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得到的回答,是姚贾的消息。
“给寡人呈来!”
嬴政说道。
韩谒者点点头,转身离开,随后一会,便带着一卷竹简,双手高举,呈到嬴政面前。
嬴政拿起来打开看起来,不知道姚贾送来什么消息。
然而不看还好,一看嬴政立即被吓一跳。
“什么?齐国?”
嬴政瞪大眼睛,脸色大变,呼吸顿时急促不安起来。
再次看向竹简,嬴政确定竹简内,姚贾说齐公子升,已经把老人带去临淄后,嬴政整个人再也无法淡定。
其他的不说,就是方才看到的竹简内,那老人一针见血的指出如今秦国面对的困境、难处,就足以证明这目光不是寻常人,更别说昔日著书竹简内,透露的只言片语,那让人为之一震的举贤制。
决不能让那老人,为齐国效力!
“立即书信,命白衍立即劝降齐王,齐王不降,举兵攻伐,破临淄!!!”
嬴政一脸难看的转过头,对着韩谒者嘱咐道,神色铁青,目露寒光。
“诺!”
韩谒者察觉到嬴政的愤怒,连忙点头,转身离开。
咸阳城内。
次日,就在秦国大良造的府邸中,田贤跟着仆人,一步步来到府邸内,在凉亭见到田非烟。
白衍的府邸很大,而见客的地方仅仅是在前院,后院乃是女眷居住,即便田贤是田非烟的兄长,白衍不在的情况下,田贤都不能踏足后院,白氏之人亦是如此。
故而每次田非烟见田贤的时候,都会在前院的凉亭内。
“小妹!竹简已经送去咸阳王宫,那妹夫,看来是铁了心想救秦国!”
田贤跪坐在木桌后,望着小妹田非烟,一想到昨晚半夜小妹把竹简交给他,让他送去王宫,便露出无奈的表情。
“父亲还要两日,便到咸阳!”
田非烟看到兄长的目光,似乎察觉到田贤心中所想,于是说道。
这句话似乎在解释为何昨晚那么着急,似乎又是在与兄长说父亲的事,而田贤听到后,脸色一僵,苦笑连连。
“父亲若是知晓妹夫便是那老人,怕是饶不了你!”
田贤嘴上说是提醒田非烟,但何尝不是在对自己说。
此前担心父亲留在齐国,为了让父亲能来秦国,田贤也是特地瞒住白衍的事情,没有在书信中告知父亲真相。
每每想到这里,田贤便忍不住心里打鼓,不知道父亲会如何训斥自己。
“那推恩!小妹可知晓妹夫是何意?”
田贤叹口气,仿佛认命一般,把话题转到昨晚竹简那里。
在送去咸阳的路上,田贤也好奇妹夫,又要以‘老人’的身份,给嬴政送什么去,故而直接看向其中的内容,也是如此,田贤敏锐的察觉到,整个竹简之内,最为重要,也是最为关键的推恩二字。
昨晚一晚上,田贤都在琢磨,何为推恩,如何推恩!
“谁知道他!”
田非烟身穿秦服,一脸怨气似的。
似乎对于白衍给嬴政的竹简,比给她的竹简,字还要多,心里耿耿于怀。
俏脸转而望向春日的院子,看着那些绿树,田非烟脑海里,浮现的是昔日白衍离开的模样。
“小主,这是楚地的齐技击,传来的消息!”
侍女禾,一步步来到田非烟面前,把一块布,交给田非烟。
田非烟听到禾口中的楚地,便立即想到此前被父亲派去保护湛氏的人,于是伸手从侍女手中,接过布,打开看起来。
“嬴政这下!怕是要急咯!”
田非烟看过后,嘴角忍不住上扬,随后让禾,拿布去给满是好奇的兄长看。
……
“快!快!!!”
“驾!!”
临淄城外,二十名齐骑,飞快的在官道上飞驰,沿途所有马车,不管身份,不管何人,全都不予理会。
如此急于奔波的场景,自然也引得无数人驻足观望,特别是进入临淄城门时,这些齐骑连人山人海的百姓,都不予理会,飞快的朝着齐国王宫赶去。
“发生什么事情了?”
“不知道啊!如此着急,会不会是边境驻扎的大军,与秦军交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