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她对着萧景扬了扬手中的电话,提高了声音不紧不慢地说道,“既然她半天都醒不过来,我们也不知道她是谁,那我在通话记录找个她经常联系的人,等着他过来领人好了。”
然后安言还真的在翻她的通话记录……
当看到有个猪头标志的备注,是通话最频繁的,安言眸子闪了闪,随后说,“我拨了啊……”
只是她的手指还没按下去,原本躺在床上的人倏然间睁开了眼睛,立马坐了起来,“你别,别打——”
说完,仿佛才意识到自己根本就不能起来一样,立马皱着一张脸大叫,“啊——好痛呐,痛死了——”
然后,瞬间又倒了下去,只是因为她猛烈的动作,可能是真的弄疼了,所以一直在哼唧个不停。
安言拿着手机,低头看着她,因为疼痛眉头和脸都皱的紧紧的,见安言此刻看着她,她睁眼看了一眼安言,带着一点祈求意味儿地道,“求你了,你别给任何人打电话。”
说完,又抽了两口气。
安言笑了下,“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要碰瓷?”
女人细眉皱了下,立马又想起身反驳,但是疼痛先于身体做出反应,让她立马又倒了下去,安言按着她的肩膀,“你别动了,你腿骨折了,不是很严重,不过不要折腾了,免得像我一样成了个残废。”
她听到安言这么说,瞪着眼睛惊讶了,将目光移到她腿上,转而有些心疼,“啊,你长这么好看,怎么会……”
安言无所谓地笑了笑,倒是站在一边的萧景黯淡了眸子,看着安言的目光格外的幽深。
“说说吧,你为什么要碰瓷?”
她低下头,嗓音很轻,也十分没有底气,“那个……我没有碰瓷,我是真的不想活了,想被车撞死的。”
安言,“……”
世界还真的有这么奇葩的人?
想什么不好,偏偏想死;什么样的死法不好,偏偏选择车祸这种死法。
要是没死成,严重一点会直接瘫痪,再严重一点会成为植物人;要是死成了,那结果也很惨烈,可能连个健全的尸体都没有。
安言无语了一阵,倒是萧景冷笑了一声,看着她的目光尤其地凶狠,冷冷地说,“真的要寻死觅活就死远点,偏偏要冲出来撞车?找个安静的,没人的地方吃安眠药,割腕不是省事多了?”
男人语气狠厉,那话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倒像是真的在陈述一个事实,说她不应该选择这种死法。
躺在病床上的女人怯怯地看了一眼萧景的脸,在他脸上停留了不到一秒钟立马移开,随后看了一眼安言,小声地说,“那是你男朋友吗?好可怕。”
安言在萧景阴沉沉的目光,没摇头也没点头,只对她松了耸肩,萧景深深地看了一眼安言,“我在外面等你。”
随后直接打开门出去了,他稍微用了点力气,房门合上是发出了较大的声响,病床上的人吓的一抖,“好吓人……”
安言再度无奈,看着她,“你到底叫什么名字?身上除了手机没有任何证件,连你住院登记信息都不行。”
她咬牙,“你见过要去死的人身上还带东西的吗?”
末了,她还是补充了一句,“我叫傅朝阳,你叫我朝阳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