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当然,若是小玔愿意唤我白公子也不是不可。”
许玔听到青檀善解人意的话,心里的那点难为情也放了下来:“青檀公子,姓名是父母取得,含着他们的期许,是我弄错了,今后我不会搞错了。”
“我父母……”青檀紧锁眉头,脸上神情甚是悲凉,说了半句没有再说下去。
初夏的空气湿热,粘的屋子都几乎喘不过气来。
“小玔,”许逸低低呵斥许玔,早知道就提前将青檀的身世告诉许玔,“别再乱说话了。”
“不必责怪许姑娘,不知者无罪,逝者已矣,生者如斯。况且我自小就同堂姐长大,堂姐对我来说就是父母。”青檀话说得十分温情,眼神中尽是对白沅的感激之前,没有其余的杂质,“是吧,堂姐?”
旁人大概都听不清话中的意味,但白沅这么多年来怎么会听不懂,话中明明就在责怪自己是在自作多情,但白沅被说的方寸大乱,一切都是自己误会了?
想到最近发生的事情,可能不是他刻意拉开距离,而是自己心中有隔阂:“啊,是,青檀和我的确是相依为命多年…….感情自然,自然也和亲家姐弟差不了多少。”
“那倒是和我和兄长差不多,”许玔因经历相同,又多生了几分心心相惜,想来她们从小到大也不容易,又忆起昨天的布匹:“青檀公子,昨天的布匹你要收回去,我放在估衣铺里面,也不敢拿,你把布退回去吧。”
“怎么回事?你们昨日就认识了?”许逸发问,许玔才把两人昨天发生的事情说了,考虑到自家的兄长,删减了许多,大致就变为昨天两人相遇,而青檀送了几匹布给她。
仅仅只能说两个人认识,但却没有打消许逸的困惑:“为何青檀无缘无故送布给你?昨日你不是拿了银子出门?为何让别人给你付钱?”
“不过是见面礼而已,不用太在意。”青檀解释道,“我们两家都快成一家人了,何必分为你和我呢?”
许玔给青檀递了一个感激的眼神,“青檀公子……”
“既然都是一家人了,就不要再多加无谓的称呼,叫我青檀就好了。”青檀眼底清澈见底,微青的瞳色,伸出了青藤将许玔的心束缚住了,狠狠一拉,掉入了眼里的泓水之中,还不甘心,“我也和他们一样,称你作,小玔?好不好?”
心不受控制跳动,从未有过的心悸,让许玔退无可退,只能木讷答应她,反复斟酌那两个字,在唇边滚来滚去,声音低低,鼓动着自己的耳窝:“青檀。”
青檀躲过他人的眼神,目光不再温柔,变得凌厉,声音倒是温和:“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