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劳烦三弟你先送他们回府,我这才出来,事儿还没能办。”
有了云卿卿再定下,让刘家那边彻底放下心,年纪最轻那位姑娘还低头抹眼泪,叫云卿卿免不得多看了几眼。
等了这事,云卿卿该高高兴兴上街还是高高兴兴的,拉着李若悠逛遍东西街,两人看上的东西连侍卫都要拿不下,连带着跟在后边的霍二都帮拎了不少。
尽兴而归时,许鹤宁已经家来,就在许母的院子。
云卿卿听说刘家小辈也在那儿陪着,想到早间那些事,让兄长他们先在花厅喝茶歇脚,自己往婆母那处去。
不想走到半路,就听到说话声,是许鹤宁以及刘家那几兄妹。
刘家三位女子都低头正用帕子抹眼泪,也不知是说了什么让她们伤心的事。
“侯爷。”她远远就喊一声。
许鹤宁转身,就见到她在花坛边的身影,像一株海棠绽放这冬日,又娇又俏。他当即甩下早让他不耐烦的刘家人,快步朝她那去。
哪知一方帕子好巧不巧就飘到他脚下,身后有人还喊了声:“我的帕子……”
然而他步子都没有停顿,一脚碾了上去不说,还踢了一下,像是踢走什么讨厌的脏东西。
那块素净绣花的帕子霎时面目全非,丢帕子的刘家长房的女儿脸都白了。
云卿卿虽然站在远处,可架不住眼力好,看得真真的。
她在许鹤宁快走到自己跟前时,把手里的帕子亦故意丢到地上。
许鹤宁一愣,下刻忍不住笑了,边笑边弯腰,去拾起她的绣帕,还小心翼翼吹掉上头的灰。
“娇娇这是醋了?”他上前,一手自然地去揽了她的腰,低头在她耳畔说话。
云卿卿哼了声,紧接着手就圈到他脖子上:“对,你闻闻,一会就要醋漫侯府,把你先给淹死!”
许鹤宁可爱死了她这娇纵的样子,顺势就把人打横抱起,大笑着往前走,留下脸上表情跟开了染缸一样精彩的刘家兄妹。
走出没多远,云卿卿就扬着头看他,问道:“你故意让他们留下,是要做什么?”
才说着,觉得他身上怎么有股怪味道,在他还没来及说话前皱眉嗅了嗅。
“你上哪儿了,什么味儿?”
许鹤宁把人抱得更紧,蔫坏一笑:“出宫前皇孙尿我身上了,应该是那味儿。”
云卿卿呀一声,要挣扎已经晚了,某个使坏的家伙笑声留了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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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肃远侯府正院。
云卿卿帮着许鹤宁换下软甲,想到刚才他身上那味儿,嫌弃地丢一边问:“你今儿是去东宫了,怎么又抱上皇孙了。”
“陛下有事吩咐,廖公公在忙,就让我去跑了一趟。”许鹤宁脱下软甲,看到外袍被渗透的一块,嘴角有淡淡地笑,“去到的时候,嬷嬷抱着皇孙在太子跟前,一直哭闹,然后被塞到我怀里倒是不哭了。”
“你很得小孩子喜欢。”她抬头,就见到他那种温柔的笑,眉眼似化开的浓墨,再英俊不过。
许鹤宁一扬眉,“嗯……毕竟是你夫君。”
不过两句,就开始自得,脸皮厚得叫云卿卿睨他一眼:“不过像我兄长就是从小不得孩子欢心的,挨谁家的孩子都会哇哇大哭。你快去洗洗吧……他们都还在花厅等着呢,霍二也在。”
许鹤宁还想拉着她给自己搓个背呢,她柔软的手指划过肌肤那种感觉,只是光想心都要酥半边。
然而云嘉玉在,他到底不敢造次闹她,快速去泡了个澡往花厅去。云卿卿想着留三人用晚饭,就到小厨房去做几个拿手菜。
此际的刘家兄妹已经回到落脚的小院,刘大姑娘眼角挂着泪,委委屈屈地抽泣着,等兄长一关上房门就开始哭道:“先前说这事的时候我就说不妥,这表哥是干什么出身的,能是温柔性子的人吗?如今可把我的脸都放脚下踩个稀巴烂了,我还见不见人了!”
她用帕子捂着脸,浑身都在发抖。
刘大公子脸上也不好看,眼神沉得能滴水,一边穿绿衫的刘二姑娘倒是说道:“当初你是说不妥,想叫我去,我也说不妥,可后来为何大姐姐你还是去了?不也就想博一回,看看表哥会不会见色动心,刚才在姑母那里,大姐姐也是表现得那般迫切,什么伺候姑母一辈子……大姐姐自己先把脸给丢了!”
“刘梓琳,你再说风凉话我就把你嘴给撕了!”哭着的刘大姑娘一摔帕子站了起来,“我这到底是为了谁才去丢这个脸,不也是有为了二叔吗?!”
“我父亲难道不是受大伯父牵连的吗?!”刘二姑娘不服气顶了回去,一张鹅蛋脸气得通红。
她爹娘都是软性子,被长房一直欺负着,可她却是不怕的!
“你!”
刘大姑娘自知理亏,恼羞成怒就要扑上去。
“都闭嘴!”刘大公子怒吼一声,“事情都这样了,反正先进到侯府,就好生呆着!刚才没听到他说吗?说今年应该不会再审了,我们安心就在这里过个年,总比在外头没口吃的强!”
屋里霎时安静了下去,刘二公子亦拉回自己的妹妹,两人相视一眼,没有多话,只是坐在闷闷不乐。
陆儿就匍匐在屋顶上,听到这里,嘴角一撇,一双圆圆的眼睛里都是厌恶。
敢情他们还专门商量好了算计大当家,呸,一群黑心肝的。
陆儿心中不屑和生气,趴着好半会,就听到屋里有人开门,刘家兄妹几个分开了。
其中二房的兄妹到了分得的西厢,陆儿就从屋顶直接跳到院墙,吩咐院墙后的人再继续去探听几人。
大当家说要放长线钓大鱼,所以刘家兄妹要严密监视着,就是不知道大当家要调什么鱼。
到了晚上,刘家几兄妹换了身衣服到汀澜院,许母说了要给他们洗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