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鹤宁见她茫然可爱的样子,哈哈哈大笑,一把将人揽到怀里,低头缱绻地去吻她耳珠。
“娇娇刚才不是说今日是最后一天的药了,难到你是要反悔先前说的那些话不成?”
耳垂被他轻咬着,又含在口中,他的呼吸灼热,随着声音钻入耳洞,暧昧得直叫人脚发软。
“我何曾说过什么了?!”
云卿卿终于反应过来他为什么扯上了孩子,绝口否认。
他就在她耳边低笑一声,“没事,娇娇会想起来的。”
她被他说得心一紧,就想要挣开,就怕他这会就要浑起来闹他。
上回就是被他闹得几乎神志不清,才胡乱应下了那些。
哪知还没等她开始挣扎,许鹤宁反倒先一步放开她,还往后退了一步。
她再度愣了愣,想他今儿怎么转性子了。
许鹤宁就在她警惕又疑惑的目光中缓缓一笑,那样一笑,意味不明,目光炽热,反倒更让人脸红心跳了。
——他肯定不怀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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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怀好意的许鹤宁在她监督下喝过药,跟陈鱼出门去。
走到半道,正好遇上也要出府去的太子。
太子今日约了工部的人在府衙议事,不出城,陆大人跟着就够了,目送许鹤宁匆忙出府。
心想他出门,是不是有谁又要倒霉了。
出府后的许鹤宁和陈鱼策马来到城西一片鱼龙混杂的地界。
这里住着许多贫苦的百姓,而这样地方,正好是三教九流的聚集地。
两人把马托给一家茶棚看管,然后七弯八拐地在小胡同里走了一段路,陈鱼在一处破旧的院子前停下。
“就是这儿。”
陈鱼再三确定,许鹤宁当即就抬脚踹开了门。
这动静让内里的人受到惊,快步跑了出来,看清来人身影,第一反应就是要翻墙跑。
陈鱼早有准备,三两步就追上人,一提溜衣领,就把人直接摔到了许鹤宁跟前。
刘富被摔得眼冒金星,哎哟直叫唤,爬起来后,哭丧着脸朝许鹤宁喊:“大当家,你这是干嘛呢?”
“你一见我就猫见老鼠似的逃窜,不应该是我问你才对?”许鹤宁好脾气的挑眉,笑着反问。
可刘富见到他那笑,皮都绷紧了。
“大当家,我就是来被二当家派来打探这边有什么生意能带带的。先前二当家来信说和你闹了些误会,你这些日子会在西安,让我少惹你生气,这不才吓得逃跑的。”
“刘富……你认识我多久了。”
许鹤宁依旧笑着,眼底却没了笑意。
刘富被他这样盯着一看,知道自己的话,他一个字也没信,一股寒意就从心底窜起。
这是对他最后的通牒了。
他一闭眼,到底自己乖乖招了:“是二当家让我来查许家老太爷的一些旧事……”
“还有呢,你一口气说完,我向来没什么耐性。”
刘富一双小眼睛左右乱转,许久都没开口。
陈鱼先毛了,一脚就踹他屁股,骂道:“刘富,爷看你是皮痒了!我们为何会跟老二有误会,你不清楚吗?你既然清楚,肯定那件事的帮凶,信不信老子现在扒了你的皮,过后老二也不吱一声!”
“三当家的别踹了,别踹了!”刘富是真服软了,一屁股坐到地上,喘着粗气道,“二当家让我来查许恒去嘉兴前后的事情,二当家不知从哪里察觉到许恒当年抛弃大当家母子的时间不对。”
“我赶来西北后,很快就查到确实不对!许恒早死了,和二当家说的当年离开嘉兴的时间确实对不上,我在继续查探,发现……大当家你的生父可能……”
刘富说道最后,声音极低地吐出几个字,最后还说一件让许鹤宁转身就走的往事。
说完后,刘富整个人都跟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他回去可怎么跟二当家交代啊!
等回神的时候,一琢磨许鹤宁刚才满身戾气的样子,喊了声糟糕,要出人命!
连滚带爬爬的站起来追了出去,但是哪里还有许鹤宁的影子,只能到街头聘了辆车赶往城东。
那是许家所在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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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鹤宁离开的时候,应云卿卿说中午会回来用饭。
她就坐在院子里,用红泥小炉给他熬药,正好是能在用饭前喝药。
然而她没能把许鹤宁等回来,反倒等来一个自称说是刘灿手下的人。
已经是深秋的天,那人被请进来的时候,连背都被汗湿了,让云卿卿无端紧张。
“你有何事?可是二弟哪里出了什么问题?”
她第一想法是他没能找到许鹤宁,有急事才来求见自己,是从嘉兴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