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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成弘跟在薛秋身后回到了他的家,他揣着兜很无奈地打量着前面一言不发的薛秋。
已经晚上了,屋内一片漆黑,薛秋把玄关的灯打开,蹲在鞋柜前找新拖鞋。
纪成弘用后跟蹬两脚把鞋脱了,靠在门上,低头看见薛秋蹲下时露出的后脖颈的细肉。
薛秋把脱鞋拿出来,拆封,垂首工整地摆在纪成弘面前,没等他收回手,纪成弘便把脚伸了进来,中途短暂地和薛秋的手指相触碰。
就像是在帮纪成弘穿鞋一样。
薛秋想到了,红着脸一言不发地站起来,走开了。
明明是第一次来他家,纪成弘却仿佛熟客一般,自顾自坐到了沙发上,挑颔看着站在一旁很是紧张的薛秋。
明明他才是客人,此时却仿佛颠倒过来了了。
“你在生什么气,秋秋?”纪成弘把外套脱了,松了松卫衣的领口,他的动作有些粗暴,显得好像很不耐烦,这让站在一旁的薛秋瑟缩一下。他走进一步,低头又不讲话。
纪成弘的确一头雾水。如果薛秋不喜欢,他就会在中途喊停,之前又不是没有过。最开始薛秋怕自己,后来他教了那么久,早就只有他不敢做的,没有他不敢说的了。
“过来。”纪成弘招招手,好像真的变成了这个家的主人,他游刃有余,气定神闲,第一次做客的拘谨在他身上完全不存在。
薛秋走过来,站到他面前,他余光中瞥见了茶几旁的垃圾桶,他上周忘记扔了,里面只有几张纸巾团,是上周末……
上周末就是在这个沙发上,他打着电话,做着令人羞耻的事,又用那几张纸巾擦掉罪证。
薛秋红了脸,讷讷地不敢说话,手背在身后紧紧绞着。
纪成弘看他这样,又好像不是在生气。他把薛秋揽过来,薛秋重心不稳,倒在沙发上,手还在身后没来得及支撑,脸颊就被按在纪成弘的大腿上。
他跪坐着趴在沙发上,感受到纪成弘大腿和腿间那里传来的热气。
纪成弘单手锢住薛秋的两只手腕,强硬地把它们定在身后,又用另一只手温柔地抚摸着薛秋柔软的头发,好像在安抚。
薛秋蜷缩起来,趴在纪成弘腿边缩成一团,却仍然能看见他通红的脸颊和耳朵。
……在这个视角里,他能看见纪成弘的性器硬了,在裤裆里撑起了一个帐篷,仿佛还能感受到味道,这让他有点不知名的快乐和得意。
纪成弘上下捋着薛秋的头发,在发根处轻轻用力,很轻,让薛秋顺从地抬起头,露出他小狗一般湿漉漉的眼睛。
“告诉我,秋秋,你刚刚在想什么?”纪成弘的声音在头顶响起,高高在上又温柔和煦:“不要瞒着我任何事。”
“我……”薛秋抬着脖子,仰望纪成弘,他羞于说出口,又觉得他可以在纪成弘面前说出任何事。
“我不想你玩我……”
纪成弘抚摸的手顿住:“你说什么?”
薛秋没有察觉到纪成弘的神情,自顾自继续说,看上去很低落:“我不喜欢这样,每次都只有我一个人……这样,我想、我想……”
他不想当玩具,他想做纪成弘的……什么呢,他也不知道。
薛秋咬了咬唇,看上去羞涩又诱人,抿着唇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表情:“我想你也……”
“啊。”纪成弘无意义地回应了一声,顿住的手重新开始抚摸,他缓了一下,觉得自己的心跳又开始不正常了。
他喷洒出一个笑:“原来秋秋还是个懂事的孩子。”
“现在就有一个机会。”他抚摸的手力道加重,让薛秋的脸埋进自己的裤裆里:“你喜欢这样吗?”这是你想要的吗?
薛秋的视线里只有纪成弘裤裆处的布料,他的脸颊通红,含糊不清地回应:“……喜欢。”
虽然他想说的意思不是这种结果,但他迷迷糊糊地想:这样也一样吧。
纪成弘低头看着他脸红扑扑被按在自己大腿上,暗骂一声,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加重,语气却仍像诱哄:“秋秋,把拉链拉下来。”
薛秋仰起头,牙齿从唇畔中泄露,咬在冰冷的拉链上。他抬头看纪成弘,发现他咬着牙一幅隐忍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笑,眼睛弯成月亮。
小猫。纪成弘忍不住在心里说。
怎么会有这种人,像猫,像妖精,像流浪的小狗,像街边的小老鼠,像狡黠的小偷。无论怎么样,眼睛都亮晶晶。
性器被拿了出来,薛秋躺在他的腿上,姿势很不方便,他想滑到地上,却被纪成弘放在他后脑勺的手阻止。
“就这样。”纪成弘低沉的声音像在喘息,他曲起腿,脚踩在沙发的边缘。
薛秋靠在他的大腿上,感觉自己被包裹住,如果忽略他面前狰狞着的性器,他觉得自己可以在这里安然地睡着。
“张嘴。”
纪成弘掐住他的两颊,让他嘟出一个很可爱的表情。
这时的纪成弘总是话很少,蛮横,专断,在
', ' ')('灯光下显得捉摸不透。不过薛秋从来没有害怕,他从未在纪成弘这里患得患失过。
他张开嘴,将性器含住了一个头。他是斜着的,龟头并不能戳到他的喉咙,只能戳到他两颊的软肉,将他的脸颊戳出一个可爱的凸起,就像屯食过头的仓鼠。
真可爱。纪成弘在心里想,脸上却面无表情,低头看着薛秋卖力地动作。
“你在玩过家家吗,这样可射不出来,”纪成弘手肘靠在沙发靠背上,撑着脑袋看他,“秋秋,你得说点好听的。”
薛秋含糊地呜了声,迷茫地抬头看他。
“你是独生子女,对吧?”纪成弘又抚摸上他的脑袋,在后脖颈那里打转。
薛秋点点头。
“我没有爸爸妈妈,”纪成弘轻飘飘说出口,“但有很多兄弟姐妹。”
薛秋抬头,嘴巴和眼睛都张得大大的,被口水舔得亮盈盈的阴茎在他的唇畔戳着,显得傻兮兮。
纪成弘笑了笑,他自己好像都还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这是他最大的秘密,用自尊和乖戾包裹,却能轻松地对着薛秋说出口。
“但是没有人喊过我哥哥。”
收养院里的孩子们年龄相差很大,他们抱团取暖,把收养院看做自己的家,把其他的孩子们当作家人。
但纪成弘不一样。他痛恨那里,把那里当作他的厄运,他的耻辱,他所有卑劣的来源。
他厌恶那里的所有人,所以那里的孩子们也不喜欢他,即使他高大,强壮,是那里每个孩子都向往拥有的大哥哥。
“你也没有爸爸妈妈,我也没有爸爸妈妈。”
之前每一次吐露的恶语,背后都隐藏着一个渴望的灵魂。
薛秋仍然瞪着眼睛看他,那双单纯地像玻璃一样剔透的眼睛,此时会露出怎样的表情呢?
“我早就不想要爸爸妈妈了,”纪成弘继续说:“但我想要个弟弟。”
他歪歪头,露出一个恶劣的表情:“一个会吃几把的弟弟。”
薛秋没来得及回应,一双大手将他的头按下,重新将阴茎吞入口腔深处。
他最后还是滑落了,无力地跪坐在地上,,软绵绵的没有支撑,唯有嘴唇还有一种麻木的痛感。
明明让他说点好听的是纪成弘,此时抿着嘴一言不发往他嘴巴里撞的人却也是他。
激烈的撞击中薛秋呜呜咽咽地抬眼看向纪成弘,灯光下他的额头汗岑岑,皱着眉,被汗浸湿的衣服贴在肉上,在肩膀那里浮现出肌肉的形状。
我不想你当我哥哥。
薛秋在心里迷迷糊糊地想,他在灯光下闭上眼睛,被逼出来的生理泪水挂在眼角。
如果两个失去家的人相遇在一起,他一定不要对方成为他的哥哥。
“纪、纪成弘……”
软软的,急切的,像小猫一样的声音。
纪成弘伸手掐住他的后脖颈,让他抬起头,身体弯折出脆弱的弧度,让阴茎能顺着喉咙进到更深的地方。
薛秋恍惚间又瞥见了垃圾桶里的纸团,上周的这一天,他狼狈地坐在沙发上喘息时,脑子里意淫的画面好像在现实中实现了。
张开嘴,张开喉咙,用舌头舔舐。
纪成弘射到了他的嘴里,精液喷薄溢满了他整个口腔。
纪成弘没有放开掐着薛秋脖子的手,薛秋软软地倒下,仅凭他的手支撑住身体。
他张着嘴,嘴里满是腥臭的液体,让他不知所措。
纪成弘抽了好几张纸,伸到薛秋的嘴前,让他吐掉。
薛秋犹豫了一下,他将纸接过,却喉咙滚动,咽了下去。
纪成弘看着他,分不明什么表情。
薛秋低下头,拿纸擦干净了纪成弘发泄过的性器上残留的液体,粗糙的纸被轻柔地在上面抚过,纪成弘抓紧了薛秋的脖颈,又放松像在搓揉。
薛秋张嘴,里面只有一点白色的残留,像只喝奶的猫咪。
如果两个在世上不再有同伴的人相遇,那他们就彼此依偎。
他不做纪成弘的弟弟,他也知道纪成弘不是想要弟弟,他知道他真正想要的。
“纪成弘……”他小声地说完刚刚未竟的话,攀上他的胳膊,双手握住他掐着自己脖颈的手腕,抬头时好像献祭般虔诚:
“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如果有一个机会,让他们能不再孤身一人,就要抓住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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