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让你认了出来,我以为你满脑子只有情情爱爱。可又如何?没人会帮你,你既是对夜隐这样上心,自然得为他,为魔族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这声音,是己霏,我能听得出来,尖细又柔弱,听着会让人怜惜。
“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不会让你得逞。”
“少君夫人,我知道你会将这一切告诉羽霓。但你又可知,夜隐或许心中爱慕的便是羽霓呢?你应该恨羽霓才对,是她让你做了她的替代品,也让你承受了她理应承受的寂寞。”
“己霏,你心肠真歹毒。你鸦族竟然妄想以下犯上。”
“不是犯,是要取代。她羽霓能拥有的,我也能。对了少君夫人,听闻嫁给少君以来,你们一直洁身自好,未行夫妻之礼。左右也是嫁来了魔族,与谁行礼都一样。”
“己霏,你想做什么?”
“我认为,你承受了多大的屈辱,南溟就会承受多大的耻辱。这样,羽霓就会成为众矢之的。你,也就为魔族做了该做的。”
遂后,便听见孟聆大喊的声音,那声音很是无助和挣扎。不说二师兄,即便是我听了都心惊胆颤,不忍再听。二师兄已经红了双眼,脸色苍白。就连夜隐,也咬了牙,一脸沉默。
纳音螺中又听得几声,“你们少君夫人一时欢喜,便有些醉了。她想去惘思洞,便莫要跟来。”
许久之后又才听见纳音螺那边撕心裂肺的声音,似乎很绝望,那痛苦的呐喊声破碎而沙哑。
“是己霏,她给我灌了汤药,那药有问题。我以为哪怕就与夜隐这样相敬如宾也是好的,可我如今被那赤魇糟蹋了身子,魔族上下更是会耻笑于我,夜隐更是会嫌弃我。我心中唯一的希望也没了,可我发现,这一切都是阴谋。好像夜隐知道我是被冤枉的,可他却说是我德行有亏。羽霓,你若能听到这些,请你替我报仇。是己霏的阴谋,夜隐他更是为了报仇无情无义。”
最后,便是听见有谁说,魔君赤魇要见孟聆,孟聆听罢惊恐大叫。
来人却道:“己霏殿下也让奴婢来劝您,您与魔后长的相似。左右是在魔宫,做谁的夫人不都一样?一个有名,一个有实,也算挺好,只是名声差了些。避耳不听,也就过了。”
“你们这样羞辱我,天道轮回,总会轮到你们。”
“少君夫人,听闻您的事,南溟那边或许知道了。只是,到底毁了些您的名声。”
孟聆的声音形如疯癫,直到听见有宫娥惊恐万状地喊了几声少君夫人。那传话的宫娥又说了些刺耳的话,还扬言魔君会再来请孟聆,少君也赞同。
后又听得己霏前来,只说;堂堂南溟海神的公主,为了个一心报仇的花花公子这样屈辱自己,也是羽霓为了她凤凰族将你嫁入这魔族,可悲可叹。那夜隐,又几时疼惜过你?你可知,凤凰族与天族联姻,只会让魔族陷入危机。但是,让凤凰族一败涂地才是我们的共同目的,而你,刚好只是起了个开始。
“你这恶妇。”
“找死。”便听得几声惨叫,只听己霏再道:“少君夫人竟不堪受辱,自爆命珠而亡了。”
再无己霏的声音,只听孟聆虚弱的声音嘱咐身旁的宫娥替她燃香。目的,便是将这个消息传到我的耳里,让我堤防己霏,为她报仇。
孟聆公主嘱咐宫娥时,声音既有绝望也有嘲讽。她以为,哪怕夜隐对她没有儿女情爱,但至少是疼她的。
没想到,为了报仇他可以选择对于她的遭遇不闻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