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掌柜的往里走,“小二,带客官去后院,换最好的被子。”
小二应了一声,跑过去领着千奕铭往后院走。
屋子很简单,甚至有些简陋,就一张用木头做成的小方桌,外加四个木椅子,还有一张小木床靠墙放着,做工十分粗糙。
千奕铭将包袱放在床上打开,拿出一条帕子铺在一旁的椅子上,起身给夏卿脱了斗篷让他先坐着。
夏卿乖乖坐下,小二手脚很快,拿着被子褥子过来。
千奕铭让他放在床上就让他回去了,并不让他铺床。
在小二走了之后,他卷了卷袖子,走到夏卿面前弯下腰亲了他一口,笑道“坐着等会,待会热水好了就给你洗澡。”
夏卿懒洋洋地点点头。
千奕铭过去将褥子铺在床上,从包袱里拿出自己备的床单铺上,在被子外面又套上了一层。
没办法,这些被子也不知道被多少人睡过,就算是这家店里最好的,千奕铭也有些受不了,倒不是嫌弃,他从小在这种方面就有些洁癖。
将夏卿抱到床上坐着,这时,小二把浴桶搬来了,热水和冷水也用水桶装好了拎进来。放下就走了。
千奕铭在浴桶里倒上热水,又用冷水调好了水温,用手试了试感觉温度正好又拿过刚刚放在旁边的一袋子甘草放到水里泡着, 这才转身去给夏卿脱衣服。
夏卿在床上看他忙这个忙那个,心里感慨道:这男人,要样子有样子,要身材有身材,要银子有银子,要身份有身份,干活有力气,做事也听话,嫁给他的话,好像很赚喔?
千奕铭走过去给他脱外衣“想什么呢,眼珠子盯着我转来转去的。”
夏卿摇头,站起来方便千奕铭给他脱衣服,道“觉得我这辈子赚了。”
千奕铭蹲下去给他脱鞋子,示意他抬脚“赚了什么?”
夏卿抬脚让他把鞋子裤子一股子脱下来,在千奕铭起身的时候伸手搂住他的脖子,笑眯眯道“赚了一个你呀。”
千奕铭就势托着他的屁股蛋把人抱起来,夏卿顺势将脚环在他腰上以免自己滑下去。
千奕铭笑道“可不是嘛,你赚了,我亏了。”
说着就小心地把人放到水桶里,拿过包袱里的云锦帕子在水里浸湿轻轻地给夏卿擦拭。
夏小公子显然对他刚才的话很不满“什么叫你亏了?”
他也是很好的好不好?
头顶传来请千奕铭沉沉的笑声,“是是是,我没亏,我也赚了。”
“你赚了什么?”夏卿靠着木桶边捞着水里的甘草边问。
千奕铭意味不明地笑了,随后凑到他耳边小声道“我赚了一个太子妃呀。”
夏卿闻言哼了一声,不准备说什么,这个男人自从自己答应嫁给他之后就一直将这件事挂在嘴边,生怕自己反悔似的。
千奕铭笑笑,继续伺候他洗澡。
夏卿手上玩着水,随口问道
“你不洗吗?”
千奕铭给他擦洗的手几不可觉地顿了一下,随后继续手上的动作。
“我待会儿再洗。”
“喔。”
夏卿本就是随口一问,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
千奕铭长出一口气,看着泡在水里毫无防备的小孩儿,被热水泡的泛红的肌肤,白皙的脖子,还有在水里若隐若现的那两点,他强忍下身体里叫嚣的欲望,无奈摇头,他现在不知道每天要用多少自制力强迫自己才能勉强压制住占有他的欲望。
赶路这几天他没有动夏卿一下,实在撩拨狠了就按住亲一口,只是本来就对怀中人毫无抵抗,在亲耳听到他答应婚事之后千奕铭心里就充满了喜悦和兴奋,他急于找寻一个发泄口来宣泄心里的激动。
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千奕铭看着夏卿,此时他闭着眼睛舒服地泡在热水里。完全不知道背后这个人看他的眼神是怎样的火热。
很快,他就可以占有眼前这个人。
放心,到那时,你想一个人洗都没机会了。
千奕铭在心里默默想,手上动作不停,给夏卿擦着。
夏卿穿着里衣坐躺床上百无聊赖地玩头发,千奕铭洗完澡走过来听到他叹了一口气。
千奕铭听到那声叹息忍不住笑起来,走过去伏在夏卿身上,将唇印在那张樱唇上到“你整天叹什么气?”
夏卿看着他,认真道“我发现自己好像还是喜欢女孩子多一些。”
闻言,千奕铭的脸立马拉下来了,也不说话,就是沉默地看着他,只看得夏卿心里有些发毛了。
夏卿撅撅嘴,伸手在千奕铭脸上轻轻扇了一下,嘀咕道“我开个玩笑嘛,你生气了吗?”
千奕铭看他有些委屈又有些小心翼翼的表情逗笑了,噗一声笑出声,把头抵在夏卿额头上,挑眉道“我也是逗你的。”
其实千奕铭还挺高兴的,要换成以前的夏卿,哪里会怕自己生气,只要自己不开心,才不管
', ' ')('是谁的错,立马就甩脸不理人。
夏卿皱皱鼻子,气的一把掐在千奕铭腰上。他刚刚还以为千奕铭真的生气了呢。
千奕铭立马捂着腰夸张地喊疼,边喊边在夏卿耳边蹭,蹭的夏卿想拿脚踹他。
两人正闹着,屋外小二敲门说是他们要的饭菜好了,千奕铭让他把饭菜端进来边拿过衣服给夏卿穿上。
两人穿戴整齐坐在桌边准备吃饭,夏卿看着桌子上三个小炒和一锅鸡汤,十分简单,但他们也的确是饿了,千奕铭先给夏卿盛了一碗鸡汤“先把汤喝了。”
夏卿接过碗乖乖喝汤,千奕铭看他喝了汤自己也开始吃饭。
门外院子一角四个人凑在一起
“做好了?”刚刚在门口的掌柜的小声问端饭菜进去的小二。
“按你的吩咐,都做好了。”小二扯着嘴角道。
“吃了么?”掌柜的眯着眼睛问道。
“吃了,我亲眼看见的。”
掌柜的这才放心,笑道“好,好,今晚哥几个干一笔大的!”
“掌柜的,那个男孩儿长得真他妈好看,卖掉之前让哥几个先尝尝鲜?”一个三十几岁留着胡子的大汉道。
“先把那个男的干掉再说,那人一看就不简单。”掌柜的沉声道。
“我说黑子,待会可别把人玩死了,上次那个到现在还起不了床呢。”另一个较为年轻但是长相猥琐的男人哄笑道。
那被叫做黑子的大汗舔了一下嘴唇,笑道“这次这个怎么能跟那个比,那小脸蛋长得,是个男人就舍不得来硬的。”
那大汉一脸贪婪,其余几人也不怀好意地笑。
千奕铭和夏卿吃过饭之后莫名地感到困倦,俩个人想着也许是赶路太累了,没有多想,上床早早地歇息了。
窗外四个人鬼鬼祟祟地蹲在门口,为首的是这里的掌柜的,听着里面均匀的呼吸声,他对身后的人点了点头然后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门。
木门被推开发出声响,屋子里的千奕铭和夏卿却一点都没感觉到。
门口几人对视了一眼,都放下心来,直接走过去翻找他们放在桌子上的包袱。
此时,原本应该中了迷药在床上睡的正香的千奕铭突然睁开眼睛。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依旧睡的香甜的夏卿,又用余光打量了一下闯进屋子里的几人。
那个被叫做黑子的大汉看着床上被千奕铭搂在怀里露出一小节藕臂的夏卿,眼睛都要看直了。
真漂亮啊,想着就走过去,看着那张在月光下美得不真实的脸,手伸出来想抚上去,只是没有碰到想象中那一片细腻的触感,手上反而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将视线从夏卿身上收回来,就见自己的手腕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捏着,剧痛正是从这里产生,传遍全身。
千奕铭冷着脸手上用劲,大汉被他冷冽的眼神吓到,只是还没反应过来他的手腕发出‘咔嚓’一声,手腕的骨头应声而碎。
比刚才更甚数倍的疼痛传来,大汉睁大眼睛刚要大叫出声,千奕铭眼疾手快地点住了他的哑穴。
居然敢拿那双脏手碰他的宝贝!简直不知死活。
千奕铭将大汉的手折到胸前,一脚将他踹了出去,撞翻了一个椅子。
其他几个人听到声音赶紧回头,就见大汉趴在那里痛的爬不起来。
掌柜的转脸看去,只是还没看清脸上就被扇了一巴掌,疼得他一个激灵。
千奕铭三两下把人搞定,点住了几个人的穴道,转头看床上的夏卿只是皱着眉头翻了个身并没有被吵醒,心下松了口气。
将几个惊恐地摇头却说不去话的人扔到屋外,上床搂着夏卿继续睡觉。
第二天,夏卿在千奕铭的伺候下起床,出门就看见屋外坐着几个人。
夏卿疑惑地看着千奕铭,千奕铭摸摸他的头道“他们昨晚想偷我们的钱。”
夏宝宝点点头,抬脚在那个不停摇头的掌柜的胸口踹了一脚。
千奕铭解开掌柜的的哑穴,问道“干过多少次?”
其实昨天饭菜刚端上来他就知道有问题,别的他不敢说,这毒药迷药,他从小就没少吃,他父后说了,这些东西,小时候多知道一点以后才能少吃亏。
掌柜的也知道这次遇到不好惹的了,“爷,我们也是生活所迫。”
夏卿哼了一声,“你们年纪都不大,年轻力壮的,做什么不行要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那掌柜的被夏卿噎得说不出话来,千奕铭看了他们一眼“有没有杀人?”
掌柜的赶紧摇头“我们只是抓到好看的就去卖掉,没杀过人,真的。”
“除了我们还有其他人吗?”
掌柜的眼神闪躲着,“没,没了。”
千奕铭一脚踩在他背上“你最好说实话。”
掌柜的疼的哎哎叫,赶忙道“在,在后面的小房间里。”
千奕铭只是试探地一问,毕竟他
', ' ')('们要是惯犯,这里应该还被关着其他人。
跟夏卿对视一眼,两人都向后面走去。
门被从外面锁住了,千奕铭一脚踹过去直接把木门给踹破了。
屋子里里有男有女,都挤在角落里,门被打开的一瞬间,他们都害怕地向后退了退。
一屋子十来个人,有几个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地,狼狈的很,不难想象之前遭遇了什么。
千奕铭叹口气,对里面的人道“你们可以走了,都回家吧。”
夏卿心里也不好受,拉着千奕铭的手就出去了。
“这些人,你打算怎么办?”
夏卿指的是掌柜的他们。
“我们先上路,到镇上的时候去报个案,这里去镇上也就半天时间,让地方官府管吧。”
毕竟他们时间不多,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夏卿点头,千奕铭望进去,就见那些男女都出来了,有几个在旁边难以置信地大哭,有几个抓了一把小石头拼命地砸倒在地上的掌柜的几人,嘴里不断哭骂着。
那几人被点住了穴道,躲不开,头上都被砸破了。
“我们走吧。”夏卿道。
“嗯。”千奕铭点头,将他抱到马上。、
“恩公留步。”
千奕铭刚要上马就被一道声音叫住了,转脸就见一个瘦弱的男孩子跑过来跪在他面前。
“恩公,我的命是你救得,下半辈子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你。”那真的是个男孩子,岁数不过十六七,头发乱糟糟的,身上的衣服像是被撕破的,整个人狼狈极了。
千奕铭皱眉“你的家人呢?”
那男孩子抬起脸,露出清丽的面容,“我,我没有家人,本来是要去京都寻亲的,可是我一个人,路上又遇上这样的事,我实在是怕了,恩公你带我走吧,我什么都会做。”
那少年说着不停地在地上磕头,千奕铭上前扶住他,看着他带着稚气的脸,这样的岁数,让他不由想到夏卿。
他转头看着夏卿,夏卿想了想道“你是想跟我们回去?”
那少年抬头,看到裹在斗篷里的夏卿,愣愣地睁大了眼睛,这个少年骑在马上,整个人被裹在斗篷之下,露出一张漂亮地足以让人嫉妒的脸,眉眼之间满是慵懒,好像他的性子就是这样冷冷淡淡的,什么都不在乎,初一呆呆地看着他,他以为自己已经很好看了,从小,他在村子里就是最好看的人,所有人都这么说,他也这样认为,就算是被黑店抓了,也因为自己漂亮的脸没受太多苦。
现在,他抬头看着夏卿,这个少年比他好看太多太多了,他知道,他就是村里人经常说的那种,从小娇生惯养,连命都比他们金贵的小少爷。
是他们这样的人一辈子比不上的。
他冷冷清清的,是因为他什么都有,如果一个人从小连饭都吃不饱,哪里还会有这样的性子?
“你怎么了?”夏卿皱眉看他,心说不会是关得久了生病了吧。
初一回过神,低下头不再去看他,点点头。
夏卿到底还是小孩心性,这个男孩子跟自己差不多大,心下有些动容,不论是丞相府还是皇宫,都能养得起他,带回去就带回去,不过他们现在在赶路呢,怎么带他回去?
这倒是个难题。
“你叫什么?”
初一还是低着头,小声道“初一。”
“初一?”夏卿皱眉,这是什么名字?
“姓什么呀?”
初一摇头“没有姓,我从小没有爹娘,是个孤儿。养大我的养父母给我取名叫初一,因为他们是在初一那天捡到我的。”
夏卿点点头,千奕铭离他有些距离,他用脚尖踢了踢千奕铭的腰,示意他过来一点。
千奕铭走过去,两人都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方式,只是这一幕落在初一的眼里却是有些吃惊。
这不是主子对下人才会做的吗?这个男人一看就是个很厉害的人,他一开始还以为这个少年是他养的男宠,可是,现在看来到不是这么回事。
“怎么办?”夏卿问千奕铭。
“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我听你的。”千奕铭给他理了理斗篷。
“我想带他回去,可是我们现在,”夏卿不说话了。
千奕铭微微笑了,“你要带着他那就带着。”
说着转头看初一“会骑马吗?”
初一几乎要被他刚刚对那个少年的微笑迷住,好一会儿才低下头咯咯哒哒地道“不,不会。”
“不会就学,”千奕铭看他“这里后面有马,你去牵一匹,跟我们一起走。”
没有谁可以不付出就得到,他要跟他们走,得到新的人生,就要自己努力。
千奕铭看着他,初一呆呆地点头,他看着千奕铭的眼睛,几乎要陷进去。
那双眼睛此刻清冷而深沉,仿佛在告诉别人,它的主人有多强大。
初一想,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他们好像就是跟自己完全
', ' ')('相反的人,永远都碰触不到。
他看着转过头跟夏卿讲话的千奕铭,现在他的眼神跟看自己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他不知道这是怎样的眼神,因为从来没有人这样看过他,那些男人看他的眼神从来都让他感到恶心,而他的眼神,让他忍不住想要靠近,想要拥有,哪怕他根本就没有在看自己。
当他在那个屋子里几乎绝望的时候,他看到破门而入的千奕铭,那个俊美而强大的男人,冥冥之中仿佛有个声音告诉他该怎么做,他仿佛能感知到,他将有一个崭新的开始。
千奕铭几乎是日夜兼程地赶路,刚开始初一完全不知道怎么骑马,千奕铭在夏卿的要求下将他的缰绳牵在自己手里带了几天,后面他慢慢会骑马了才加快速度赶路。
夏卿这几天都是靠在千奕铭怀里休息的,千奕铭骑马很稳,不会让他感到颠簸和不舒服。
夏卿在千奕铭怀里缓缓醒来,打了个哈欠,将斗篷的帽子摘下,已经隐隐可以看到皇城了。
“醒了?”头顶传来千奕铭轻柔的声音。
夏卿侧过身搂住千奕铭的腰,点点头,“我们快到了吗?”刚刚睡醒带着一些软糯和慵懒。
千奕铭低头在他头顶亲了亲,“快了,最慢今晚就可以到。”
夏卿松开抱着他的手,掰着手指头算了算,明天是赵旷的婚礼,真的赶上了呀。
夏卿长出一口气,想着可以闹洞房了,夏宝宝一下子开心了,准备犒劳一下功臣,抬起脸,吧唧一口在千奕铭嘴上啃了一口。
千奕铭自然是高兴的,越接近皇城他就越激动,不知道婚礼大典准备地怎么样了。
骑着马跟在后面的初一看到两人的互动,抿了抿唇,移开眼不再去看。
三人终是在傍晚回了皇城,夏卿在千奕铭怀里看着皇城大街小巷挂满了红灯表示惊讶,他手肘戳了戳身后的千奕铭,“诶,赵旷够有面子的呀,全城的百姓都挂红灯给他庆贺他成亲。”
“你瞧,连棺材铺都挂了,哎哟喂,赵旷这是积了几辈子的德啊?”
夏卿指着前面一家棺材铺,别说,人家不止把白灯笼换成了红灯笼,连招牌都用红绸遮住了,映衬着屋子里的棺材,显得十分诡异。
千奕铭看着周围一片红彤彤心下已经有数了,看来父后和太傅把日子就定在这几日了。
看着夏卿眼珠子溜溜地转,俯身到他耳边道“赵旷恐怕没这么大的福气,全城同喜,恐怕是皇家有喜事。”
夏卿立马敛了笑,他转头皱着眉头不可置信道“难道是····千伯伯要纳妃?”
千奕铭扶额,纳妃?怎么会想到这个?他说的难道还不够清楚吗?
索性不去理会怀中人跳跃性的思维,直接策马向丞相府而去。
初一紧跟着他们,他第一次来皇城,不要说皇城,他就是连稍微繁华一些的小镇也没有去过。当下就看得眼花缭乱了。
千奕铭和夏卿说了什么他到没有听到,只是猜想两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只是不论初一怎么猜想,当来到丞相府门口下马,听到守卫向千奕铭和夏卿行礼,嘴里说着‘太子和公子回来了’的时候他还是吓到了。
心说难怪两人通身的贵气,竟是这样尊贵的身份。
夏卿召来管家,把跟在后面低着头的初一拉过来,对管家道“这是初一,以后就在丞相府做事了,你带他去房间换件衣服,熟悉一下事情吧。”转身对初一道“你跟着管家先去,他会安排好你的。”初一点点头。
管家连声应下,让初一跟他走,初一看了一眼千奕铭,发现这个男人的目光从到了丞相府就从未离开过少年。他张了张嘴还是没说什么,低着头跟着管家下去。
夏卿七手八脚地把斗篷解开,千奕铭赶紧从后面帮他脱下斗篷交给身边的丫鬟。
夏卿走进去,有些疑惑“为什么我回来了爹爹和父亲都没有出来?”边说边往里面走。
“可能有事要忙。”千奕铭让丫鬟小厮都下去,带着夏卿往后院走去。
越走夏卿就越觉得奇怪,为什么府里好像变得有些奇怪?
这些大红喜字和红色的绸缎是怎么回事啊?
为什么连厨房大娘养的猫都系着一朵大红花?
夏卿很慌乱地回头看着千奕铭,眼睛水汪汪地看着他,千奕铭对他笑着点头。
夏卿摇着头一脸难以置信地道“难道不是你父皇要纳妃,是我父亲要纳妾吗?”
千奕铭一句话就这样活生生地被夏卿噎下去了,
“纳妾?他敢!”
夏卿和千奕铭均闻言回头,就见太傅大人和丞相大人从假山后面走来。
“太傅,丞相。”千奕铭恭敬地行了一个礼,这两位都是他的启蒙恩师,不久就要成为他的老丈人了,这个礼也的确受得住。
“太子大人。”颜洛和夏正轩还礼。
夏卿立马蹦过去抱大腿,搂住颜洛的脖子就蹭蹭“爹爹你几天不见又漂亮了,谁能比得上你漂亮呀
', ' ')(',父亲要是敢纳妾我们就不要他了,我养你。”
夏正轩在一旁清清嗓子,夏卿立马转话头道“不过我知道父亲是不会的。”
夏正轩对他挤挤眼睛表示满意。
“你少来,小兔崽子走了这么些天知道回来了?” 不过颜洛还真就吃他这套,被夏卿这么一蹭一夸,心里的火气早就消的差不多了。只是面上还是板着。
夏卿嘿嘿地笑,“这不是回来了嘛,”
说着赶紧扯开话题“家里为什么张灯结彩的?有喜事吗?”
颜洛斜眼看他,慢悠悠道“当然有喜事,还是举国欢庆的喜事。”
夏卿莫名有些不好的预感,却是没往自己身上想,废话,虽说他答应婚事不是戏言,可是谁会想到自己前几天刚答应眼见着就要成婚了?
夏宝宝傻乎乎地问“谁啊?”
“卿儿,不可胡闹,”夏正轩往前一步开口“不是你亲口答应和太子的婚事吗?”。
夏卿一下子就懵了,他回头看千奕铭,千奕铭对他点点头。
“可是,”他转头想要辩解,颜洛抢先一步问他“可是什么?难道现在昭告天下了,你才要悔婚?”
夏卿急了,这····这不对,他答应了是没错,可这···也太快了!
这分明就是他爹爹挖的一个洞等他来钻啊!夏卿眯着眼睛打量颜洛,肯定是他爹爹还在气自己偷偷跑出去的事!
他看看他爹爹,再看看他父亲,最后只能转身踹了千奕铭一脚,抬头生气道“你要气死我了。”
踹完就扭头跑了,千奕铭扶额,好吧,火都发到他身上来了。还能怎么办?自己的宝贝,自己哄喽。只好无奈追上去。
颜洛看着两人的背影哼了一声“让你们再敢先斩后奏。”说着就往外走,边走边问丞相大人“宾客的名单都拟好了没?”
丞相大人一惊“真的要成婚?”他还以为颜洛就是吓吓夏卿,他还真舍得这么小就把儿子嫁出去呀?
“难不成假的啊?”颜洛斜他一眼继续走,看两个人的样子,成婚也是迟早的事,他还等着抱孙子呢,看来四十岁之前做外公什么的真的可以喔!
丞相大人叹口气,十六岁啊,自己白白嫩嫩的儿子就要被吃掉了,想想真是舍不得。
摇摇头,丞相大人决定不去想这么伤感的问题。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