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买身’就不会选中你了，你卖的是这个——”江言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然后他后耸耸肩道：“虽然方式是独特了些，但现在都已经是什么年代了，不过我也不会强迫你。”
林优橙咬着唇，合上文件夹又打开又合上，反复数次，挣扎了半晌终于把心一横，咬牙道：“我可以签合同，但……能不能先预支我三个月的工资？”
“当然可以。”江言予答应得很爽快。
林优橙呼出一口，拿出自带的黑笔在文件上飞快地签下名字后塞到江言予手里，她害怕动作不够快不够果决自己会后悔。
刚刚还正义凛然地拒绝性交易，现在又这么爽快把自己卖了，林优橙在心里苦笑，人在急需要钱的时候真的是可以抛弃自己所谓的底线，刚刚的“正义凛然”现在看来是矫情和笑话。
“那么，是什么时候开始上班呢？”林优橙有些沮丧地垂着头，心里还在给自己找借口，做心理预设。
“不急，”江言予把文件随手往沙发一放，目光冷下，“不过你现在需要先把衣服脱了，脱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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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优橙急忙扯住领口，一脸防备地侧过身子：“为什么突然要我脱衣服？”
江言予微皱起眉头，眼神变得锐利起来，用颇具威胁的口吻慢悠悠道：“刚签约就想违约吗？”
林优橙像极了汪洋上的一片孤舟，她的鼻头有些发酸。
违约的代价是还三倍的年薪，这个她在文件上是有看到的，别说三倍就算是打个半折她也是还不起的，想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刚刚她签得那么爽快是觉得能保证自己至少是能完成签下的这一年的，可是这个男人显然出乎她意料的苛刻，这份工作远没有她想象中来得轻松。
“这种程度对于以后的工作来说不过是基本中的基本，”江言予大概是看到林优橙眼眶有些红，声音柔和了一些，“你要开始习惯在陌生人面前脱衣服。”
林优橙咬着唇，沉重地闭上眼点点头。
只要能够赚钱给妈妈治病，这一切都不算什么，更何况江言予在拍摄现场都不知道已经看过多少女人的裸体，在他眼中自己不过就是一块肉，不必感到难为情因为这根本就不是事儿，她在心里默默为自己加油打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