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秦淮像个木头一样,什么话都不说,在她眼中,他也没有表现出对这个女人很特别的想法。
“你说你该说的,剩下的我自然会去问他,”顿了顿,沈清欢继续道,“说实话,你那么伤他,我真的告了你,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她的未婚夫,凭什么被一个来路不明,还劣迹斑斑的女人伤成这样。
一共两枪,一枪在肩膀上,另外一枪接近心脏的位置。
不管是谁,面对这个,恐怕都没有人能够冷静下来,就因为这个女人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攀附上了傅西岑,以至于现在傅家的人没人敢动她,秦家的人更是连这个罪魁祸首的影子都找不到!
白乔喝了一口茶,可能觉得有点烫,她微微拧了一下眉头,随即看着她,“沈小姐想去告就去告好了,反正我这条命都也不值钱,就是死了都没有任何关系。”
她这副油盐不进的态度让沈清欢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气又再度升腾了起来,她手指握紧了滚烫的茶杯,滚烫的茶水因为她颤抖的手指从杯子里跳出来,溅到她手上,可她却浑然不觉痛一样。
“我跟我未婚夫的婚期定在了十二月二十四号,差不多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可是他现在被你害的连起床都很苦难,你却有闲情逸致坐在这里修身养性,看书煮茶?”
“白乔,都说戏子无情,婊子无意,你是家喻户晓的明星,也当过人的情妇,我看你真是将那八个字的精华发挥到了极致!”
白乔的神色倏然间变了,不过不像沈清欢暗中倏然变得激动,而是变得更加沉默,低垂着眼睛,长睫遮住了所有的情绪。
从沈清欢的角度,只看到她白的不正常的手指捏着暗色的茶杯盖子,将它搁在一边,然后自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又慢慢放下。
沈清欢狠狠拍了一下桌子,让白乔重新将视线聚焦,抬眸看着她,“哦,沈小姐我听到了,十二月二十四号是么?找不到什么说的,那提前恭喜你们新婚快乐,早生贵子,百年好合好了。”
“我现在真想掐死你,你知不知道你犯了多大的罪?!”
白乔抬眸静默地看着她,“掐死我你可能做不到,离你们的婚期还有一个多月呢,到了那个时候他还起不来呢?就算起不来,他这么爱你,爬不上都应该要爬到婚礼现场将戒指戴到你手上么?”
沈清欢蓦地站起来,心里郁结着一股火气,冷冷地看着她,“你怎么这么不知悔改?你差点杀了人连句道歉都没有,还想逃脱法律的制裁吗?”
这么暴躁阴郁的样子,白乔也只冷嘲地笑了声,“沈小姐很生气是不是?事实上,我没什么好悔改的,我现在都恨自己当时怎么就没有杀死他——”
她话还没说完,沈清欢的手指狠狠陷进手心里,冷冷地打断她的话,“你到底为什么要冲秦淮开枪?!”
白乔静静看着沈清欢,楼下有什么声音传来,白乔嘴唇动了动,但是在沈清欢的目光下,她转而笑了下,“你应该去问你表哥,毕竟枪是他给我的,他说,我要是心情不好想发泄情绪时可以练练手——”
“白乔——”
沈清欢的咆哮声骤然响起,白乔看着快要朝自己扑过来的女人,她拧紧了眉头,后退了一步,只可惜沈清欢还没有接近她的身子,整个人就被扯了回去,然后被人大力地甩在一边。
紧接着想起男人的冰冷阴寒的嗓音,“沈清欢,你在我的地盘发什么疯?!”
沈清欢被傅西岑用力甩开,她一个女人怎么可能敌得过傅西岑这种在军营里面待的人,她手肘直接撞到了身后的门框,疼的眼泪瞬间冒了出来。
她微微靠着门框,视线模糊地看着骤然出现在眼前的身躯高大的男人,她控诉,“傅西岑,你到底中了什么邪要因为一个女人这样对我?我可是你的妹妹!”
傅西岑连看都懒的看她一眼,指着这间屋子大门的方向,“马上给我离开这里,以后你沈清欢永远不要踏进这里一步!”
“傅西岑,我的未婚夫被你这个养着的女人打成了重伤,医生的病危通知单像不要钱的纸一样扔在我面前时她在做什么?!她竟然还有闲情逸致在你这种人间仙境,世外桃源般的地方逍遥自在!”
白乔淡淡地看着,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当傅西岑的手指伸过来的时候她淡淡地避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