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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色莲华 深海人鱼 完整+番外第4部分阅读(1 / 2)

清色莲华深海人鱼完整+番外作者:po18.us

去了。”淡墨俏皮道。

“那你先替我继续浇水,不必太多……嬷嬷先看着,我一会儿回来。”

李嬷嬷正研究苑里的菜田呢,自然没有不答应的。

叫上粗使婆子提着小木桶,两人一起来到西苑,苏宜尔哈坚持亲手将鱼儿放进西苑前的池塘——其实是方便她偷偷将鱼收进空间里。

现在空间里那个养着水产的味道有些变异的淡水池里早先她种了莲藕下去,现在莲花都开了小半个池子,里面各种常见鱼类,如鲤鱼、鲫鱼、鲶鱼、草鱼、黄膳等已繁殖了很多,少见的如锦鲤也繁殖了不少,那些长了尺长的都被她趁机偷偷放出了空间倒进西苑的这个池子里,只留了些小的继续养着。

自上次云居寺回来,空间里果然如她料想的进一步发生了变化,而且是持续性地,无奈,她只能不时关注,偶尔将一些因空间理形状变化而妨碍到生长的作物给挪挪位置,并将不断成熟的作物分别做了采摘、留种、分枝繁植,再加上时不时加入的新品种,倒也没什么空去管空间的变化。

唯有一样,就是原来的花池。

中间的莲池且不必去说它,其余五个池子,咸的已经有些苦;寒的则有一小半结了冰,没结冰的那水也能刺得人骨痛;类似温泉的那个倒还好,只在午时会沸腾冒泡,其他时候的温度也没碍着她没事爱泡温泉的爱好;原来以为是淡水池的那两个,一个没怎么变,依旧用来饮用,然而她拿来种莲养鱼的那个池子的水质却变得更厉害了,如今喝起来她已能辨出淡淡的酒味来……头痛得她想着要在哪里变个池子来把这些东西移走——可空间还在抽长呢,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完。

能安慰她的只有那长满了累累果实的各种果树,真真圆了她不计季节品种想吃就吃的梦想……

回到东苑,李嬷嬷一脸掩不住的喜气,一问才知道方才又有人送了些山货来,里面有两只狍子和三只山鸡并几只野兔,她已打发了人去处理。

由于这里太行山分支出来的山脉众多,河流也多,动植物资源竟十分丰富。原本只为添温饱的佃户们听到连捉到的鱼苗都可换银钱,竟纷纷加入。虽然时值深秋万物萧瑟,仍禁不住有些仗着胆大的深入山林收罗一些人参、灵芝、猴头菇、山塔菌及一些野生核桃、香榧、杉木等,虽然大多数年份不大,苏宜尔哈仍嘱咐李嬷嬷多给了钱,她有空间在手,再小的作物也能快速长大,尤其是菌类,她只需将孢子洒在果树下边,不到两天它们便又能长出来……

只是静了几天,还以为要停了这事儿呢,今天倒是一古脑儿冒了出来。

“那些佃户听说庄子给钱,开始也不过由着孩子送几样来凑趣,哪想到太太吩咐给的报酬丰厚,不过几天,个个卯足了劲往河里山里钻呢。托了姑娘的主意,庄子里已收了一批上好的山货,晒干了,到年底也是送人的好礼。”

苏宜尔哈笑了笑,这事儿既全了自己的兴趣又能给庄里的佃农增点额外收入她也高兴,这些日子她多多少少也看明白了,这古代的农民真真是靠天吃饭,一年到头能吃饱能给孩子扯上件新衣裳已是好的,要碰上了年景不好的,饿肚子卖儿卖女是常事。

李嬷嬷又说道:“姑娘也是有本事的,这都快入冬了,这些蔬菜瓜果还能长得这么葱郁,真是神奇……”

“这可不是我的本事,”苏宜尔哈心里暗暗吐舌,脸上却挂着淡笑继续早先的浇水工作,“这是靠了这棚子的功劳呢,我就想着,北方的冬天冷蔬菜瓜果才长不出来的,要是有东西给它们保了温,它们定能长出来……嬷嬷,你看咱们庄子的菜田要是都搭上棚子那冬天里就不愁有菜吃了,卖出去的话那些达官贵人也是抢着要的。”

章佳氏对庄子很是上心,给佃农订的税收不高,为了保旱保涝在庄子、田里也修了渠挖了井,苏宜尔哈刚到这里的时候常借着散步的功夫偷偷往这些水源里都放了一些空间水,提高一下庄里农作物的质量,为自己院子种的东西掩饰一下,免得太过出格。

还别说,光庄子里种的柑橘就比往年甜了不少。章佳氏很是高兴,叫人采摘了一批加上收的一些山货,由林旺带人运回京送往钮祜禄府及和她往来亲密的堂伯家。

“姑娘能想出这个……给蔬菜保温的棚子来就是本事,多少人种了一辈子的田也想不出来!”这话说到李嬷嬷心坎里了,方才她等着苏宜尔哈回来就是想着能不能将这大棚蔬菜推广到全庄呢。

眼瞅着姑娘种的这些也不够庄里几天的量,更何况还有京里的主子们在哪里轮得到她们这些下人多尝,但要是庄子都种上了的话……想必今后冬天也不用一直吃菜干或萝卜咸菜了。而且,冬天菜少,这就一金光闪闪的财源啊!

“这可不是我第一个想出来的……”苏宜尔哈微摇了下头,康熙年间早有农人在冬季挖山洞种菜了,只不过古人认为逆了天时所以这些法子才没推广开来罢了。“嬷嬷,你说这主意怎么样?”

“姑娘的主意哪有不好的,奴婢这就回太太去。”李嬷嬷精神百倍地去找章佳氏了。

这事成了一半了!

苏宜尔哈抿了抿嘴,眼底藏着笑意,手底仍不紧不慢地浇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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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内情

“额娘,今日可好?”钮祜禄.凌柱一进门就往老太太的槐院问安……

“好!快,快来,坐,吃个橘子,今年的橘子可格外甜。”老太太正剥着橘子,见儿子过来请安脸上笑开了花,心情也很多好。“今日回的早,没什么事儿?”

“没什么事,就是今早出门碰上了舅舅……”

“哦?”老太太放下手中的橘子,“你们先下去。”

苏嬷嬷心神领会地领着屋里侍候的丫环也静静地退了下去,自己却带着老太太的贴身大丫环玳瑁在门外站着。

“好了,你那个舅舅是无事不登门的大忙人,他跟你说了什么?”

“也没什么,”对上老太太了然的眼神凌柱面孔一红:“儿子惭愧!舅舅说额娘年纪大了儿子不但没有让您享清福还劳您老人家主持中馈,实在不孝,还说媳妇儿身体不好就请太医来看,大冷天的长居别庄看着不像……嗯,还让儿子认真做事,临了别让人说道坏了前程……”

“你舅舅真这么说?”不怪她怀疑啊!自己的这个弟弟是继母生的,做为富察家的嫡女,当年继母替自己选的这门亲事自己并非那么满意,只是这世道的婚姻凭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也无法反抗,自己的父亲自娶了继母又生了个儿子,对自己就更不上心了,又怎么会为她做主……没办法,咬咬牙,嫁了。

婚后的生活就那么回事,老爷对自己也还好,敬重有加,自己又生了嫡子,总算安了心,不过自己与娘家的往来却是淡淡的,总也膈不去心中那缕怨气,出嫁时这个异母弟弟也才两三岁,与自己也谈不上什么感情……这么多年,他继承了家业,娶了亲,靠着自身的努力及岳家的提携官倒是做得顺当,如今已是三品的京中参领,膝下的两个儿子也只比自己的孙子端海长几岁,听说在军中前途也很被看好。

“他……这是给你提醒?示好?”老太太是个聪明人,自然听得出话的好坏,只是由她这个向来不怎么亲的弟弟口中说来便觉十分古怪,凌柱自然也知道这情况,所以更琢磨不透其中的道道了。

“儿子也是这么想,只是舅舅应该不会无缘无故地跟儿子说之些……”凌柱虽不是善于钻营之辈却也不傻,也猜到向没什么联系的舅舅跑来说教定是背后有人指使,可想想自己这个顶着清冷衙门的四品官在京中一扫一大片的哪个大人物会看上自己?就是看上了,自己还要想想会不会被当枪使或当牺牲品呢!

而且他很难去想哪个大人物会关心到他的妻女在别庄居住看着不像……这京中的官宦人家,就是有什么说道的人家也就不吝在背后说嘲两句,谁会傻到当面讲,或好心去提醒啊。谁知道得罪的人什么时候会翻身,或是人家背后系着哪门看不见的贵戚在呢!

“不管什么缘故,你马上到房山亲自接回惠如母女。”老太太当机立断,“你舅舅说得对,要有什么不好的话传将出去被那些御史听到你这官也不必做了,修身、齐家、治国……这还用想么,况且,明年就选秀了,苏宜尔哈和安敏的名声也要顾,至于其他”想到话里的前程,她心中一动,半晌才道,“先不要多想,也不必多做。”

如今朝堂争储之势已张,诸位皇子渐渐长大,自己的儿子可不是什么聪明人,那浑水能不沾就不沾……

“是。”凌柱脸上讪讪的,老太太的话他也是明白的,不只是道理上如此,自上次老太太跟他说过惠如有意析产别居的事后他表面上虽日子照常在过,但内心深处也会时不时地想到她……有心去接她们回来,又觉着有些不甘有些拉不下脸。

老太太一看他的神色哪还不知他的心理,不满地哼道:“你是我身上掉下的肉,额娘就是再疼你也不能让你在这正道上有半点亏欠,你这媳妇有哪点不得你心意你还是敞开来,我不偏她也不偏你。”

凌柱兀自沉吟许久,脸上阵青阵白阵红的,煞是吓人。老太太倒是有耐性,反正她在旁边看着呢,她是下定决心问个清楚了,都有孙儿的人了,过了这趟她再不管他们夫妻间的事。

“……她新婚之夜并无落红。”好久,凌柱才道,眼中深寒。

“什么?!”老太太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震惊道:“就为这个?难道你媳妇不曾与你分说?”

凌柱皱着眉,也有点不明白老太太的话:“分说什么?她哪有脸说——”

“我的傻儿子!”霎那明白了首尾的老太太真有些替儿媳叫屈了,“额娘一生只得了你这么个宝贝蛋,你娶媳妇是一辈子的大事,额娘能不为你千挑万选么?订下惠如前额娘就将她家门第亲戚还有惠如的心性管家能力等都打听清楚了,你说的这事儿不怪你媳妇,是她小时候顽皮爬树跌落时弄的,惠如她额娘怕与她亲事有碍特将物证兼人证都管得好好的,还请了族中老人当了见证……这些额娘当年都验见过了,我还以为你们小夫妻自己会分说明白呢,也就没告诉你,哪知我那媳妇竟也半点没同你说——她定是以为为娘的告知你了……而你这么多年竟问也不问?”

竟——是这么回事?!那他这十多年来的自苦是为了什么?自苦也罢了,还恼她,任由婢妾为难她……

好半晌,凌柱才想到另一事,“额娘说婚前替儿子相看过惠如也仔细打听了她的秉性,可儿子在婚前曾有一次偷偷出去,怎么却听说她与寄居她家的远房表哥有感情暖昧?”

远房表哥?寄居?感情暖昧?

“竟有这事?”老太太表情从疑惑转为凝重:“你在哪儿听说,听谁说的?我怎么不知道惠如还有个什么表哥?还寄居在她家?当时我不仅向与章佳府有往来的人家打听过章佳府的门风教养还有亲朋往来,还亲自指了人向他们府上的下人里去打听,□都是好的,除了惠如她父亲这一房单薄了些——但若非如此只怕她阿玛额娘也不会将她许给你,人家也是看在咱们家人口简单没那些深宅里的勾勾壑壑才应允的!

且她父亲这房虽薄,她堂伯那一房却是人丁兴旺的,家族也兴盛……额娘虽说不上是祖宗十八代都查了个细的,可三代内的亲戚友朋也都是摸了个清的,实在没你说的这么回事,也没听过有这么个人在……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仔仔细细地说给我听!”老太太顿了顿手杖,已经意识到有人在儿子和儿媳之间搞鬼。

“那时儿子听额娘说给儿子订了章佳府的小姐,心中十分好奇……嗯,就在云绮的劝说下亲自去打听……”

凌柱回想着自己当时忐忑的心情,虽然相信母亲会给自己说一门好亲,但这种事情哪个少年心中不好奇的?他在书房坐立不安,一旁侍候云绮便道:“少爷何不亲自去看看?”

说这话就失礼了,就算订了亲的男女也是不得相见的。他一眼睨过去,云绮却直抿着嘴笑:“偷偷去不教人发觉也就是了。”

他对云绮这个通房侍婢还是颇有感情的,加之她的话虽不合礼数,却着实动了他的心。反正只是他自己的行为应该不会被人发现,接下来几天他便在她的帮助下溜出府找到了章佳府附近,借着喝酒吃食档口,不着痕迹地打听着附近人对章佳府的一些事情。

刚开始也没什么特别的,后来他听到一酒后书生呢喃胡语,说什么“为什么要把表妹嫁给那个钮祜禄家的小子?”“是不是看不起他寄人篱下没有富贵前程?”“明明他与表妹是两情相悦”“惠如,惠如……不如归去,不如归去……”

他未来的妻子便叫章佳.惠如。

越听越是狐疑,心中便有了几分的不悦,几分的猜疑,只是亲事已定,母亲又一副新媳妇秀外慧中十分满意的模样,便按下心中浮躁,心想此事不过一醉酒之人所言,未必是真。

到了新婚之夜,一看新娘子确实长得秀丽清雅,言行温婉,凌柱心中涨满喜悦,真真是他梦想中妻子的模样,可惜洞房之后那一满腔的欢喜硬生生被那不带落红的白绫浇息了大半……想起昨夜她生涩疼痛的模样,他当时按下心中的腾升的怒气与不自在,面色冷淡地等着她一起去跟额娘敬茶,期待着她会给他解释,观察着她的言行神色。

她尽管神情因他的冷淡而有些失落,却仍行止温雅,神情没有半分的不自在与心虚,她也没有向他解释什么……

婚后的日子她也宽和大度,对他关怀有加,只他一面对她的关怀就越发想起那没有落红的白绫越发想起那酒醉的书生所言,他也越发地对提了姨娘的云绮好,可她黯然的眼神并不能让他满意,对她待两个姨娘宽和很愤怒……

再后来,种种情绪在彼此渐行渐远的冷淡与疏远中麻木。

“你单凭一个不知哪里来的人说的几句醉言醉语就使得夫妻十几年生分……真真愚昧已极!”

“额娘——”凌柱一脸委屈,哪个男人遇到这种事还会嚷嚷出来不成?

“这种亲密事本来就容不得一丝隐瞒,是好是歹总要讲清楚,才知道是夫妇和睦还是休离,你这么搁着,是不是想着婚后惠如表现符合一个当家主妇的规矩所以没休离她是你的宽宏大量了?我呸!”老太太也是媳妇熬过来的,心里再疼儿子也不免为儿媳叫屈,这十几年的冤、十几年被丈夫无端冷淡的苦,真是白吃了!亏自己还以为儿子是纯粹不喜欢这个儿媳,怨她自个儿抓不住丈夫的心,每当那两个姨娘借着儿子将事闹开,自己也偏帮着儿子多些,冷淡她们母女……真是惭愧。

只是,造成这一切罪魁祸首实在令人恼恨,若没有这杆子事,她都抱多少个嫡孙了?!

凌柱愧悔地低下头。

“我真是瞎了眼才让她侍候你给你当通房……真是喂了一只噬主的白眼狼啊……”越想越气,越想越恨,如今整个钮祜禄府只她肚子里生出的男丁,老太太不免怀疑那个女人是不是一开始就在谋划着成为整个钮祜禄府里的主子?!

“额娘是说?”

“傻啊,在你们夫妻之间下钉子害你们夫妻不和最终得益者是谁?是谁唆使你去看的就是谁下的绊子!”

“云绮——”凌柱心中虽隐隐有所觉,但一说出来还是觉得受不了,真的一切都是她设计的?!那个在他年少时端茶磨墨俏皮解语的丫环?那个娇羞无限的通房?那个宽衣解带温柔妩媚的姨娘?

她为什么这么做?

是了,这么些年她凭着端海在府里风光无限,凭着他对惠如心里的膈应在他面前扮委屈,使他每每将那无名的火气朝惠如发,越发不待见她们母女……

不,他不能这么武断,他没有证据!他抬起头看向母亲——

刚发现自己薄待冤枉了嫡妻十几年又让他面临被自己宠爱了大半辈子的侍妾设计……

老太太低叹一声,不忍在他伤口撒盐,“不管如何,你亲自去将惠如母女接回来,好好求她原谅,好好待她!”说完回房里歇着去了,这一番情绪起伏的,她也累了。

她没有说要如何处置云姨娘,无凭无据,当年被收买做假的人也不知跑哪去了,如何处置?况她也育有目前钮祜禄府唯一的男丁……不看僧面看佛面啊,一切就这么着。

自己真的很令额娘失望,自己又何尝不后悔自责?!

凌柱眨去眼中酸涩的泪水,痛苦地咽下喉中硬块,该怨谁?!他难道还能去向一个一心为他、给他生下儿子的女子发泄怒火?也不只她一个人的错,如果不是他太过自以为是、太过偏听偏信,如何会搞到现在这个局面……

“丽珠,你去看看老爷回来了没有?”

云姨娘打发了身边的大丫环出去,神思不属地坐在炕上发着呆。按理说太太已经被她和梅氏挤兑得避居陪嫁庄子,她只须再抓到理家之权就将她的梦想完成了一大半了,只是她的心不知为何总安不下来。

仔细捋了下近来的一些人和事,她心中渐渐有了计较。

是了,虽然太太去了庄子别居,她的位置依然稳固——不过她要的也不是正室之位,那个位置就算不是章佳氏也会是别人,总之轮不到她,虽然不甘心,但以她的出身是万万谋划不来的,换了别人还不如一个不得老爷欢心的章佳氏占着那位置呢。

理家之权?现在在老太太手上,那也没事,老太太还能活几年,先便宜她罢。

只有老爷——老爷已经有七八天没到她房里歇息了!云姨娘猛站了起来,她真是昏了头了,光忙着往老太太眼前凑,想着分权,没想到梅氏和采蘅那贱人贼心不死……

不过,就算她们再忙活,也是下不了蛋的母鸡!羽毛抖得再亮,叫得再欢又有什么用?!

想到这点云姨娘又坐了下去,她无比得意她的先见之明和手段,正室失了老爷的欢心,一年到头像守活寡似地活着,其余两个妾室,早在梅氏生下安敏的那刻就引起了她的戒心,在她们的补品里下了绝育药……

唯有她,既得宠又有儿子,她才是最后的胜利者!

“主子,老爷回来了。不过老爷并没有去另外两位姨娘那里,他去了书房。”丽珠回来后小声地说着。

“书房?”

不经意地看向摆在屋里的镜子,镜子里的人儿容色清艳,比那些青稚的少女更多了成熟妩媚的风韵。她满意地勾了下红唇,又伸手抚了抚鬓角,道:“去把那炖了的老鸭汤端来,我要到书房看望老爷。”

“是。”丽珠又下去,不一会儿就将盛好的鸭汤放在食盒里端了上来。

另一边,凌柱坐在书案后边翻看着手下送过来的资料,半晌,沮丧地将之丢在桌上。上面是关于云姨娘进卖身入府前及入府后的一切资料,详尽处连她几十年来的每一笔花费都有记载……而她,在他成亲前确实花了一大笔去向不明的银两。

他以为她待他是一片真情真心,他以为她秉性温柔体贴,纵有小手段也不过是小女子的吃醋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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