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娘越大度,族里曾经欺负我们娘两的人就越紧张,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娘就翻旧账。”杨峤说,“当初准备接我娘进京,我娘就说,懒得去京里看其他人的脸色,不如在乡间,别人都看她的脸色。”
“你娘真有趣。”柳珣说。
杨峤苦笑,“只有你这么说。”希望你真见了她不会觉得害怕。
他娘从来严肃,板着脸,现在她的名字在家塾,比父子的戒尺都有用,能止小儿夜哭。
杨峤下了船,就有人回来通报,等到杨峤和柳珣进了门,有一个中年妇人在等他们,发髻一丝不苟,“少爷如何回来了”
“我奉圣命去外公干,在回京的路上,顺路回来见一下母亲,这是我的同僚,是与我是同榜的探花郎。”杨峤说,“青袖被我安排先回了京城,倒没有一起回来。”
“小子得用就好。 ”妇人说,她朝柳珣福一福身,便领他们进去。
杨峤见了母亲,先是端正跪下磕头,“母亲。”
“为何突然回来?”杨峤的母亲很端正秀雅,等到杨峤磕头后才问话,杨峤便跪着回话,“替陛下去外头办差,差事完了回京时带人来见一见母亲。”
“公事要紧,大禹治水尚且三过家门不入,你不可有过多的小儿情长,只此为例,下次不许了,便是回来,我也让刘妈关门,不让你进来。”杨母道。
杨峤应是,杨母才让他起来。
柳珣悄悄咂舌,他在母亲跟前,除了正月初一拜年和父母过寿外,从来没有跪着说话过,杨峤娘这么喜欢别人跪着回话吗?
他要跪吗?
柳珣正胡思乱想的时候,杨母看着杨峤,等他介绍柳珣,杨峤却牵引着柳珣跪下,杨峤把自己的蒲团给柳珣,自己跪在青石板上,“母亲,这是柳珣,与我是同榜,我,儿子已经属意要和他结契,今生结鸳盟,恩爱两不移。”
杨母愣住,看向柳珣,柳珣措不及防与她对上视线,脑袋一梗,就直接叫出一声响亮的,“娘——”
杨母更愣,但是她表情不变,旁人也看不出她的情绪来。
“先起来吧。”杨母说,“刘妈,你带他们先下去休息。”
杨峤带着柳珣去了他的院子,等到刘妈一走,柳珣立即哭着脸说,“完蛋了,你娘肯定觉得我轻浮,她不喜欢我怎么办?”
“我喜欢你就够了。”杨峤说。
“我喜欢的我娘一定也喜欢。”柳珣说,“那要是你娘不喜欢我,那我不就吃亏,你多了一个娘,我还是一个娘。”
杨峤敲他的头,“我去打热水来给你泡澡,好好的泡一下。等会带你出去玩。”
“有什么好玩的,我们是回来给你娘请安的。”柳珣说,他有些惆怅的说,“我准备了三千两的银票当聘礼,是不是送不出去了?”
“直接给我吧,我又当彩礼带过来。”杨峤说。
“哼。”柳珣有些低落,他是想在杨母面前表现好的,谁叫自己这么不争气呢。
泡澡的时候有过一次亲密,过后柳珣晕乎乎的挂在杨峤身上,两人一起进了浴桶,肌肤相贴的感觉太美妙,两人谁也舍不得先分开,只泡水变冷,柳珣打个小小的喷嚏,两人才出水,也不穿衣服,继续回床上贴着。
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