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呢,”谢泽宴这么问道。
陈路嘿嘿傻笑两声,抬手搓了搓冻得通红的耳朵,“他被他妈发现了,揪着耳朵带回去了,今个儿中午咱俩凑合凑合吧。哦对了,我还没问你打得咋样呢,流量半路用完了就没看见比赛结果。”
谢泽宴把手机放在兜里,语气平平无奇:“还行吧。”
“还行?又是第一?”
“第九。”
“卧槽!”
陈路人都傻了,“不是,哥,你这水平第九???没记错的话这是单排啊,单排还有人能打得过你?”
“我也没你们想象的那么厉害。”谢泽宴抬脚朝着外面走去,“先去诊所,换个药。”
陈路赶紧跟上,嘴里还不停嘟囔着:“不会吧,你这还第九,那第一得是什么大佬……”
谢泽宴目不斜视,朝外面走去。
门口的大屏幕上映着比赛排名,axxx几个字位列第二,后面硕大的红色向下箭头看起来有些楚楚可怜。
但几秒后。
处于第一的87ze凭空消失的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就是渡上了层金边的axxx。
——
“又伤着手了?”门诊的阿姨皱眉,拆开他手上的绷带仔细打量着伤口。
伤口本来就不浅,又是活动量较多的手腕,平常不管干什么事都需要注意着点。
偏偏眼前这人丝毫不放在心上,导致伤口迟迟没有愈合,直到现在还能看见细小的出血口。
“没,我就日常活动。”
谢泽宴这么解释了句。
阿姨冷笑声,“日常活动会伤成这样?别动。”
谢泽宴顺从的把手放在了桌面上。
这家门诊距离比赛场地不远,算是洛城比较繁华的地段,门口就是条街区,有着琳琅满目的商店。
陈路闲得无聊站在门口张望,突然就看到个西装笔挺的身影朝这里走来。
这人长得有点眼熟,陈路嘶了声,下意识的皱眉。
就看见对方稳稳的在门诊面前停下,从兜里掏出双白手套,仔细戴上后,这才推开门走了进去,举手投足间尽显讲究。
这让陈路一个粗人都看傻了。
这人有毛病吧???开个门还得戴手套?
门诊内除了谢泽宴还有另外两位客人,在看见画风截然不同的管家出现后,那两个毛茸茸的脑袋马上凑到一起窃窃私语开来。
“谢先生。”
管家这么道,稍稍抬着下巴。
谢泽宴看着手腕被人一圈圈缠上绷带,连头都没回,“怎么?”
“我需要您跟我过来一下,有些跟我家少爷相关的事需要跟您说清楚。”管家语气隐约带着些不耐烦。
门诊里充斥着股浓烈的消毒水气味,让他浑身不舒服。
“有什么事在这里说不就行了吗。”谢泽宴抬起手,稍稍活动了下,“见不得人?”
他这个动作引得阿姨一个眼刀狠狠地刮来,随即给他手背上不轻不重的来了一巴掌,转身去忙活自己的事了。
管家稍稍抬手,推了下镜框,“那我就直说了。你和我们家少爷不是一路人,说吧,多少钱你才能不缠着他。”
这一句话给谢泽宴逗笑了。
堂堂京城谢家二少,从小都是在金子堆里长大的,还真没想到有朝一日会被人甩钱在脸上。
谢泽宴懒洋洋的把椅子转了一圈,面对着管家。
“收买我?”
管家并没有回答,而是直接道:“老爷吩咐过,少爷的朋友都需要给他过目,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但在生平资料一点都查不到的情况下,你只能被当成危险分子处理。”
谢泽宴哦了声。
能查到才有鬼,他爷爷是军区大院出来的,连带着他们一家人档案上都盖着五角星,怎么可能是那种普普通通掌控欲又强的老东西能查出来的?
“开个价吧。”
管家不耐烦的皱眉,似乎一点都不情愿在这种环境待着。
谢泽宴却支着头,看着他,“你这衣服不会是你家老爷给你配的吧。”
管家顿了片刻,开口,声音都带着些轻蔑:“高奢品牌,一套万加,放心吧,我开的价绝对够你舒舒服服过一辈子。”
“万加?”谢泽宴没崩住,“穿个盗版还好意思说自己是高奢?拼夕夕十块钱我能给你定三套出来。”
管家伪装到完美无缺的表情有了片刻破碎的痕迹。
“你说什么?”
谢泽宴随意的抬手点了点袖口,“这个品牌的缝线一直是两种,用的还是明扣,你这……假的未免太明显了吧。”
说罢,他看见眼前这人眸子微微颤抖,似乎在极力克制想要反驳的欲望。
“这玩意我以前都穿腻了,十几年前的老款式还能被你当成宝,真好打发。”谢泽宴缓缓交叠起双腿,稍稍弯了弯眉眼,“奉劝你句,当狗也要擦亮眼睛,别给你个假骨头你都能给他卖一辈子命。”
管家咬紧了牙关。
——
陈路蹲在门口抽烟,含在嘴里的那烟圈还没来得及吐出去,旁边的玻璃门就发出声重响。
他被吓了一跳,睁大眼睛看去。
刚刚脑子有问题的那人从面前快步走过,表情严肃到活像是要去杀人。
陈路咽了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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