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目光格外的幽深绵长,瞳仁里全是她,不知道他在那里站了多久,但是这只拉着她手腕的时候是凉的,只听见他说,“你去路家做什么?”
萧景在说这话时,安言还在心里想了想,是不是保镖将她的行踪告诉他了,可是她没进路家大门,那应该不知道她过去做什么才对。
谁知道,她蹙着眉,还没开口说话,只听见萧景脸色更加阴沉,嗓音凛冽,“安言,我给你时间和路轻绝说清楚,我也以为上次你都看到路轻绝对她前妻的决心了,可你偏偏要违背我,要惹我生气,这是为什么?”
握着她手腕的手指极其用力,安言想挣开不了,只能先忍受着,一边冷淡地反驳他,“我只是跟着他一起去了路家,你需要这么指责质问我?”
男人冷薄的唇倏然扯了扯,“你只是跟着去了路家?去碰了一鼻子灰最后还是打算要跟他订婚么?”
目的被这么直白地拆穿,安言拧紧了眉头,心里惊了惊,没想到他能这么快知道消息,这人到底在她身边安排了多少眼线?
她敛眉,“我们本来就是女朋友,难道不是很正常么?”
谁知道她刚刚说完,他直接上前了一步,手臂晚上,提着她的手臂,眸光变得更加冰冷凉薄,语气间是浓浓的讥诮,“你们是男女朋友,接下来准备订婚?那你刚才跟他拥抱告别,之前还能毫不在意地跟我上床?”
这些话有些过于难听了,面前的电梯门应声开启,安言甩了甩手指,没能将自己的手指给抽回来,抬眸他过于嘲讽的脸色。
“都是成年男女,大家都有欲望,你情我愿上个床纾解一下欲望有什么问题?你该庆幸我刚才没跟他拥吻告别就是好的了。”
气氛死一般寂静,男人眉骨突突地跳动,压抑着成片的怒气。
安言似乎是在不要命地挑战他的底线一样,反正什么话能够刺激就说什么话。
没人进电梯,电梯门又自动合上了,安言想伸手去按按钮,谁知道却一把被他扯进怀中,瞬间人就按在了墙上——
还好这个时间段没人进出公寓,他们在最显眼的地方也没什么人看的到。
墙体冰冷,而男人的眼神更加冰冷,安言人被困在墙壁和他的手臂之间,呼吸之间全是他的气息,愈渐浓郁。
她垂眸,不管他什么表情她都不搭理。
过了会儿,头顶响起他的冷笑,带着浓浓的自嘲意味,“你说的对,你情我愿上个床纾解一下欲望并没有什么问题。”
这句话说完,男人抬手将电梯门按开,扯着她就进去了。
安言进去之后甩开了他的手,沉默地站在靠墙地那边,萧景也没有强行要将她禁锢在自己身边。
只是不大的电梯厢里气氛格外的诡异,安言漠然的态度让他愤怒,事实上,只要她稍微解释一句萧景也不会这样,可是她就是选择漠然。
电梯门开了,女人直接被男人扛起朝着她的公寓而去,天旋地转之间,安言掀开眼皮眯着眼睛,想说什么,可是因为她头朝着地面,眼前一片眩晕而没能够让她分出足够多的精力来开口。
进了门,他直接将她摔在卧室的床上,“啊——”
虽然床很软,可是安言直接被这么乍然一摔,还是有些短暂的疼痛,她被人脱掉了鞋子,而她刚刚从床上坐起身,就见面前的男人已经开始在解衣服了——
他直接将身上的灰色大衣扔到一边,顺带走到落地窗那边将窗帘关了起来,本来就是刚刚入冬的天气,关上了窗帘室内几乎看不到任何光线了。
安言不太习惯这瞬间陷入黑暗中让她视觉流失的感觉,模糊间只听到了男人沉重的脚步声朝着她而来,然后他打开了一侧的壁灯。
这时,他上身的衣服脱的只剩下了最后一件针织毛衣,在这暖黄的光线下,就算不上手也知道那布料应该极其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