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亮了灯光,他还站在路灯下抬头遥望。
栗素将自己整个人卷缩在客厅的沙发里,她没有开灯,却也渐渐适应黑暗带给她的安定,她想,都结束吧!秦珂也好,杜亚楠也罢,从今往后,都与她无关了,她要好好地生活下去。
事实往往都是自己去将生活美化了,但那也仅仅代表着个人思想。
秦珂很晚才回了玉林苑别墅区的公寓,如不是怕别人说了闲话,他想,他这辈子都不愿意踏进这个门。
跨进客厅,黑暗中似乎透着一种压抑感,他没有开灯,脱了鞋子将公文包甩在几台上,沙发里突然出现的黑影吓了他好一跳,片刻之后回过神来,才惊觉是高贤秀坐在那里。
她没有动,他不知道她是睡着了还是醒着的,可很显然,他没有打算和她说话。
转身往浴室方向走去,背后传来高贤秀歇斯底里的尖叫声,阻止了他前进的步伐。
“你又去看那个女人了,是不是?”她看着他漠然的态度,心仿佛掉进了万年冰窖中,即使结婚了,他还是对她如此冷淡,让她怎么受得了被自己丈夫冷落。
秦珂只是稍稍停顿了一下,既而什么话都没有说,进了浴室,留下高贤秀一人独自神伤。
她知道,他又去看她了,自从那次在一代里当众给了栗素难堪后,秦珂就对她完全的冷淡了,结婚一个多月,他从来都没有碰过她,他和她就了这个世界上最熟悉的陌生人。
可她是他的妻子,他怎么可以为了另一个女人这么对她?不甘心,屈辱与愤怒汇聚成一张巨大的网将她牢牢地笼罩,似乎越收越紧,她觉得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凭什么她要受到这样的对待?
她气得将几台上的水果盘全数扫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在这个午夜里显得格外震耳欲聋,像是不太解恨一般,又将沙发里的抱枕与披巾摔得满地都是,发泄着内心的不满。
而她却对他的行为无能为力,秦珂并没有理会高贤秀的行为,而是出了浴室往书房走去,因为自从结婚后,他和她从未同一间房子一起过。
高贤秀见着秦珂的态度,眸子里划过一抹愤怒,既而快步跑去拦在他面前,怒声质问道:“秦珂,你把我当什么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背地里偷偷去看过她好几回。”
对于高贤秀的质问,他似乎觉得没有必要回答,眸光里闪着冷光,看也不看她一眼就要越过她往书房走去。然而高贤秀这会儿哪里肯这么罢休。秦珂走一步,她便上前一步挡在他面前。
秦珂站定,冷冷地注视着眼前的女人,漂亮,优雅,在此刻的高贤秀看来这两种东西已经离她越来越远了,他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是他以前所认识的那个女人,在知道所有事情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