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瞬间让一头热的太后全身都僵住了,被被冰封般无法动弹,撑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人。
她没有注意到众人之中或胆怯或嘲笑或冷笑的眼神,却只注意到司徒漠的那双寒眸,半天竟不曾再说出一个字来。
“不,皇上您误会了,哀家不、没有别的意思,哀家……”
“不必多言,朕只想母后莫要再记错而已。”
就在太后正要解释什么时,司徒漠却用一句话将她死死地堵住了,凌厉的眼神是满满的警告,其中种种想要传递的信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似曾相识的戏码顿时让在一旁看着热闹的苏晓玥轻笑出声,没想到自己还有亲身感受的一天,以为都只是电视剧中编写的戏码,却原来并非如此。
安静之中忽然响起的轻笑声正如晴天中响起的雷鸣般清楚,一时间,所有注视太后和皇上的目光都落向了那轻笑出声的苏晓玥的身上,更无意外地将司徒漠的目光重新拉回到她的身上。
眉头微皱,司徒漠此时倒是有些纳闷了,“你在笑什么?”他的眼睛微眯着,听出她的笑声中嘲笑的成分,只是,他却不知道她究竟是在嘲笑什么。“你在笑朕与太后的对话么?”
“咦?”司徒漠话一出,苏晓玥便是惊奇地唤了一声,而后收敛起脸上的笑,缓缓地站直了身子,抬眼看向那双正全神贯注盯着自己的黑眸,缓缓地说道,“皇上误会臣妾了,臣妾岂敢有那样的胆子嘲笑您和太后?臣妾不过是看着您和太后的对话想起平常百姓家的生活中不免出现的母子斗嘴,觉得有些人情味而觉得欣慰,故而发笑,还请皇上恕罪!”
这是一番假到足以让人吐血的话,可是听到司徒漠的耳中却顺利地让他绷紧的脸松懈了不少,甚至嘴角还挂上了淡淡的笑意。
“哦?是么?”司徒漠平声问着。
“是,臣妾不敢说假话!”苏晓玥貌似真诚不已地回答着,而这其中真正的真诚度究竟有几分,自然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司徒漠轻笑一声,犀利的目光准确地捕捉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冷意,微眯眼凝睇了几秒之后,忽地扬声道:“既是如此,朕便免了爱妃的罪,母后也不必再追究玥妃的过失了,母后不是说今儿是家宴么?既是家宴,自也不必有那些繁琐的礼仪。母后,您说是么?”
几句话让太后那漾起的火焰顿时隐隐地收藏了起来。
隐忍地将火气咽了下去,太后方缓声回道:“是,皇上说的是!”
听到她的回答,司徒漠满意一笑,而后随性地往苏晓玥身旁空着位子坐了下去,眸光微微扫一眼身旁立着的身影。
“朕想坐玥妃的身边,容妃不会介意吧?”慵懒的声音带着足以让世界上大半的女人都臣服的独特魅力。
这一道声音顿时让苏晓玥不禁侧目看向他,只见他高傲地扬着下巴,瞥向一旁的目光只在瞬间便重新收回到她的身上了。对上他深邃的黑眸,苏晓玥微微蹙眉,而后迅速又将目光落向一旁的身影,原因不今是因为那个人开口说话了,更因为她自己都不知道何时自己的身边居然是坐着一个陌生人的。
疑惑的目光紧紧地落在此时已半弯着身子、身着淡紫色衣服的女人身上,因为她是低着头,故而她见不着她的面容,却只能听得她的声音。
“臣妾不敢,皇上请坐!”
轻柔的声音,乍听之下是那般清风拂面,然而细听下去,却又带着一股子她自己也说不明的奇怪。
苏晓玥的眉宇顿时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