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峤现在准备去见一见这位好汉。
县令姓杨, 走到跟前看人更瘦弱, 肤白无须,眼下青黑, 不说话时充满着无言的阴郁,柳珣看了他的正脸,不由往杨峤身后躲了躲。
杨县令抬头看了杨峤,“钦差?”
“杨峤,都察院左都御史。这位是刑部柳大人。”杨峤自我介绍道。
“是状元和探花啊, 这么快已经身居高位了。”杨县令说。“少年英才。”
“杨大人,不知道尊夫人一案,你有何辩解”杨峤问。
“无可辩解。”杨县令摇头。
“那你可认罪?”杨峤问。
杨县令摇头。
杨峤找了个地方坐下,“杨大人这是有意为难我。”
杨县令摇头。
之后无论杨峤再问什么, 杨县令只一概摇头。杨峤和柳珣无果只能出来。
“有些不对劲。”杨峤皱眉说。
“又不辩解又不认罪, 他想干嘛?”柳珣说,“难道要去住牢房才会老实。”
“杨大人,杨大人, 柳大人。”巡查组里一个官员急急走来,“杨大人,外面有百姓送万民伞,希望钦差顺应民意不要治杨县令的罪,说杨县令,该功过相抵。”
杨峤说,“此案还未了结,怎么会有乡民来请愿?”
“可是杨大人,现在的问题是乡民围住县衙不肯离去,长此以往定然不妥。”来人说。
“你且出去说,说夫人这案已经查明是另有隐情,杨县令不是案犯,请乡民们回去吧。”杨峤说。
“不,不是案犯?”来人惊到,“那案犯是谁”
“案犯另有他人,等衙役们回来就知。”杨峤说。
等那人走远了,柳珣说,“我觉得杨大人也有可能是凶手,你看他样子,阴郁的不像好人。”
“你觉得他像聪明人吗?”杨峤问。
“大概是聪明的。”柳珣说,“但也不是顶聪明。不辩解不认罪只沉默就可以把这件事糊弄过去了吗?说不定来请愿的乡民后就有他的手笔,想通过舆情来逼迫吗?总感觉不靠谱。”
“我反而是见了他的人确认他不是杀妻的凶手。”杨峤说,“他这样的人,如果要杀妻,有百种不引人注意的方法杀妻。而不会像现在这样,这么直白又落得个无从辩解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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