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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最热的时候,贺麟却仿佛置身数九寒冬,如同跌入寒潭。
“你说什么?”他听见自己在发问,可声音就像从遥远的天际传来,他甚至不确定那真的是自己的声音。
钟晴忍住钻心的痛苦,坚持说道:“那个人你也认识,就是里面的那个学弟,我们系大二的,我喜欢上他了。”牙齿都在打颤,可她还是尽量冷静地说完。
贺麟根本不信,或者说他不愿意相信。
“老婆,别闹了。”他逼自己对她笑,继续哄她:“我这段时间太忙了,忽略了你,是我不好,你怪我是应该的……”
贺麟如今已经是集团钦定的继承人,忙是不可避免的,以后只会更忙,他外形本就优越,能力也磨练得越来越强,这个年代大家喜闻乐见英俊帅气的二代站在台前,为家族企业发声,因此他对于集团的作用只会越来越大。
钟晴凝视着他的脸,目光贪婪,这也许是她最后一次这样正大光明地看他,今天之后,贺麟一定会恨她,她愿意承受这些恨意,只要他有一个清白的未来。
“我说的还不够明白吗?”钟晴终于开口,声音冷冽如冰,“我要分手,不是因为你忙,而是因为我不再喜欢你了。这两个月,我和陈寰一起做课题,准备竞赛,他带给我太多快乐,这种快乐是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没有的……”
贺麟英俊桀骜的脸逐渐变得扭曲,他打断钟晴的话,“我不信!我们一起经历了多少事情,你不可能会喜欢别人!”
钟晴冷笑,“贺麟,你太自信了,我承认,你是很好很有钱,但谈恋爱不是这么回事,以前我的世界里只有你,我就以为我喜欢你,说实话,你太上赶了,我也半推半就,自从和陈寰有机会相处,我才知道究竟什么叫喜欢。我也没办法控制自己的心,我就是喜欢上他了!”她的手在抖,心在滴血,就像站在一个舞台上,说着事先准备好的台词,原以为说不出口,但此刻竟然说得很顺畅。
贺麟上前一步,握住她的肩膀,逼她直视自己,“你喜欢他什么?他能给你什么?他能给你好的生活吗?他能给你钱吗!”他甚至开始口不择言,“他能像我一样把你弄得这么湿吗,你知不知道你在我身下有多骚,有多能流水,再也不会有人像我一样把你操得这么舒服……”
贺麟的眉眼染上痛苦,这一刻钟晴无比确定,他是爱自己的。
这就足够了。
“够了,”钟晴试图拨开他的手,故意说道:“那只是生理反应,谁弄都会舒服,根本不能代表什么。”
贺麟眼神中闪过狠厉,抓住她肩膀的手用力过度,“谁弄都会舒服?你敢让别人碰你,钟晴,你他妈……”
“贺麟!不要再胡搅蛮缠了,总之今天我跟你说清楚,我要和你分手,以后你和我之间再也没有关系!”钟晴一根一根扒开他按在自己肩头的手指,她强忍住内心的苦涩。“你要还是个男人,就别为难我,也别为难陈寰,今天我们就在这里体体面面的分手。”
“你休想,”贺麟眼睛红透,语气凶狠,“我不分!”
“你别让我恨你!”钟晴眼角泛红,喊出声来。
贺麟愣在原地,他确实有千百种手段,能迫使陈寰主动离开钟晴,可钟晴说别让她恨他。
他终于妥协,双手垂在身体两侧,钟晴从没见过贺麟如此颓丧的样子,她只能在眼泪掉下来之前狠心地转过身,只身回到咖啡馆。
“学、学姐?”陈寰还在位置上坐着,见钟晴一脸苍白,血色全无,立刻把点好的热饮递过去,“喝点东西吧。”
钟晴缓缓摇了摇头,心冷了,喝什么都捂不暖。
贺麟当然不会善罢甘休,他缠了钟晴一阵,但钟晴每次都拉着陈寰,形影不离,甚至连珊珊都相信她真的移情别恋了,还劝过她几次。
也有人背后笑她傻,会放弃贺麟这颗摇钱树,可钟晴充耳不闻,照样和陈寰一起吃饭自习。
贺麟每次来找她都碰壁,最后他终于相信,钟晴真的喜欢上别人了。
直到寒假的某一天,他喝了个烂醉,跑到宿舍门口坐着,嘴里念着钟晴的名字,她才不得不再次与他面对面。
贺麟坐在水泥地上,身上价值不菲的大衣沾满尘土,变得脏兮兮,他满脸通红,一身酒气。
太不体面了,如果有人把这一幕拍下来,明天头条就是“小海岛集团继承人深夜在女生宿舍楼前撒酒疯”,可他也没做什么,只是反复念着钟晴的名字。
幸好是寒假,宿舍楼里人少,宿管阿姨想方设法把贺麟拉起来,像哄孩子一样哄他,“小伙子,跟女朋友闹别扭啦?女朋友叫钟晴?我对这姑娘有印象,我帮你打电话给她们宿舍。”
阿姨人很好,当真给宿舍打了电话,几乎没几分钟,钟晴就匆匆忙忙赶到一楼。
“贺麟?”她盯着一身狼狈的人,心疼得要命,她多想抱住他,把实话告诉他,但她不能。贺麟这么好,她不舍得把他也拉下来。
“钟晴……晴晴,老婆……”贺麟攀住她瘦弱的
', ' ')('肩膀,用嘴唇去吻她纤细的脖颈。
钟晴尴尬地冲宿管阿姨笑笑,拍了拍贺麟的后背,“乖,我带你回去好不好?”
“好,带我回去,咱们回去。”
钟晴架着贺麟,把人一路带到学校对面的酒店。在电梯里贺麟对她又搂又抱,钟晴屡次想把他拉开,未果。
好不容易连拖带拽走到顶层套房门口,钟晴从他裤子兜里搜出房卡,搜的时候手指隔着布料摸到他已经勃起的性器。钟晴浑身都在战栗,太久没做,她的身体也渴望着他。
套房门开了,她带人进去,门刚一关上,贺麟立刻将她抵在玄关的墙壁上,整个人倾身压过来,开始毫无章法地吻她。
钟晴先是抵抗,最后发现他真的醉的不轻,终于松开紧闭的嘴唇,任由他的舌头长驱直入。
最后一次,钟晴在心里默默发誓。
以后不能再犯贱,必须要一刀两断,不能留在他身边害他。
贺麟的嘴里有酒气,还有他常用的漱口水的薄荷香气,钟晴贪婪地与他唇舌纠缠,在贺麟扒下她裤子的时候都没有制止。
男人将她翻过身,让她面冲墙壁,背对自己。他把她的紧身牛仔裤扒到腿弯,内裤褪到大腿,贺麟伸手向前揉弄几下她敏感的阴蒂,钟晴忍不住呻吟出声来,又甜又软,像是鼓励。
他用手分开她的阴唇,硬挺的性器顶端抵在紧窄的入口,腰身一挺,性器插入了小半截。
钟晴实在太紧,他们有一段时间没做,她箍得他生疼。贺麟拍打她的臀瓣,嘀咕道:“老婆,小逼别吸那么紧,老公鸡巴疼。”
钟晴眼角含泪,深呼吸努力放松自己,让他的进入变得容易。内壁很快变得柔软湿润,却依然紧致,千万道小褶层层裹住他的肉棒,吸得贺麟几乎要射出来。
酒精上头,他开始遵从本能,不停在她体内抽插耸动,一次比一次更狠,他想锁住她,占有她,想让她回到自己身边。
大手伸进她毛衣下摆,拢住两团绵软,手掌揉搓嫩乳,手指夹住两颗乳果施加刺激。钟晴浑身颤抖起来,在他的上下夹击下达到高潮。
这一晚上,贺麟几乎翻来覆去地折腾她,无论他如何索取,她都全部接受,她向他敞开自己,因为是最后一次。
清晨,贺麟终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钟晴勉强撑起身体下了床,先去卫生间将自己清理一番,又迅速回到卧室将贺麟下体擦干净,她抹掉了这一夜的痕迹,又给陈寰打了电话,二十分钟后,陈寰来到门口,钟晴给他开门。
而这一切,贺麟根本就不知道。
一个小时后,他醒过来,第一眼看到的是坐在沙发上小憩的钟晴。
巨大的喜悦涌上心头,他以为他的宝物失而复得。
贺麟下了床,走向钟晴。钟晴睫毛微动,睁开眼睛。
“你一晚都在这里?”贺麟小心翼翼地开口,想要伸手抱她。
直到卫生间传来水声,陈寰从里面走出来。
贺麟愕然,脸色变得奇差无比,“他怎么也在这里?”
“你喝醉了,陈寰和我一起把你送回来的,”钟晴尽量让自己冷静,语气放缓,她不能让贺麟看出破绽,“晚上你撒酒疯,我们只好留下来照顾你。”
贺麟的脸色变得灰败,什么失而复得,只是他一厢情愿。
钟晴从沙发上站起来,她不敢再看他,怕看他一眼,她就会舍不得。她走到陈寰身边,轻声说道:“不管怎么说,你没来找我们麻烦,真的很感谢你,照顾好自己吧,我们走了。”
她拉着陈寰匆匆走出套房,逃也似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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