那衍,这可是他们亲眼所见,亲耳所闻。
想到这里。
一时间,所有村民,不管男女老幼,特别是那些妇人,都忍不住对视一眼,满是羡慕的看向孇氏、衍父。
这可是令史大人啊!别说他们,就是村里主事的老人,一辈子都没接触过,更别提能说上两句话。
而衍,居然能得到令史的赏识,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
日后若是衍回来,有一个如此地位的大人赏识,怕是到老,都不会再愁吃穿。
院子外。
一个个村民越想越是羡慕,特别是一些妇人看着自己的孩子,原本他们还想着孇氏这里是不是出事,过来看个热闹,没醒到结果却让他们眼红起来。
不过也有一些妇人满是酸味的说,谁知道那衍如今是死是活,衍回来,还不知道猴年马月,甚至都不一定还回来。
第六百六十九章:田横、田燮等人的错愕。
齐国王宫。
伴随着齐王建听到令史的消息,顿时一脸着急的起身,不可置信的模样,这一刻齐王建真的是急了,此前一直考虑是否赦免田瑾的罪行,为田瑾正名,万万没想到,曾经那安葬田瑾的耕农之子,居然已经离开齐国。
这让齐王建如何能不惊慌,毕竟这事关劝说白衍回齐效力一事。
“五年前?”
同在精致、宽广的书房内,站在齐王建身旁的丽妃,听到令史的消息,俏眉微皱,轻声低喃一声。
五年前离开齐国!
这不禁让丽妃联想到,白衍,也是在五年前,离开的齐国。
随着这个念头,丽妃微微转过俏脸,视线从齐王建身上,看向令史,在齐国,令史作为当地掌管尸体安葬事宜的官员,是没有资格来到齐国王宫的,眼下若非要寻找田瑾尸骨一事,齐王也不会召见令史。
“这如何是好啊!!!不行,寡人要立即派人去阳夏,务必要尽早,询问到此人下落!”
齐王建一脸无奈,神色着急的在书房内来回踱步,紧锁的眉头下,脸颊满是急促不安。
这与一开始想到的情况,完全不同,秦国已经灭掉楚国,天下唯有秦齐二国并立,眼下齐王建也没有把握,能在三个月内,就寻找到那耕农子弟的下落,并且将其带回来。
若是不带那耕农子弟回来,也就意味着田瑾的尸骨根本找不到,白衍本就因为田鼎一事,与齐国心存芥蒂,如今若是恩师不能正名,甚至连尸骨都不能寻到……
齐王建想想,便感觉,是个人都很介意,这如何能有可能,劝说白衍为齐效力。
“可曾询问,是因何事离开临淄?一个耕农之子,怎会贸然离开临淄城!”
丽妃见到齐王建的心急如焚,最终轻声开口询问令史。
“回丽妃!此事下官曾询问其生父母,然无人能答,五年前……”
令史听到丽妃的询问,连忙弯下腰,对着丽妃拱手打礼,把五年前在那村子发生的事情,告知丽妃,特别是在五年前,那少年离开之时,是以他为借口离开临淄的事情。
书房内。
听着令史的述说,别说丽妃,就是神色忙慌的齐王建,都停下脚步,有些诧异,没想到那耕农子弟离开齐国背后,居然还有这般事情。
不过听着丽妃的询问,齐王建这才反应过来,对啊!一个耕农子弟,为何会在五年前,突然离开临淄,离开父母身边?
方才着急,没有多想,如今回想起来,这实在是有些令人不解。
齐王建面露沉思,随后不由得转头,看向一旁的丽妃。
“王上,妾妃猜测,那耕农之子之所以离开齐国,很可能……”
丽妃见到齐王建的眼神,犹豫几番,还是决定,把心中的猜测说出来。
“与白衍有关!”
丽妃说道。
在丽妃眼里,把田瑾、白衍、田鼎以及那个耕农子弟的事情,全都联系起来,那么曾经一件件事情,便全都能浮出水面。
“王上,五年前,白衍在被田鼎驱逐出齐国时,很可能前去见过那耕农之子,并且为隐瞒恩师墓地一事,故而便将那耕农之子带出齐国,安置在阳夏一地!这也能解释为何那耕农之子离开齐国后,以其低微之身,却能在短时间内,给家中带来不少钱财,让其衣食无忧!”
丽妃解释道,随后在齐王建、令史,以及一旁妫涵子的注视中,看向书房外,美眸露出思索。
“而田鼎,昔日之举如此辱人,白衍却不怪罪,定是因田鼎与田瑾的关系,妾妃有预感,那申姓之人,一定与白衍,有着不浅的关系,甚至白衍背后的家族,与申姓之人,或者是那田瑾生前,认识的申姓之人……”
丽妃说到这里,看向齐王建。
而齐王建听到丽妃的话,缓缓点头,的确,实在太过巧合,都是五年前一同离开,并且一个是田瑾的弟子,一个是埋葬田瑾尸体之人。
细细想来,这两者之间若是不认识,这绝不可能。
“也就是说,白衍一直都知晓,田瑾安葬在何处!”
齐王建想通后,立即看向丽妃。
丽妃点点头,这也是为何她在听闻齐王建想命人离开齐国,前往阳夏寻人后,立即询问那令史。
“王上或许召见白衍,便能知晓田瑾尸骨在何处安葬!身为田瑾弟子,想必白衍,定然也渴望能让老师洗脱罪名,风风光光的下葬。”
丽妃看向齐王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