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离婚了好几个月的人了,自然跟安言沾不上边。
倚在病床上的男人扯唇,有些无奈,“你跟浅浅太像了,我们三个好像都有些倒霉呢,离婚对我们来说好似成了家常便饭的事。”
说到这里,安言不禁扯了一把椅子坐在病床边上,看着他,“话说,军婚不是很难离婚么?你犯了什么错嫂子要跟你离婚?”
路轻绝脸上滑过不宜让人察觉的落寞,摊手,“我现在是警察,严格意义上说,跟军婚沾不上边。”
“哦。”安言也不再问,毕竟是别人家的事,可是现在他们之间的关系倒是有点错综复杂,想到路轻浅,安言再度叹息,“浅浅要是知道我跟你混在一起,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也不知道她离了婚之后怎么样了?”
路轻绝看了她一眼,不疾不徐地说,“这几年来,大概不是特别的顺利。”
就这么短短一句话,包含了什么内容,路轻绝没有明说,但是个中痛苦和纠结,安言却能感受到一点。
说了这么多,安言才提起今天来的主要目的,“路警官,大概用不了多久,你就能回去上班了,”
看到路轻绝正要说话,安言赶紧打断他,“你不要说不要我管这句话,我们之间不过是各取所需,你多少知道一点我的过去,我是必须要回去的,回去的话就必须要面对一些人,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她不能带着哥哥一直外面,落叶归根,这才应该是一个人一人最终的归宿。
而属于她的东西,她也会一样一样拿回来。
路轻绝看着她纤细的脖颈下突出的锁骨,眯了眯眸,“安言,你比从前勇敢了,我记得当时你丈……前夫拜托我找你的时候,他们都跟我说你其实一个劣迹斑斑的人,我将信将疑,但是转念一想,能跟我妹妹当成好闺蜜的人,能劣迹到哪里去?”
她已经起了身,站在床尾浅笑着盯着他,“路警官算你有眼光,你放心,接下来的日子我会好好当一个后妈的,你儿子绝对不会吃亏,接下来请多多指教。”
“你没必要这样,为了还我恩情做出这样的牺牲。”
女人眼尾轻轻一挑,挽唇,“你就当是我需要一个男友力爆棚的男朋友好了,带出去也有排面儿。我要去见一个老朋友,待会儿再过来。”
路轻绝无奈地笑,点头,看着她微微有些和常人不同的步子,眉皱了皱,不仔细看其实看不太出来,但是稍微有点眼力不痴不傻的人都能看出来她腿上的缺陷。
正沉思着,安言突然站在门口看着他,“路警官,你说嫂子会因为我们的刺激而对你回心转意吗?”
“那要看我们演得好不好了。”
说话间,安言已经拉开了房门,忍不住笑,“那我现在最喜欢演戏了。”
宋子初在这间医院,听说,这几年她过得不太好,但是比起她当时的绝望,宋子初过得算不错。
可惜,她现在不想让她这么好过了。
宋子初的手好像出了问题,听余生说,宋子初的手当初被人拧断了,再也拿不起手术刀,只能在医院做一些其他工作。
这对手术医生来说,是莫大的耻辱和不幸,安言听了眼里露出延绵不绝的冷漠,问余生,“她是招惹了什么人,人家要这么害她?”
况且,秦九不是是她的靠山么?会让她这么惨,在温城混不下去了,要在西泠市待着。
怔了一秒,安言才想起来,秦九在两年前就被端了,也是路轻绝下的手。
虽然路轻绝没有明说,但这件事他立大功跟萧景有莫大的关系,安言大概也能够想到,因为当年萧景为了从秦九手中换回她,牺牲了挺多,那些东西,他自然要连本带利地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