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得儿点头,“杨大人府上的厨娘手艺很对少爷的胃口。少爷在杨大人府上时,饭都能多添半碗。”
“行了,明日让管家准备些礼物送到杨大人府上当时感谢。”乔氏说。“你也快去少爷身边伺候着。”
“或许杨大人家有客房吧?”乔氏不无担忧的说。
杨峤家有客房吗?当然有,客房比主卧还要舒适,是架子床,不像杨峤卧室里的板子床。但是杨峤没打算让柳珣去睡客房,柳珣也没那个自觉去客房,往地上一躺,手挡着眼睛,一言不发。
杨峤就着烛光伏案写他的总结,只吩咐厨娘准备几道甜的宵夜待会送过来,等食物的香味传来,杨峤收起纸笔,“现在愿意跟我说说了?”
柳珣翻个身手支着头就这么趴着看着杨峤,“一个我很亲近的人跟我说让我离你远点。”
“为什么?”杨峤说。
“因为你是太子的人。”柳珣说。
“是和太子有什么利益上的牵扯?”杨峤说,“有一点你大可放心,我是要当诤臣,不是佞臣,如果太子所作所为不符合一国之储君,我也不会一味的袒护。”
柳珣叹气,又翻身回去躺着了,“要不是感念你对我用心之陈恳,我肯定听那个人的话不和你来往了。”
“那个人对你很重要?”杨峤问。
柳珣点头,“很重要,我余生的依靠。”
杨峤手一顿,“我以为怀玉是当自强的。”
“嗯,若有人顶在我前头,我也乐的轻松。”柳珣说。
厨娘准备了酒酿圆子配小炸糕,柳珣独自吃了一盘子的炸糕,杨峤看他奇道,“我见你吃的也不少,怎么不见长肉?”
“烦心的事太多了,所以吃了也不长肉。”柳珣叹气说,“你说如果有一个人,被判定犯了错,然后大家都说他死了,但是其实他没有死,然后他也没有犯错,犯错的是另有其人,然后他也找到了那些人放错的证据,你说这个时候他该怎么办?”
“看他犯的什么错?”杨峤说,“如果是小错,照着上次陷害他的人的上级找去就是。如果犯的错是这天下之主决定的,就要想点办法,上面人要面子的。”
“现在也不知道当时是个什么情况。”柳珣说着眼睛又看着杨峤面前的宵夜了。
杨峤知趣的把自己的碟子上一开始仅夹的一块炸糕也推向他,“那个对你很重要然后交代你要远离我的人,是你大哥吗?”
“原永安侯府嗣子,三年前奔赴边关,不听主将派遣,私自行动,然后生死不明的柳璟。”
柳珣嘴巴里嚼着炸糕,“我来找你,原也没想瞒你。”
“三年前夷族犯边,主将和后来议和的李天宝都是太子麾下的人,那次成功议和自然也算是太子的政绩,你哥没死,没犯错,那么那次的不听主将派遣就是听从主将派遣行事,只是没想到后来就议和了,不知道主将处于什么考虑把他派遣的这一队人变成私自行动。而后你哥明明活着却不能回来定然是受到某种阻碍,但是最近他能回来了,表示要不是时间过去了这么久,阻碍减轻了,要不然就是你哥手里已经足够翻盘的证据。”
柳珣不由伸手鼓掌一下,杨峤就着他的只言两语就把事情拼凑的差不离,“证据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只是担心怎么把这事捅出去。”柳珣说。
“最好的方法其实是拿夷族的一个有分量的人头来敲门。”杨峤说,“圣人对夷族绝对是恨不能除尽,你哥杀了一个夷族有分量的人,之前的私自行动就会变成忍辱负重,保不定当时的主将都要出来替你哥哥背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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