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寥涛没再拒绝,戴着口罩说:“还能比非典严重。”说着就见陈麦冬骑着摩托过来,他拎了两块烤红薯和一壶乌鸡汤。
寥涛显不自在,说没事儿,你尽管上班吧。陈麦冬也说没事儿,过年这两天殡仪馆宽松,有事再去就行。
陈麦冬也没看庄洁,放了东西,同寥涛聊两句就回了。
寥涛拧开保温壶,倒出碗乌鸡汤,尝了口道:“陈奶奶有心了。”
“我尝一下。”庄洁脱了口罩,就着碗边喝了口。
寥涛也懒得管她,喝着乌鸡汤没说话。
庄洁剥了红薯递给她,寥涛接过道:“看你能把路走成啥样。”
那边庄研过来,说陈麦冬给他们兄妹拎了鸡汤和红薯。寥涛让他戴好帽子,又叮嘱他们戴好口罩。
庄洁看他,“冷不冷?”
“还行。”
“下午我过去那边,你就回家画会儿。”
“没事儿。”庄研说了句。
庄研走后,寥涛说她,“就你好人。我就是让他们锻炼,你倒好。”
“因材施教,庄研就不是这块料,让他站两天得了。”
“你常有理。”寥涛骑上自行车回家,“你照看吧,家里也一堆事儿。”
“行。”
庄洁打开微信,给陈麦冬发了一个爱心。
陈麦冬问:要我帮忙吗?
庄洁回:你要真没事儿,就去烧鸡店门口帮会,让庄研回家吧。
陈麦冬回:好。
下午三四点她就准备收摊,王西夏过来帮忙,“怎么样?”
“还行。”庄洁问她,“你打算回来几天?”
“短时间是回不去。”王西夏帮她往车上装着礼说:“镇里下了文件,暂不接待游客,滑雪场早上就关了。”
“滑雪场关了?”庄洁惊讶。
“郑院长他们预测比非典严重。”王西夏悄声说:“武汉的医疗资源集体爆,一次性耗材早就缺了。”
庄洁没接话。
“你知道黄源吗?他上午从武汉回来的,镇里直接找上门,让他自行隔离十四天,全家都不准出门,每天卫生所去他家消毒量体温。”王西夏说着,镇广播播着通知,让武汉回来的返乡人员,自动上报自行隔离。如故意隐瞒行踪者,经举报核实重罚。
庄洁听了广播,说了句:“回来就应该上报,为了自身安全也该。”
“咱们都集体缺乏社会责任感。”王西夏说:“跑是本能,我在武汉我也跑,但自己要明白自己是怎么回事,待家里门都不能出。黄源回来还跑去街上转了一大圈,我也是服了。
庄洁轻声回了句:“我也跑。但我回来会主动上报,然后夹着尾巴待家里。倒不是我有社会责任感,而是我自己要确认自己有没有携带。并且每天有专人上门消毒测量,不比自己专业省劲?”
王西夏笑她,“晚上去喝酒?”
“行。”
俩人把礼往三轮车上装好,王西夏惊讶:“你会开三轮?”
“我不会。”庄洁双手揣口袋,“有人会。”说着陈麦冬从烧鸡店过来。
王西夏看她,“可以呀小妞儿。”
“那是。”
“行,晚上见。”王西夏回了。
陈麦冬把礼都拉回熟食厂,厂里放假没了人,他又一箱箱地卸下来。庄洁站门口接电话,见他撅着屁股搬货,就过去拍了他一下。
陈麦冬警告性地看她一眼,庄洁低头吻他,把嘴里的话梅糖渡给他。随后朝他抛个媚眼,继续站门口打电话。
“等着。”陈麦冬嚼着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扛了三箱饮料放车间。
庄洁笑了下,应了句电话里的人,又剥了个话梅糖放嘴里。
打完电话,那边也搬完,陈麦冬把她拦腰抱起,原地转了一圈,随后靠在墙上接吻。
庄洁胳膊环着他脖子,腿盘上他腰,把围巾盖在俩人头上。陈麦冬顶了一下胯,骂了她一句,庄洁大笑。
陈麦冬一把扯掉围巾,望着她媚眼,“狐狸精。”
“谁狐狸精?”
“你狐狸精。”
庄洁又把围巾蒙他脸上,先吻他眼,然后鼻梁,接着是唇。陈麦冬又给扯掉,捧着她脸狠狠地吻。
庄洁怕过火,推开他,“晚会还有约呢。”
“谁?”
“西夏约我喝酒。”
“那今晚又弄不成了?”
庄洁歪歪头,“嗯哼。”
“操。”陈麦冬骂。
“咱做个有深度的人,别整天想这檔子事儿。”庄洁建议他。
“不,我就想做个肤浅的人。”
庄洁轻踹他,陈麦冬咬她。
“你求求我,我就看有……”
“我求求你。”
“去你的,你就不能有点志气?”庄洁轻骂。
“没志气。”陈麦冬死皮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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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们喝完酒再说。”
俩人腻歪了会儿,前后出来,各回各家。庄洁骑着车准备转弯,陈麦冬喊住她,“庄洁!”
庄洁回头,想骂,他声音太大了。
不想陈麦冬又大喊她,“宝贝儿!”
庄洁迅速看两眼,还好工业区停工了没人,她准备折回去打他,不是让你夹着尾巴做人,陈麦冬大笑一声,撅着尾巴就跑了。
回家的路上她反覆唱着:大哥不要来,侮辱我的美,我不是你的 style 为何天天缠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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