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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脑子是不是烧坏了?现在跟我提你那破初夜干什么,又不是我操的你。”
晚高峰路有点堵,乔书烦躁地关上了广播。
许嘉润笑了,他开开了车上的换气,说别把你传染了。
“少假惺惺。”
“哦。”
许嘉润不说话了,转过去坐好,过了会说他好饿。
乔书烦躁地骂了句脏话,他和许嘉润认识了快20年,回回都是他落在下风。
“吃什么啊?”
“Stargallery楼下的pizza。”
感情在这等着他呢。
乔书不说话,在下一个路口转了个弯,阴测测地说:?
”许嘉润你把自己作死的那天我是不会去给你收尸的。”
许嘉润把头靠在窗户上,瞧着外头从校门口蜂拥而出的高中生,大部分都呆若木鸡,由于缺乏睡眠眼底一片青黑。
“怎么会?你怎么舍得我死。”?
乔书不说话了,他脸色更冷了。
两个人就这么别扭地走进了西餐厅,许嘉润倒是大大咧咧地扫码点餐,说他请客,让乔书随便点。
乔书看了对面的人一眼,跟许嘉润生气纯属自虐,因为他从来不在乎别人的感受。乔书只能很不客气地按照价格把菜单排序了一下,接着将前三名都点了一遍,虽然这对许嘉润来说是九牛一毛,但已经是乔书能想出最好的报复方式。
事已至此,乔书认命般地叹了口气,喊服务员给许嘉润倒了杯热水。他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刨了许嘉润的祖坟,这辈子才来供他使唤。
他们等菜的时候,乔书的车钥匙就随意放在桌上。许嘉润正对着的两个男服务生的视线时不时往这个浮夸的钥匙串上瞟,然后交头接耳不知在说些什么。
许嘉润翘着个二郎腿,将水杯往钥匙串旁靠了靠,双眼带着笑看向乔书:
“收起来,别炫富。”
乔书又不知道后面人在说什么,只觉得许嘉润是看他脸色不好想缓和气氛,他向来都不爱让许嘉润难堪,找到个台阶就往下窜。乔书将钥匙串收进口袋,忍不住还是说了句风凉话:
?“这车有什么好炫的,谁还不知道我是许少爷的御用司机啊?”
说完乔书就后悔了,许嘉润收回目光,嘴唇抿了抿。
高考毕业以后,乔书妈妈遵照约定送了他一辆车作为18岁的毕业礼物,乔书立马欢天喜地跑去学驾照,还开开心心问许嘉润要不要一起学。
后来乔书才知道,许嘉润的爸妈不允许他学开车,因为许嘉润的表哥三年前在高速上出车祸死了。这事给他爸妈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阴影,许父同许嘉润说家里有司机,他要去哪就让司机送,没必要自己开车到处乱跑。
想想也是,年轻男孩子哪个不喜欢跑车这些的,再说家里又有条件。乔书提车的那天许嘉润也跟去了,他虽然表面装作很不在乎,乔书知道他还是挺羡慕的,于是安慰道:
“这有什么,过两年哥们送你一辆。”
然而许嘉润只是冷哼了一声,说他自己也能买,但买了他爸妈又不会让他开,有个屁用。
从那天开始许嘉润就喜欢坐乔书的车,因为坐家里的车去哪里都要被司机报告给父母,他十分反感这种类似监视的行为。
时间回到现在,许嘉润一脸有气出不来的模样,乔书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小心翼翼地说:
“你别往心里去啊,爷纯属自愿,当许少爷的司机是我的荣幸!”
许嘉润面色好了点,骂他傻逼。
两个人吃完饭一起上去了,乔书怕许嘉润病没好直接晕在里头,许嘉润阴阳怪气地说要不你等会也在房门外站着听我做爱吧,我怕我被干晕。
这下戳中了乔书的痛点,因为许嘉润初夜那晚,他确实站在外头听来着。
不知道是不是有段日子没来了,许嘉润总感觉里头面生的人变多了。stargallery有一些隐性的淘汰制度,一段时间没来消费或者体检不合格之类的都会成为失去入场资格的理由。
一般进去了,许嘉润都让乔书离他远点,因为妨碍他钓凯子,哦不是,是凯子钓他。
乔书想反正来都来了不做白不做,选了个还算白净的小0就走了,他的效率一直比许嘉润高很多,毕竟不是谁都像他一样难伺候。
乔书走后过了20分钟,何铭来了。
许嘉润今晚坐得远,就为了远离是非,他可再不想和何铭这类的红人有什么牵扯。更何况这人还是同学的哥哥,跟他有牵扯对许嘉润来说有百害而无一利。
何铭真是香饽饽,一来旁边就围了一群人。对比许嘉润今天坐得远穿得简单,这么久了都无人问津,他免不了心里冒酸水。
看久了也就那样啊,这群0是不是没见过男人啊?
许嘉润面具下眼光不善,兴许是这股视线怨念过于深重,何铭抬头时恰好对上他的目光看过来,见到许嘉润的
', ' ')('一瞬间又笑了。
他不知道说了什么,旁边围着的人散开了,过了会儿何铭才慢悠悠地朝许嘉润走过来。
“好巧。”
巧你爹啊,这到底怎么认出我的?
许嘉润抓了捧瓜子,拿起一粒,不想看他。
“刚才离那么远一直看,现在走近了反而不看了,是在装矜持吗?”
何铭坐下,第三次拿起许嘉润的酒杯喝了一口,他好像一点也不介意,当然也不管许嘉润介意不介意。
“你到底是怎么认出我的?”
“我不是说了吗,你嘴唇很漂亮。”
许嘉润磕着瓜子想,幸好在学校戴着口罩,不然真是完蛋了,他第一次碰见这种奇葩,靠嘴认人。
“你走吧,我今天有约了。”
许嘉润铁了心思要跟何铭断了联系,现在只盼着他能离自己远点。不管他长得再帅鸡吧再大,只要有一点风险,许嘉润都不会允许他再靠近自己半步。
“哦。谁啊,吊有我大吗?”
虽然这里不是什么正经地方,但许嘉润遇见的其他人还是比较礼貌的,起码他从没见过比何铭说话还更直接下流的人。
“我马上去比比,拜拜。”
许嘉说完把瓜子一放,站起来走向对面一个独身的男人。
何铭就这样看着他走开,什么都没说,过了会儿许嘉润前几次见过的一个顶漂亮的0跑到他旁边,两个人说了两句就出去了。
许嘉润心绪混乱地跟这个独身的男人聊了两句,这男的果然很经典,上来先说古希腊神话,然后快进到印象派画作,天南地北瞎jb聊,准备把人聊晕了再带下去。
跟何铭很不一样,他想睡你从来都直接说,一点废话不想跟你多讲。
“你做爱吗?”
在男人兴高采烈地说他最近拍到的画有多值钱时,许嘉润终于开口打断了他。男人没想到这人看起来年纪不大,说话却如此直接,支支吾吾半天回了个做。
许嘉润在心里嘲笑道,我以为你来找灵魂共鸣呢,傻逼。
进房间后他们终于直奔主题。这男人个子挺高的,身材也不错,许嘉润依旧是用骑乘位,可他没想到这男的中看不中用,三分钟后委婉地同许嘉润说:?
“我最近太累了。”
许嘉润拿着装满精液的避孕套,恨不得直接甩到他脸上,想了想还是挺礼貌地说:
“那你先回去吧,好好休息。”
等男人走了,许嘉润才气急败坏地把避孕套扔进垃圾桶,骂了句废物。
索性这里的每个房间都有按摩棒,许嘉润给按摩棒带了个套,然后摆好姿势熟练地将东西送进自己的身体。
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可怜,来都来了还要孤零零地自慰,外头灯火通明,连乔书那个傻逼都能跟美人睡。
高潮过后许嘉润快速冲了个澡穿好衣服,准备打车回家。他打好车才推开门,一只脚迈出去后被吓了一跳。
何铭正靠在旁边,手指尖夹了根烟,看到许嘉润出来后侧过头,一张俊脸在缭绕的烟雾里帅得惊天动地:
“大吗?”
许嘉润本来心里就不舒坦,现在逮着个人就想撒气:
“嗯,大,大死了,差点把我操死。”
何铭听他这么说,没忍住笑了,说那就好,然后伸出手腕看了看表,淡淡评价道:
“就是有点快。”
许嘉润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手机屏幕上显示网约车还有2.8公里,他不想再跟何铭废话,直接跃过他往电梯走,谁知没走两步就被拽住了。
“我送你,取消了吧。”
“不用。”
一般在这带着面具的人,就是默认了不想让其他人过多接触他的真实生活,何铭也瞬间就想到了,又补了一句:
“外面封路了,这车过不来的,我把你送到地铁站,那里好打。”
许嘉润本来想甩开何铭的手,听他这么说怕等下自己要在冷风里站几个小时,瞬间觉得自己更惨了,这才停下脚步。
他跟着何铭来到地下车库,打开副驾驶的门后许嘉润问他:
?“你不是跟人走了吗?”
何铭发动了车子,修长的手搭在方向盘上,看向许嘉润的眼神十分真诚:
“你可能不知道,我这个人特别较真。要是不知道到底谁的大,今晚我会睡不着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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