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十分有成就感。
要是要打比方,那大概就是像引导走歪路的孩子向正?
可能这个比喻不太恰当,但差不多有那个意思。
能改正自己错误的人,心性都不会差,起码心里是光明的。这样的人,他怎么可能不信任,而且他可没有别的像许鹤宁那样的弟弟。
好歹他是兄长,引导引导他,不管日后局面如何,他觉得自己都会为有这么一个兄弟自豪的。
这份信任,也可能是因为他在许鹤宁身上收获了一份真正当哥哥的体会,毕竟哥哥是要迁就一些当弟弟的。
太子自己想想都觉得这些理由有些好笑的,可这就是他的最真实的情感,即便他另有打算,这些都决不会变。
太子妃就听到身边的人再度发笑,心情十分愉悦,也不知道是想到什么。
明昭帝很快就来到,太子夫妻跟着他身后。
大臣都见到皇帝面色不好,大家纷纷垂头,尽量不引起皇帝的注意。
唯独许鹤宁抬头挺胸的,金鸡独立一般都高人一头,让明昭帝不注意都不可能。
明昭帝见到这个儿子,心里好像又在钝钝生疼,深吸口气才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告诉自己他今天算是受委屈了,别理会他的胡言乱语。不知者不罪。
皇帝自己我开导,先当着宾客的面问清楚情形,太子趁着这个机会再度说明云卿卿冤枉,让所有人心里都有个数。
明昭帝大手一挥,就指明给云卿卿赏了不少东西。
一直抬着下巴的许鹤宁终于收了那嚣张不满的样子,开始垂头站着走神,差点没把明昭帝气笑。
云老太爷先前就敏感发现皇帝对孙女婿不太一样,今日再看到孙女婿那毫无畏惧的嚣张样子,心里微妙感更甚。
怎么感觉像是闹脾气的父子。
孩子任性,父亲忍忍气,到最后还是心疼要哄着。
这般想着,云老太爷觉得自己那个惊天的猜想越发像真的了,差点没忍住要倒抽口气。
等明昭帝先哄了一个儿子,又安抚和再拿出对太子和皇孙看重的态度后,宴席才开始。
云卿卿那儿有许鹤宁强势护短一回,众人又见武安伯夫人几人没有回来,不知是送出宫了还是怎么,对待云家人可是再小心翼翼不过了。
等太子妃来到后,场上的气氛才好转一些,躲过一劫的皇孙很快被抱出来,大家围着看,满堂都是笑声。
从宫里再出来,云卿卿觉得自己一身都快散架了似的,上了马车就倒着不愿意起来。
许鹤宁把马让人牵着跟着跑,自己也躲进马车里,把软软的人抱个满怀,胳膊伸长着帮她捶腿。
云卿卿迷迷糊糊地,靠着他说话:“祖母让我们明儿有空回家用饭。”
许鹤宁答应了一声。
“我看大皇子妃今日表情很难看,估计是因为小殿下还是把她府上的皇长孙给比了下去。那即便是皇长孙,但到底是侧妃肚子里出来的,意义还是不一样。”
许鹤宁又嗯了声。
云卿卿眼睛已经闭上了,打着瞌睡道:“嗯……小殿下真的好好玩儿,雪团子似的,怎么那么可爱啊。”
语气里都是羡慕。
许鹤宁此时低头,发现她已经嘟着嘴,困得连喃喃都没有了。
他顺手去把她的斗篷裹了裹,低头亲吻她发顶,叹了口气。
她说了那么多,怎么就没再提一个字她委屈的事,她有时候真的懂事得叫人心疼。今日他不在身边,当时她是多害怕。
许鹤宁抿直了唇,眸光泛冷。
云卿卿这一睡就是睡了一路,到最后是许鹤宁抱着她回屋,直睡到太阳落山才醒来。
屋里已经点了蜡烛,她抱着被子茫然片刻,喊了翠芽问他人去哪里了。
许鹤宁正好回来,坐在床头看她红扑扑的小脸,想水蜜桃一样想咬让人咬几口。
他就低头真啃了一下,她报复似的抓住他手就一阵磨牙:“让你乱咬人,不疼的吗?”
“娇气。”他低低地笑,很快正了脸色告诉她宫里的情况,“太子让人查针线房,针线房那么巧就有人跳井,还好人没死,不然给皇孙大喜日子添晦气,太子估计能气死。”
“怎么感觉你还挺高兴似的。”看热闹的那种高兴。
许鹤宁挑眉,嗤笑:“不是他,哪里来那么多事,我还就幸灾乐祸了。”
云卿卿一下就笑了,好嘛,还为她记仇呢。
他见她笑,眼里也都是笑,低声继续说:“估计这事还会暗查,马上快过年了,没有必要我们就不出府了。左右府里也热闹,你可以找二弟妹玩儿。”
云卿卿应下。
次日,夫妻俩去了云家一趟,许鹤宁在云老太爷书房里呆了许久,夫妻俩是傍晚再回的侯府。
又过了两日,明昭帝忽然暗中抓了个京城里的不大不小的四品官,许鹤宁知道是在外头值守时,不小心听到锦衣卫指挥使汇报的话。
他猜应该是事关皇孙,当日下午,太子就找他到东宫先把这事给坦白了。
“人我还在继续查,肯定会替你夫人出这一口气。”
差点要把许鹤宁气笑。
他媳妇还要狗太子帮着出气吗?!
很快,就到了年二十九,明昭帝想了想,还是给许鹤宁大年三十放了假,让他不用到宫里当值,有锦衣卫指挥使在就能控制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